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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原来隔壁有女郎

李玉良住的院子里有几棵樱桃树。不知怎么回事长到了小晚儿这院。因为摘樱桃比较费事,而且这院的又不多,李玉良几乎没摘过。从前李夫人在世的时候,有摘给他吃过,不过那时李玉良不太关注这些都不知道是自己家的树!哎,看人家的孩子多规矩,放到当代这树叶子都得让这帮活宝薅光!李玉良的这颗树正好伸到小晚儿家的后花园,对于讲吃讲穿会享受到晚小姐怎会浪费这么好的资源。

自从发现这棵树就在树下安了秋千,放了小石桌和摇椅。因为是后花园,所以被李学文修得很好看。没有名贵稀有的花,都是李学文采来的各色家常花,还有就是颜色鲜艳的野花。经过英娘的细心侍养,精心调配花开时特别好看,色彩绚丽香气扑鼻。微风拂过,阵阵的香气就飘过围墙来到李玉良的后窗外,李玉良也能享受到。这也是有一天他闲着,到后窗外去薅草无意中闻到的。再加上李学文给他送了一只躺椅,被他放在樱桃树下。当樱桃绽放时,在树下读书也是一件惬意的事。

习惯成自然李玉良这个春天的所有假期,都是在樱桃树下度过的。夏季的绿荫自然也不会放过,这日他又在树下休憩。听到了改变他一生的话,同时也让他有了波澜壮阔的人生!

“晚晚你不能再站着荡秋千啦,都是大姑娘啦,再说你着么高了这秋千对你来说小了,以后坐上面去玩。真是的越大玩性越大……这桌子上都是什么?都放不下了!满园子的花还不够你看,这些花插花瓶里明儿就蔫了!这是啥啊?哦,炒栗子,你啥时出去的,还有瓜子,你不是不吃瓜子了吗?哎,晚儿啊你说我最近话咋这么多呢?心还烦,昨差点跟夫君发火,还好忍住了!”“哈哈,英娘你现在是话唠!有火就发呗,跟自己的夫君还不行,那就等着跟儿女发了,可是你还没有啊,那得忍多少年啊,那不得憋出病来。”“我说晚晚你能不能认真点,夫是天就是他有错我都得忍着,还发火呢?不过学文倒是没做过什么惹我不高兴的事!”“英娘你这么想也对也不对。尊他敬他是没错,可是你们不一样患难夫妻,你还是我带出来的有思想有主见,所以家里和他在外的事都要关心!不是管而是帮。他笑你知道他为什么笑,我们配他开心,他愁你得知道他的难处,能怎么帮就怎么帮,尽你力量以你的方式帮他!一顿可口的饭菜可能就是他奋斗的源泉!什么是家,什么是妻?家是温暖的港湾,无论多远想起来就人心生暖意,才是家。什么是妻,懂你爱你容你无论风雨都心甘情愿的陪伴你才是妻。”

“小姐你是不是在我嫁给学文时,跟他讲道理了?我就觉得我们做夫妻后,他待我从心里透着爱意跟以前喜欢不一样!就是你说的爱情反正那感觉可好了,让我对他爱惜说真心话为他死都行!小姐你说得对,没嫁人时幻想着夫君什么样怎么好,真正的夫妻情意不是这样的。你心知我心!就是你们书里说的眉目传情,我是体会过了。”

“你们珍惜吧,世间像你们这样的夫妻太少啦,所以我想让你们过出神仙都羡慕的情意!你懂他,他知你,才是好夫妻。什么都不关心,只会享受妻子的侍候,那样的人怎么知道什么是爱情啊!娶小妾狎妓都是践踏妻子的尊严。把妻子的面子踩没啦,作为丈夫会有面子吗?不要说面子里子都没啦!你不要看那些有钱人或官人都是妻妾成群的,过得好的一个都没有,肮脏的事全都是后院发生的,记住了女人之间的斗争从来都是残酷的!小到断子绝孙,大到抄家灭族,都是因女人起,要不怎么会有祸国殃民的词。男人不知道这个道理!就是皇上也不知,三宫六院作没了多少子孙,作没了多少寿禄,你看哪个皇上长寿过?操心啊国事有大臣帮忙,后宫就得自己打理了,一个人对上百人,再聪明也敌不过。所以什么贤妃贤后都是胜利者,跟贤慧不挨边。”

