“在我们接手之前，我们只有五个受害者的基本资料，资料显示他们虽然是和社会上的人打交道，但是也没惹过什么人，所以也没什么仇人。”白亦走到河边，双手搭在桥的护栏上，感受着风带来的凉爽。
“所以你们就觉得是校园暴力的受害者？”莫然走到她身边，问道。
“恩，这不难。五个学生在社会上没什么仇人，但是却是五个经常一起玩的一起失踪，而且最近他们也没遇见什么怪事，所以只能是学校。但是学校里除了学生就是老师。一个经常受欺负的学生突然报仇，只能是受人挑唆。”白亦反过身，侧脸看着莫然，“那些被欺负的学生被欺负惯了，要是一起，他们早就一起了，所以剩下的一个只能是老师。”
“我今天下午去了一趟学校，他们老师都还好，只有一个老师让我注意到，虽然他将鞋上的泥巴在不经意间蹭到他最恨的人鞋上，但是也是因为这样，才有破绽。”
“一个全身邋遢的人只有鞋子干净，的确容易让人怀疑。”莫然接道。
“而在君烽翊他们来找我的时候，我注意到，他们的鞋子上也有泥巴，所以……”白亦拿出衣服里的项链，放在手上把玩着，“你懂了。”
“可是，你为什么接下来是去医院呢？”莫然继续疑惑的问道。
“那老师我今天接触了下，胆子小得很，对其他老师的谩骂也不在意，所以他不可能突然就开始报复，肯定也是受人挑唆，只是那背后之人我们不知道而已，我想这个，他们应该想到了。”
这个他们自然是指君烽翊那五人。
“所以今天下午那五封信也就是那背后之人给的。”莫然盯着白亦手上的项链，不动声色的搭话，只是眼睛里的那一瞬，有了不同的情绪。
“恩。”白亦继续说道，“但是这是我没想到的，我去医院，只是想通过受害者身上的伤，看看凶手什么心理。而且……怕那些家长会对那些学做些什么事，然后造成二次伤害，形成心理阴影。”
“结果……”说到这，白亦不由得笑了起来，“因为凶手根本不想下手，所以他们没什么伤害，只是被催眠了而已。”
“你怎么知道凶手不想下手，万一是胆小呢？”莫然看着白亦将项链放回衣服下，收回了视线，背对着白亦，望向因为河边灯光而反光的河面。
“如果是胆子足够小，那他也不会做这件事了。也许他只是想让那些人变好而已，至于后面为什么不做案了，那是因为有这五个人，足够他杀鸡儆猴了。”白亦将手收回到衣服袋子里，转头和莫然一起看着平静的河面，“所以他可能也是经历什么，让那背后之人以此来将他心底的黑暗面激发。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他只是给那些人一点点的伤害就停下了。”莫然见白亦不再讲下去，于是自己将后面说了出来，“校园暴力给人的伤害很大。”
“大，当然大。”白亦突然有些感慨的说道，“也许那些人只是单单觉得自己只是在开玩笑，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但是在别人的心理，他们的嘲笑，讽刺，留下的，是抹不去的伤害，忘不掉的记忆……”
“你……经历过很多……”莫然看着她突然有些感慨，不由得柔情起来。
“很多吗？还好吧。”白亦转头看着莫然，一双眼睛好似星星在闪耀，没了白日的犀利，却有了晚上的凄冷……
莫然看着那双眸子，想说些什么。
但是还没出声，就看着白亦转过头，接着平淡风清的说道：“那些受害者第二次提供的口供虽然不足以完完全全当作证据，但是，只要凶手承认了，就不难了。”
“攻心为上！”
莫然慢慢吐出的四个字。
白亦听见这四个字，声音冷道：“这个对君烽翊来说很简单。”
“至于那些信封，到是我的意外之喜。”白亦话锋一转，突然失笑道。
“怎么说？”
“一般没兴趣的人，是不会接触密码这些让人觉得无趣的东西，自然也不会知道凯撒密码是最初级的密码，所以，才证实了第三个人的存在，也说明了凶手怎么突然就动手的原因。只是这第三个人，到现在还不知道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