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瞌睡有人送枕头，迅速瞄了眼进账，谢宁一阵神清气爽。
看着陈五川的扑克脸都顺眼了许多。
紧接着对面的一句话又让他皱起眉。
“你好像还没有工作？”陈五川突然甩出一句。
“你怎么知道？”他没抬头，这人看着高冷，其实挺话痨的。
“前两天，你惹上那个巷子里的女人，”陈五川不理他，自顾自继续：“你觉得她漂亮吗？”
“身材好，长得一般。”谢宁心里有点不舒服，竟然还主动提这事？
“搞监视？有必要吗，我可是普通老百姓。”
“别美了，”陈五川啃着油条，摆摆手。
“我们组织的职责是找到并处理那些有恶意的异类。我注意到你，就是恰逢其会。”
谢宁不再吭声，就看看他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他又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你再看看这个？”
“这个还可以，给7分。”他凑过去打量了一下。
“这和你遇到的是同一个人。”陈五川一笑：“不是她会p图，这是我们拍的。”
看着谢宁疑惑的表情，他神秘兮兮地压低嗓子：
“你面对那女人时，有种看到本质的直觉。我们把这直觉称作一种另类的天赋。”
“……”谢宁想了想，试探着问：“你考虑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你们拍到她的那天，妆化得比较好？”
“这不是偶然，”陈五川一脸严肃：“这些异类中的大多数在城市的阴影里苟且，你以为他们只是有超常的身体，凶悍善战？”
谢宁回想一下目前遇上的几个，点点头：“确实，不然呢？”
“当然没那么简单。”陈五川摇摇头。
“为了生存和…我们姑且说发展吧。他们踪迹隐匿，非常狡猾，部分异类掌握着一些诡异的能力。
人类的眼睛和思维会被蒙蔽，眼见不为实。厉害点的像昨晚那个，能够直接对人使用精神攻击。还有幻像等等。”
听他这么一说，小镇上那对姐妹似乎跟这情况沾点边了。
“有那么少数人，他们就是有种天生的直觉。面对异类，或是能看破一定程度的伪装。
你可能不知道，这一点看似微不足道的直觉。让他们在面对异类时有比普通人大得多的生存几率。
这些异类不是由来已久，被发现的时间其实不长。他们的来历，目的，我们都还在一点点摸索调查。
这种直觉的发现也是，所以我们暂时只能这么随意地称呼它。”
这番话无疑很有帮助，加深了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
刚下山碰到的那个女人，说他得到了不该得到的东西。
让当时的他以为那些异类是冲着他来的，看来纯属放屁。到了自己身上，当然就是自己的。
“按理说这种隐秘的事普通人不是知道得越少越好吗？你跟我说这么多，让我很惶恐。”他还是要问一句。
“当然。我们顶在前面，不到最坏的情况，不必让平民知情造成恐慌。”
陈五川挥挥手，话音一转：“但你不是普通百姓，现在起就不是了。
现在只有一件事很确定，我们发现的异类越来越强。
为了让百姓能一直不恐慌，我们也需要壮大变强。
但面对那些异类，光有这种小天赋只是先决条件，勇气，头脑，身体素质，战斗能力…
这些特质不说要都具备，起码要有看得到的潜质。
我们需要人手，合适的人。但同时符合这两点的人太少了。正好，你就是一个。”
口干舌燥的陈五川盛了碗豆浆，目光灼灼地看着谢宁。
这年轻人还有点糙，比如昨晚被他打晕后就忘到九霄云外的医生就是个例子，但总归是瑕不掩瑜。
“我能得到什么？有没有什么不合理的限制，类似终身契约之类的？”
谢宁略微想了一下，也没什么好矫情的，反正他也想找份工作。
唯一的担忧，就是对面前男人和他背后的组织还不了解。
会不会强迫他做什么不愿做的事，然后又被钉死在盒子里不能脱身？
“基本工资1万5，每次任务有外勤补贴，视情况定。一应保障齐全，合同两年一签。
平时不用每天打卡坐班什么的，就是每月有个最低任务指标。”
陈五川比划了几根手指头，对他问题的理解似乎出了点微小的偏差。
“妥了，我干。”谢宁胸中生出万丈豪情：“社会安定，匹夫有责。”
“好样的，”陈五川松了口气，用力拍拍他肩膀：
“这些不在明处的事，诡异的存在世上还有很多。
咱们可以一起慢慢经历，你也不用担心。异类虽然厉害，大多还是能消灭的。”
这话让谢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陈五川撂下一句会尽快联系他，兴冲冲走了。
几句话解决了工作问题，并且钱给的也还挺多。
找到魁武送了药，身上也有了第一笔进账。他打算去买辆车，东郊离市区实在太远了。
短暂放松了半天，他骑这一辆崭新的小踏板摩托车，赶往一家茶餐厅。
陈五川给他打来电话，说是有个简单的小任务，正好安排给他和另一个新人简凝。
走进茶餐厅找到位置，正在玩游戏的简凝放下手机，抬头对他一笑。
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有些凌乱蓬松的头发和脸庞上，泛起淡淡的光芒。
不再是脏兮兮模样的小姑娘整个人透着一股清新灵动，很有夏天和薄荷糖的感觉。
忍住揉她那个毛茸茸脑袋的冲动，谢宁坐下来问：“那人说的什么时候到？”
简凝拿起手机看了眼：“嗯…离约的时间还有20分钟。”
一个半小时后，外面走进来个白净帅气的小青年，急急来到两人座位前。
“是陈五川先生介绍的吗，我就是刘昊。”青年大口喘着粗气。
谢宁点点头：“你时间用得挺宽裕啊，怎么累成这样？”
“对不起，有点事耽误了。”刘昊脸色涨红，说话激动的有点结巴：“我可能被，被那种怪人监视了。”
心神不宁的刘昊和两人沟通了几句，就匆匆离开了。
“没得罪什么人，父母在农村老家，酒店正常上班的。因为什么能惹上被怪人监视呢？”
简凝露出思索的表情：“你也遇到过，但是刚发现就被袭击了，他应该不是单纯的运气好吧。”
“可能有什么事没告诉我们。”谢宁说道：
“他还戴了块挺值钱的手表，不知道他收入怎么样，工资上万也得攒两年呢。”
简凝晃了晃脑袋：“这么贵？不一定就是真的…我们晚上看看能不能有发现。”
晚上10点多，延昌区城中村附近。
坐在烧烤摊上的两人看着一条刚发来的短信，站起身向外面看过去。
对面的公交站台，一辆晚班车开过来停住。裹着羽绒服的刘昊下了车，昂着头直挺挺往前走。
片刻功夫，一个戴着帽子看不清脸的身影从后面暗处闪身出来。
四处张望一下，不远不近地跟上前面的刘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