“小姐说皇上的事我倒是不知道,可是深宅大院的腌臢事咱还是看过的。那慕老太太当年都不知道,害过多少老太爷的小妾跟子息!咱们住的是正院,小姐又小,夫人单纯不晓事,在慕家老宅有个梅园,就是埋那些冤死的小妾的,所以那园子不管多美,都没有主子去赏园。就是年长一点的仆妇都绕着梅园走,听说每年都有小丫鬟在园子里发现死人!这都是府里公开的秘密。管家都不管,也不阻止大家乱传,听说老太太就是要让那些得宠的小妾知道,早晚有一日得暴尸街头让野猫野狗叼。还有说的更瘆人的说,那喜欢梅花的梅姨娘后来被肢解了,分别埋在几株老梅树下,老太太说既然喜欢就用骨血养着才对。”

“那就对了,她要不是那样的人,哪能养出那样无情无义的儿子!慕家从根里就烂了!对了这几天学文对茶馆的事还愁不了。我不给他解释让他慢慢消化,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过去这道坎。”

“好着呢,昨晚上还说让泥巴带话给大缸来,让他给设计茶具,让娟子爹给编果篮子。还说想托那院李先生给画画,又怕他拿了你的手稿有疑问……絮絮叨叨地说了不少,要不我能烦吗!他啊对小姐是奉若神明,晚晚说的都对。现在的货有人跑,都开几条线了,不用他操半点心,躺着数钱虽然不是日进斗金可咱一家的吃喝嚼用还是有的。你那什么农村包围城市的理咱说不来,可是这现在咱家进货的货行接待咱们的都是大掌柜,货也是按咱要求给定做,价钱也是咱们讲,他自己都说除了扩张,再也做不出啥来。你要不给他开茶馆,他也会跟你提要做别的事的。”

李玉良完全没想到那院会有人,也没想到文哥家居然还有这样一位主子!好奇心害死猫何况是人,李玉良明知道背后听人说话不对,但这位小姐的新奇理论,让他坚持听下去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反正也是坐着不累,那就接着听。要不要再往墙那边挪一下,还是别了弄出来响声再惊到那边的人。

“哦,这样倒是很好,看来学文进步得还是蛮快的。先把茶馆支应起来,慢慢装修,现在学文是李大善人,关注的人多这样做就是在给茶馆做广告,就是吸引人的意思。等到开张时人气就有了。啊,对了!隔壁李先生这书也教了快四年来,再不专心读书可就耽误考举人了。得给他找位名师!”

“小姐你帮李先生可够多了,现在李玉良吃穿不愁,名声也好他年纪大了,你不帮着找媳妇成家,倒想帮他科考。你真想当无名英雄,叫什么**来着!当年咱帮他,是看他书呆子一个,怕他饿死!现在帮他是做什么,学文于他都不是恩人,邻居一位!咱这么帮他也太尽心了。你对娟子家,泥巴家,大相国寺的一众僧人,包括兰姨都没这么周到啊?”

“我说英娘你现在可以啊,这世事看得透啊!李玉良我也没想到是这样的人:开始只是怕他饿着,后来是想看看他的韧劲,有钱有名后不改初心,能吃苦会变通还执着,这样的人将来会是个为民造福的好官。从他推掉了那么多达官显贵的提亲,有钱了还是出租房子,还顶风冒雨去讲学,就可以说李玉良是可造之材!这样的人有机会进官场,就会是个好官,能为百姓培养一为好官,你不自豪吗?如果他日后真成了一代名臣载入史册。他吃了你那么多的饭,你在儿孙面前得多有面子。这际遇咱可遇不可求,能帮就帮,再说这事于咱们是举手之劳。”

“听小姐说的好象是这么回事。唉!小姐不想婚配。要不他倒是合适,没婆婆搓么,也不担心生儿子女儿的。这么说李先生倒真是佳婿,难怪这几大富都有来说亲!还真是这李先生可真是好,这么多年就没听学文说过一个不字!单说遇到那痴缠的女孩子,都能处理的妥妥当当的。一个少年人做事情比一些老先生还城府,是有过人之处。行等忙过这茶馆的事,我就去大相国寺找藏经阁的掌事,托他指点一下李先生。原还不知道这掌事居然是前朝的状元!小姐你说这大相国寺的僧人都是什么妖孽,全是能人,还好我的泡菜送的多,要不还不好意思找他们,我的儿啊你可快点来找娘啊,你的这些师傅都等急了,别等他们耳聋眼花了教不了你了,你再来啊!”

“哈!哈!哈!英娘你可太能联想来,本小姐才十一岁你就想着卖我,再有那李先生大我八岁呢!我不嫌弃他老,他也嫌弃我小啊,你看看我这身板他怎么下得了手?还有儿子,儿子?英娘等学文回来去找郎中来一下,我怀疑你是有孕了!”

