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向屋内张望了一番,一个年级约八十多岁的老者静静的躺在了床上,身边围着一群头发花白的医师,而刚刚在门口遇见的那名坐奥迪车的中年男子正在焦急的询问着。
“大夫,老爷子他现在情况怎么样?还能不能多等一会儿?”
这几个大夫愁眉不展,显然是对老爷子的病症束手无策,毕竟几十年来对辐射病的研究并没有任何进展,他们能做的也不过是续命而已。
想要逆天改命根本不可能!
“郭书记,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恐怕,恐怕……”此时一旁的仪器突然滴滴滴的响了起来。
这些医师连忙围了上来,对着已经濒临死亡的老爷子就是一顿抢救,他们是在尽一切努力,让老爷子能够多撑上一段时间,毕竟已经研究出了针对辐射病的修复性药剂。
此时挡在门口的护工也凑了上去,随时准备帮忙,李江趁着这些人忙碌之际走进了病房当中。
“喂!你们到哪了?老爷子快要不行了,你们的药再送不上来,我要你高水平好看!”郭厚生暴躁的给高硕平去了一个电话后,对医生说道:“大夫,您在坚持一会儿,他们一刻都没有停,已经快到了!”
此时秦俊一家也连忙闯了进来,焦急的看着在床上躺着的老爷子。
李江此时凑了上去,仔细探查起了病人的病情,从面相上看他的病情要比当初郑秀晶的严重的多,尤其是他身上那种可以让灵泉产生反应的气息,甚至要比龚福晨身上还要浓郁。
之前李江猜测是龚福晨是日射病,不过现在他却有了新的猜测,这一定是尚未癌变的辐射病。
不过这还需要更为细致的诊断,于是李江的手趁着这些人手忙脚乱的抢救之时,竟然搭在了老者的手腕上,仔细的把起脉来。
果然和龚福晨身上的奇特病症如出一辙!
不过现在的老者已经离死不远了,他们注射的药剂以及所做的一切无非是在延续一时半刻的生命而已。
此时老者体内的细胞正在不停的进行着癌变,仅仅一会儿功夫便已经占据了身体的大半。
他的身体竟然在当场癌变?一定是刚刚注射的药物的刺激!
一些用于急救当中的注射药剂,都有着极大的刺激性,譬如多巴胺、肾上腺素等等。
“快停止注射!再注射他体内的细胞就全部癌变了!”
众人愕然,纷纷回头看向了李江。
那个护工连忙抓住李江,向外面拖拽:“谁让你进来的?赶紧出去,否则我叫警卫了!”
“你们要是想让他活着,最好不要注射这些刺激性的药品,延续他的生命可以使用物理性抢救,维持他的心肺和呼吸,说不定还能撑到你们的那个什么特效药来!”李江说罢便拂袖甩开了护工,朝着房间外面走去。
他还真不是犯贱的要给这老头看病。
一个头发花白的医生沉吟了一声说道:“检测细胞活性,进行物理性抢救!”
起搏器和呼吸机迅速的开始了工作,物理性抢救只能暂缓死亡的到来,希望赶在特效药到来之前老者还能够维持性命。
老者恢复心跳之后,那个头发花白的大夫才长出了一口气,向李江问道:“你是哪个省抽调来的?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我不是抽调来的。”李江摇了摇头。
“他就是个骗子,温大夫你可不要听他的,万一耽误了我父亲的治疗怎么办?!”秦俭连声说道,他对郑家带来的这个年轻人根本一点都不信任。
一旁的郭厚生也是连声附和起来。
“你瞧他年纪轻轻的样子,哪里像是会看病的,他就是趁着刚刚咱们都慌乱了,说来吓唬咱们的,温大夫您该怎么治怎么治,可不能听了这个小骗子的话!”
“你可有行医资格证?是那家医学院毕业的?”温大夫还是忍不住问道,毕竟他刚刚说的还是有着一些道理在里面的,但是仍然不排除他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如果真是个医学生的话,他的话还算有一些参考作用。
此时已经走到了门口,他总觉着这话有些耳熟,似乎上一次给郑秀晶看病的时候,就有人问自己有没有行医资格证,这一次又问。
李江也不客气的说道:“行医资格证没有,你们有又如何,人还不是该死还得死?难道有了那个证,你就可以生死人肉白骨了吗?”
几个大夫看着眼前他们无力回天的秦老爷子,顿时觉得有些气不过了,尤其是温大夫,他愤怒的指着李江说道:“你给我出去!你没有行医资格证,就没有资格对病人的情况指手画脚!”
李江不屑的转身,离开了疗养中心开始在疗养院里闲逛起来。
这里的风景的确不错,就好像一个小公园一般,里面有着不少很有气质的老头老太太说着闲话拉着家常,就像回到了芦花村一般。
曾几何时,芦花村也是这样,满村除了老人便是小孩,青壮年都在外打工,也是这段时间,青壮年才逐渐回流,不过李江这里所开的工资也不过是正常水平,想着挣大钱的还是没有回家。
毕竟村里有的妇女在禁京这些大城市伺候一个老人,一个月就能拿七八千元,在年轻人在电子厂上班只要上够满勤和加班一个月也能拿五六千,至于工地上的工作,那就挣得更多了。
李江的公司在村里给种地的村民的工资平均一个月也就是三四千元左右,还有一些清闲的工资甚至只有两千多元,对青壮年根本没有什么吸引力。
一辆橄榄绿的白色牌照的猛士越野车直接闯入了疗养院当中,从李江身边呼啸而过,打断了李江的思路。
或许这就是特效药来了吧,还真是够着急的啊,不过这并没有打扰李江的闲逛。
高硕平下车后拿着那一试管的灵泉提纯物,飞奔的朝着疗养中心狂奔而去,似乎知道这里急用,他没有遇到任何阻拦便进入了疗养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