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将干红倒了一小杯进酒杯,一个男人站在我面前,不用看,这人就算烧成灰辗成末我也知道是林剑郁。
我能坐下来吗?他问。
我好像没听清楚他的话,抿了一小口酒,眼睛看着酒吧表演台。
他也不管,很自在地坐下,挥手叫服务生,要了半打啤酒,掏钱。
那老女人怎么没陪你过来喝酒啊?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说。
“哦?她挺放心我的。”他眯眯笑着说。
“看来你把她侍候得不错啊。”我讥讽道。
“比较理想吧,她给我我想要的,我给她她想要的,互不亏欠,挺好。”他无耻地说。
“恭喜啊,对了,一直想问没问,还住在那房子里?”我问。
“早就不住了,那房子偶尔去一下,说到这个,我想澄清一下,其实那一天真是个意外,如果你不是提前回来,我会把事情处理得漂漂亮亮的,也许我们还是在一块生活呢,你也太倔了,让我们两个人赤身裸体的出现在你面前,还拉开窗帘,挺丢人的。”他说。
“你也知道丢人?佩服佩服。”我瞄了他一眼说。
“也没什么,当时也就想认识个有钱女人不错,没想到要跟她来真的,你这一闹,我骑虎难下,不得不做选择了。”他依然无所谓的样子。
“多好啊,一个几辈子都吃不完用不尽的有钱女人,虽然老点,丑点,孩子多了点,但还是完全能满足你嘛!”我更加不留情地说。
“嗯,也是,我也挺满足的,对了,听说你那个珠宝商人离开深圳了,岂不是很遗憾?”他不怀好意地问。
“有什么好遗憾的?不是我的终归要离开。”我故作轻描淡写地说。
“当然有遗憾了,我还等着你在他那里弄个五百万把我从别的女人手上买过去呢!”他恶毒地阴笑着说。
“我当初的誓言很可笑,你五块钱都不值!”我冷冷地说。
“哈哈哈,靠山走了弄不到钱了,快到兑现期了,现在就说我不值钱?嘿嘿,肖尘尘,不说我值多少钱的问题,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把五百万摆在我面前只要让我看一眼,你走到哪儿我爬到哪儿舌头舔到哪儿!当然,如果你赚不到,我也不会要你真的自杀,你就跪地上跟我磕三个头向我认个错就好啦。”林剑郁的脸笑得好像都变形了。
哼!我冷笑一下。
“别这样笑,这样笑只会让我觉得你心虚,底气不足,还有让我觉得你很可怜,你看看你,二十七八了,一无所有,没房子没车子,连个关心你的男人都没有,我作为你过去的老情人过来关心你一把,跟你掏掏心里话,肖尘尘,别再做梦了,五百万?!趁你现在还有几分姿色,赶早找个男人嫁掉吧。”他边说边喝啤酒。
我感觉到自己有扔酒杯过去的冲动,接着他说了一句让我更丧气的话: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她帮我买了一部新车,一百多万,还另外买了一层楼,正准备写我名字,有空请你过去玩玩?
滚!我清楚无比地说出这个字。
他好像说听到“好”字一样轻松地笑笑,说:5月22日,我在老地方等你。
我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唇,第二天才发现嘴唇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