“是,等他回来就让他去请大夫,小姐怀疑我怀孕了。啊?小姐,你说我有孕了?月事月事,哎呀天哪,我都两个月没来了,可是我没什么不舒服啊!就是最近有点心烦,别的一点也没有啊!还有这要是没怀学文能不能失望啊?”

“你就等着好消息吧,哪里有那么多想法。他在娶你时就跟我签下誓约,不纳妾。不嫖娼喝花酒!就是你一辈子不生儿子都不行,否则我会带你离开。女儿也不给他!你知道他怎么说的,他说能娶到你就是他天大的福分,儿女得之是幸,不得是命!”

“小姐,我紫鹃就不是有福的人,幼年被拐,少年被卖,要不是小姐我哪有家?你还为我得罪人,你放心跟了你这么多年,我是想明白了如有一日他负了我,我会离开他但我会好好活着。再不济大相国寺的一干弟子也会让我安度晚年!这都是小姐给我的底气,小姐,紫鹃是有福气的,这世间再没有人这样全心全意地为一人,就是父母也不会这样!我,呜……”

“感动就谢谢,别这样,现在不跪了,练哭泣了?快擦擦,一会儿学文回来,该心疼了!走回屋洗洗脸。”

很久没有声音了,可是李玉良没有走。他静静地坐在那里,思绪万千。没想到当年帮他的是个八岁的小姑娘,世间就有这样的能人,会教育人会培养人!能教出李学文这样官府封的善人,能带出英娘那样能干的妇人,还能带领几个村子脱贫致富,特别是持之以恒的教育自己。综合而全面的教育自己,有计划有步骤有条不紊,循序渐进的进行。这样的为一个未曾谋面萍水不逢的人!行的是大善致善,为民为国,她是谁?听她们的意思,大相国寺跟他们有渊源。

这是一位奇女子,如果她要嫁人,那么自己得娶她!一定要娶到她,能和她共度此生,死而无憾!姑娘我不嫌弃你,你别嫌弃我好吗?不行这件事的好好谋划,先做好自己。考举人,听她的所有安排,并且一定得做到让她满意。这里要常来,听她的话感受她的存在。还有不能让文哥知道,这里能听到那院说话,自己经常来这里。还好泥巴结婚走了,要不就他那嘴巴,什么事都办不成。

自从父母离世自己从为想过做什么,都是被李学文和那个婉婉的小姑娘推着向前的,现在自己存的银钱够读书赶考的费用。还好自己坚持为父母守孝,不答应婚配,有机会求娶小姑娘。以后能还是听他们的安排,但自己得表现一下,让小姑娘喜欢上自己。还有就是不能露出马脚,让李学文他们反应过来。为了后半生的幸福生活,拼劲全力,加油!

这天晚上李学文兴高采烈的来了,一进门就喊:“玉良玉良你要有侄儿了,啊,也可能是侄女,反正哥哥我要当爹啦!哈哈哈,你不能吃酒,就陪哥哥喝茶,来来咱们开喝。”

拉着李玉良喝个尽性,一边喝一边说,这些年就没见这么开心,“兄弟我盼孩子啊,可是不能表现出来啊,英娘身子受过伤,不容易有孩啊!我看不得她为孩子发愁的样子,自从成亲一个娃娃的事也不提,这两年我连玩具都不卖了就是怕她想孩子。有贤妻了不能再贪心了,佛祖保佑啊!心想事成啦!”看着喝了一壶老酒,说话舌头都大了的李学文,李玉良心里真是佩服他,醉成这样也没说不该说的话!自己也就陪着他喝茶,扶他回家。当然回家之前李学文还在他家洗了澡,怕熏到英娘,李玉良不好进文哥家,送到门口看着李学文进门,听到他把门关上。才离开,学吧千杯不醉啊!

不日李学文家来了位妇人是他家的远亲叫兰姨,兰姨接替英娘开始给李玉良送吃食,帮着做卫生,李玉良一如既往地客气相待。有心算计无心,兰姨待李玉良好的没说,那印象好得不能再好。

当樱桃成熟了的时候,小晚儿在树下就听着兰姨和英娘夸讲李玉良打瞌睡。李玉良听到了,虽然有点脸红可还是祈盼,兰姨再好好夸自己。有点厚脸皮了,没办法啊。人家小姐精着呢,就这都不会将他放心上的,唉,任重而道远啊!

一天他去李学文没开张的茶馆帮着画画,回家的路上跑来一人,跟他撞了一下。他忙扶住小孩,结果孩子脱了他的手,道了声谢谢就跑了。当他听到那声音都快乐晕过去了,是婉婉,可是他没进李学文家,跑哪里去啦?我看见她啦,我看见她啦。那男孩是婉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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