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溜烟尘直接扑了李江满身满脸,甚至让他口鼻里都是灰尘。
其实李江站的位置这些灰尘完全扑不到身上,可他根本没有料到这辆车会突然的停下!
等待烟尘散去之后,李江愤怒的走到了这辆奔驰G63的六轮越野车跟前,刚想要把对方叫下来,却不想从驾驶座上下来了一个一身西装打扮的壮年男子,上下打量了李江一番,随手从驾驶座上拿出了一张百元大钞,扔到了李江的面前:“回去洗洗!”
一百块钱?
李江自然不会跟钱过不去,他缓缓的弯腰捡起了这张百元大钞,吹了吹上面沾染的尘土,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随后掸了掸自己身上的灰尘,轻声说道:“就这?”
“这穷棒子胃口还不小嘞!”西装男子转身对车里的一名中年男子说道。
那中年男子笑了笑从钱包当中抽出了两张百元大钞,递给了那西装男人说道:“问一下路,把他打发走,这种脏兮兮的穷棒子我看着恶心!”
“嘿,小子!李江在这村住哪儿?说出来这二百块钱都给你!”
李江没有理会这个西装男子,他知道这个穿西装的男人顶多算是个司机或者是保镖,光是收拾他不足以解恨。而且开着豪车是来找李江的,李江自然知道这家伙来是干什么的。
李江忍不住感叹了起来,这些有钱人得这种病的还真挺多啊!
不过看病也要分人的,像这种人李江根本就没有给他看病的想法!
李江缓缓的说道:“我就是李江,找我是看病的吧?”
中年男人听见了李江说话,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在这里遇见了郑杰和包宏志说的那个神医了,可是这个神医似乎与他们描述的不大相符啊!
这种神医不应该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最不济也应该年级稍大一些吗?
反观这个家伙不仅是个年轻人,还是一个脏兮兮的年轻人,就算自己不扑他一身灰尘的话,仅仅是那一身装扮就完全和所谓的神医挂不上勾。
李江在村里穿衣服向来十分的随意,鞋子总是一双母亲纳的千层底,最近变成了周欣兰纳的千层底布鞋了,而因为这几天一直在工地上转悠,身上的衣服早就脏的不像样子了。
看着李江这个样子,完全就是一副农民工的样子。
中年男子自然不是什么傻子,之前郑杰和包宏志说的时候,只是说了自己给了多少钱做出了什么允诺,让他自己看着给。他当时本就是不大相信的,现在见到了这个李江之后更是不信,就李江的这幅样子,哪里值得了那么多钱,一定是那两个家伙在忽悠自己,想要自己出一点血而已。
自己给郑杰和包宏志出一点血也就罢了,可要让自己给这个穷棒子土包子出那么多的钱,除非是自己傻了。
“把他跟过来,去市里给我治疗。”中年男子说完对保镖说完之后,闭上车窗开始静候起保镖的佳音。
这西装革履的家伙明显是一个保镖,他再次走到了李江的身前,从口袋当中掏出两沓现金,应该是两万元整。
“上车,给我们老板把病看好,这钱就是你的了。”
李江皱了皱眉,他真的很想打电话问一问郑杰,这个不长眼的家伙究竟是哪里冒出来的,于是拿起电话来准备好好的质问一番,他们怎么给自己推荐过来这么一个傻帽?
这保镖见李江只是一个小农民而已,看着一身穷酸样想来也不是什么有钱有身份的家伙,语气当中的态度便有了一丝轻蔑。
见李江并不搭理自己,保镖从一沓钱当中抽走了几张,威胁似的对李江说道:“就你这幅样子,两万块钱恐怕你在地里辛辛苦苦一年都挣不了这么多吧?现在我觉着两万都有些多了,再不答应的话,就剩这么多了。”
这语气当中的轻蔑不言而喻,他以为凭借着两千块钱就会威胁到李江。
却不想李江直接回绝了这个保镖。
“不好意思,不是给你治病,谁要治病,让他下来亲自跟我说!”
李江还没有见过想要让自己帮忙治疗,还这么嚣张的人。
那个中年男人还安安稳稳的坐在车上,就像根本没有出现李江这个人一样,他只是居高临下的给保镖随口安排了一句,而那保镖也是随了主人一脸轻蔑的样子,张嘴就是给两万都是看得起自己。
呵,两万,对现在的李江来说连个屁都不算!
就算投到芦花村的建设当中,那也是连个水花都不会溅起来的。
他们对自己这幅态度,难道就不怕自己谎称答应治疗,顺便把他哪里治疗的不合适了吗?
不过李江转念一想,这或许是他们把自己带到市里的原因,一旦自己敢治病时动手脚,他估计还有别的后着。
那他们还真是太小看自己了,光是李江就有一百种方法,不着痕迹的把这家伙弄死。
毕竟玉佩里的百草知识可不仅只有治人救命的中医知识,可还有着许许多多杀人于无形的方法。
“就这么点钱,小子我劝你还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老板找你看病,那是看得起你!”
李江还真想拿起电话问一问这个傻帽,究竟是谁介绍给自己的。
“谁告你,我治病收费两万的?”
这保镖已经对李江失去了耐心,毕竟老板还在车上等着呢,之所以是两万而不是其他数字,这也是老板的授意。
如果他还不答应的话,保镖就打算使用一下暴力手段了。
可是保镖知道,自己如果动手的话,很有可能会让这小子铁了心不给老板看病。
这样的话,自己还真的会离开除不远了。
想到此处,保镖缓缓扬起了手便再次的放了下来,恶狠狠的指着李江说道:“小子,你等着!”
说罢,他转身上了车,在车内不知在嘀咕一些什么,从外面只能看见那个中年男子指着那个保镖,破口大骂着一些什么。
似乎是在说,这么一点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好,如何如何的。
那保镖低着头,没有辩驳。
片刻之后,后车窗缓缓的降了下去,那个中年男子的脸再次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