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伯,咱们回村吧。”李江缓缓的起身朝着树林外走去,他怎会不知道龚伯的想法呢?
无非就是想让自己再去医治那个老头而已。
龚福晨摇了摇头,抱紧了李江准备踏出的大腿,哭诉道:“江娃子,求你,求求你给我的老领导一条活路吧,当初要不是老领导救了我,恐怕我早死了。”
李江无情的抽出了自己被紧抱着的右腿,朝大院之外走去。
龚福晨见无法阻拦,也只能无力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疗养中心走去。
他知道李江向来很好说话,既然这样抗拒那么一定是在这里受到了委屈,他要让这些人向李江道歉,因为这是让老领导活命的唯一机会!
这一次龚福晨不知道自己为何没有受到阻拦,不过他也顾不得这些了,慌忙冲进了病房当中。
“功夫深,你刚才跑到哪里去了?”见到龚福晨后高硕平先是责备了起来,可话音刚落便不由得仔细打量起了龚福晨。
他身材不那么岣嵝了,甚至走进病房这一会儿也听不见他那刺耳的咳嗽声,尤其是面色红润根本不似以往的样子。
怎么回事儿?他的病好了?
高硕平的心中充满了疑虑。
反倒是秦俭毫不客气的说道:“怎么,你是怕死吗?刚刚试药的时候不出来,药剂有效的时候又跑了出来。”
“不,不是。”龚福晨对这个老领导唯一的女儿还是保持着应有的尊重,刚准备解释却不想直接被打断了。
郭厚生冷哼一声说道:“药已经全部给秦老爷子用了,甚至还相差很多,你就不要想着用了。像你这种懦夫,真不知道当初老爷子怎么会跟你一起进入核爆中心!”
“我不是想要用那个药,我只是想要你们向……”
秦俭毫不客气的对龚福晨道:“想要没有了!现在请你出去!”
龚福晨见这群人丝毫不给自己说话的机会,颇有些愤怒的叫道:“李江来了!你们还想让老领导活命,刚刚谁对他有一丝不尊敬,请立刻去给他道歉!”
高硕平的眼前一亮,他终于知道了龚福晨为何会突然恢复年轻时的身材,原来是李江也来到了禁京!
“李江?”
在场的几人都不由得有些纳闷起来,秦俊和郭厚生只是觉着这个名字有些耳熟而已。
片刻之后却突然想起来,郑秀晶一直在叫那个年轻人“李江哥哥”,难道他还真的是那个神医吗?
“李江就是那个神医!那个治好了郑秀晶的神医,你们到现在都不知道吗?”龚福晨大声的说道,不过很快他也猜测出了缘由。
其中的原因无非是李江太过年轻了。
“竟然真的是那个年轻人……”郭厚生有些尴尬的将锅甩给了高硕平道:“你不是说他没有来吗?这才让我们以为他是假冒的。”
高硕平哼了一声:“他没有自报身份吗?”
此时几人也都沉默了下来,一直都是郑秀晶在表明着李江的身份,可他们从始至终都没有相信,既然这个锅甩不到高硕平身上,那么总有一个人要背锅吧。
“秀晶这丫头,总是哭哭唧唧的,说话一点可信度都没有,我们也不敢相信啊。”
“是啊!尤其是跟你那做生意的爹肯定学了一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我们也不好相信。”
“对对对!”
反正这三个人无论如何都不肯承认是自己狗眼看人低,甚至不想承认自己的错误,更别说去找到李江道歉了。
“你们!”龚福晨一时气愤却不好指责什么,现在他们都是高官而自己不过是一个普通农民,只能缓缓的说道:“现在既然知道了,那就赶紧去请他,好好给人家道个歉,说明原因,说不定老领导的病还有一线生机。”
郭厚生嘿嘿的笑了笑说道:“老爷子的病情已经由高教授的特效药压制住了,我们只需要征用足够的原材料再次提纯,就可以治好老爷子。”
秦俊也是连连点头,说道:“既然有了办法,那神医什么的也不必去请了,我们还是要相信科学的力量嘛!”
开玩笑!现在既然有了不需要低头求人的办法,他们又何必去自降身份去求一个刚刚被自己赶走的家伙呢?
他们可拉不下脸来啊!求到跟前怎么说?人家拒绝怎么办?自己这一张张老脸不要了吗?再说了自己是什么身份,又怎么可能会去求一个一名不文的年轻人呢?
虽说他是神医,可自己也有神药了,只不过是麻烦了一些而已。
龚福晨看着这些家伙,心中暗恨不已,他拽着高硕平说道:“高水平,咱俩去求求李江,你知道李江的本事,绝对要比你提纯药剂要快的多,老领导的病不能耽搁啊!”
高硕平这个时候哪里还会答应,功劳马上就是自己的了,他又怎么会拱手让人,于是连连拒绝道:“功夫深,李江又不是我招惹的,我也没有看扁他,再说我和他的关系也不过是一面之缘,我去求他也不一定有用吧?”
高硕平这连推带打,再次将求人的事儿推到了郭厚生与秦俊秦俭夫妇身上,他当然知道这几个高官根本不会拉下面子求人,所以这一趟他的功劳稳了!
却不想此时那些仪器再次滴滴滴的响了起来,温大夫和那个吴大夫立刻凑到了仪器前,比对着仪器上的数据。
当结果出现的时候,所有的一声大夫的心中充满了沮丧。
温大夫抬起头来对着病房的众人缓缓说道:“郭书记,不用征用那种饮用水了。这种药剂根本就是无用的!”
温大夫的话一时间震惊了病房当中的所有人,他们刚刚可是都见到秦老爷子已经有了反映了,可现在温大夫又怎么会再次下了死亡判决呢?
就连高硕平都有些不服气的质问道:“怎么可能,我可是在那些白鼠身上已经做过试验了,完全有效的啊!”
“就是,温大夫要不您在看看,刚刚我爸他的眉毛都动了呢,怎么可能会是无效的药呢?”秦俭的眼泪已经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