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水平和功夫深两个老友聊了很久,说完正事儿之后,便聊起了当年的那些八卦,两人聊得是不亦乐乎。
终于夜幕降临,李江的家中陷入了一片黑暗,功夫深这才想起来自己来是要修电路的,连忙忙活了起来。
天色已黑,高硕平教授也不便在芦花村过夜,尤其是他还携带了一些检材,便着急忙慌的回到了盛海开始自己的研究与分析。
他并不着急和李江说这件事儿,毕竟求人是科研人员最烦的事儿,能够自己研究出来,他坚决不会去求李江医治老首长。
倒是在芦花村呆了这么多年的龚福晨心思不免活络了起来,这段时间关于李江的事情一件又一件,哪怕他不常与人接触也是听说了不少。
如果李江真的能够治疗这些怪病的话,那些年受到过辐射而不敢生育的人那么多,那他还真是造福社会了。
可是高硕平再三要求自己研究,龚福晨无奈只能答应,不过他却打算试探一下李江,看看他到底对这病有没有办法。
深夜辗转难眠的龚福晨,忍不住起床溜达到了李江家门外,刚好遇见了从代销社给郭筱筠药浴按摩完回家的李江。
他一把拉住了李江,叫道:“李江,我是功夫深,听说你看病看的挺好,你能帮我看看我这么多年到底是什么病吗?”
李江有些诧异,他之前也有听说龚福晨得了怪病,却一直没有了解过,不知道为何今日他会找到自己。
难道是高硕平教授说的吗?他总觉着这个高硕平说话之间有些不太真实的感觉,对于这种不真诚的人李江并不想过多接触。
甚至对于让他研究土壤和井水李江现在都有些后悔了。
“龚伯,您真是抬举,我就是无意看了几本孤本医书而已,您要是有什么病,还是去医院的好。”
“我可是听说,你连郑家孙女的怪病都看好了。咱们到底是一个村的,你就帮老汉我看一看吧!”龚福晨说话间多了几分哀求之色。
说到底李江也只是对高硕平有那么一些意见而已,但是对于本村的电工功夫深还是很是尊敬,便也只能答应下来。
可李江利用黑石碑里的各种医术,对着龚福晨望闻问切了一番,却依旧没有看出龚福晨得的究竟是什么病。
这便让李江有些奇怪了起来,按理说龚福晨浑身上下不生毛发,应该是肾功能受损,喉咙总有异物感,或许是慢性咽炎,至于其他表象都能发现龚福晨的五脏六腑都有受损。
可是当把脉的时候,却发现这些脏器竟然健康的很!这是李江遇到的第一例黑石碑里的医术解决不了的病例。
他苦笑一声:“龚伯,您这病我看不出来,您要不还是去市里大医院看看去吧,关于合作医疗的事儿要不我帮你问问郭书记?”
龚福晨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算喽,大医院我也没少去,这病啊,咱们老祖宗研究中医的时候,可能就没有这种病!”
李江犹豫了半晌,还是忍不住说道:“龚伯,其实我看你的病症一些情况和热射病的后遗症有些相似,您年轻的时候是不是在海拔高的地方暴晒过太阳?”
一般所说的热射病不过是高度中暑而已,除了干重体力劳动的年轻人容易得这种病之外,便是老年体衰人群,照龚福晨所说他得了将近40多年的病了。
要么是年轻的时候干重体力劳动导致重度中暑,可龚福晨的体型显然不像是年轻时吃过苦干过重苦力的人。
那么就只有一个原因了,接受紫外线照射过多引起的热辐射病中的日射病!
不过李江这也是推断而已,龚福晨的病症还是和热辐射病有些差别的,他还摸不大准,只是随口问问。
但是这随口一问,却让龚福晨有些震惊了起来,日射病还是辐射病说到底都是和核辐射有关的。
毕竟太阳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核反应炉,照射到地面上的阳光里多多少少都会带有一些辐射,如果硬要说两种差不多也是可以的。
之前他看过了那么多的医院,从来没有一家医院紧紧通过望闻问切就可以推断出自己得了什么病,毕竟辐射病说到底还是DNA链的损伤。
现在李江竟然在不知道他履历的情况下,将自己的病猜出了个大概,他的双眼当中立刻便充满了希望,忍不住询问道:“年轻时是受过一些罪,就按你说的,可有什么方法治疗?”
李江无奈的摇了摇头,后遗症这种东西基本上无药可治,而且还是得了四十多年的后遗症,根本无药可救,除非使用自己的灵泉。
龚福晨无奈的叹了口气,打算转身离开,此时李江已经调动起了灵泉,打算好好试一试灵泉究竟可不可以治疗这种怪病。
可当李江将灵泉从随身空间调动起来的时候,却发现那些灵泉似乎对龚福晨的身体充满了渴望一般。
又是这种感觉,李江依稀记得上一次灵泉产生这种渴望的感觉还是在治疗郑秀晶的时候,在使用灵泉对郑秀晶进行治疗的时候,竟然将自己体内的灵泉全部消耗完毕。
不过在灵泉重新孕育出来之后,自己的灵泉的功效似乎增加了不少。
难道说龚福晨和郑秀晶得的是一种病吗?
仔细回忆起来,这两种病症似乎都无法用中医来简单的解释,就连一般的CT扫描都无法查出其中的问题症结。
有过一次治疗郑秀晶的经验,李江仔细回忆起来,这种病似乎是一种深入到血液细胞内部的病症,和癌症还不同,癌症只是细胞癌变而已,而这种病则要在更深处一些。
李江不知道人体细胞的更深处怎么可能还会有什么病症。
而且龚伯的病症似乎还要比郑秀晶严重上许多,从灵泉的那种渴望上李江就能够明显的察觉出来。
要不要替龚伯用灵泉治疗一番呢?可当李江抬起头来的时候,只见到了远处龚福晨落寞而岣嵝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