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曹二丫化完妆后,这才知道发生在外面的事情。
在这么闹下去,万一事态控制不住怎么办?
十八万八的彩礼是给自己家里的,自己以后的日子可还指着龚福晨的养老金呢!
可不能让自己二叔坏了自己的好事儿!
于是她先是朝着自己眼睛里滴了几滴眼药水,装作伤心哭过的样子,冲了出来直接抱住了想要动手的二叔。
李江见状也收起了铁锨,看来这家还是有着一个明白人的。
不过她说的这些话嘛,虽是句句都是劝解的话,可李江总感觉有种磨刀霍霍向肥羊的意思。
曹家二叔被侄女拉住之后也逐渐清醒了过来,他知道自己侄女在槐林镇名声已经臭了,能找到一个这么有钱的老头已经是烧了高香,自己可不能坏了侄女的好事儿。
于是他收起了洋镐,哼了一声站到了一旁。
“既然这样,那婚礼我们继续吧,已经闹出了这么一出了,其他的程序你们看还有必要没有,没有的话,那我们动身吧!”
李江真是不想再这个村子这家里多呆一刻了,他只想赶紧帮龚伯将这媳妇接回去了事儿!
却不想曹二丫一抬手说道:“慢着,这婚是肯定要结的,只不过你们的人总不能打了我哥和舅舅就白打了吧!”
“老子打人从来都是白打!”秦老爷子冷哼一声,他活了这么多年,已经看明白了这事儿。
他也知道对方不会因为打人的事儿,而把结婚的事儿闹黄。
却不想李江拽了一下秦老爷子,说道:“打人的是这个老头,他今年快九十的岁数了,他能把人打成什么样?我这有两千块钱,你们拿着买点碘伏擦一擦就行了,连皮都没破的。”
这老头快九十岁了?一个人打了四五个中年人,还面不红气不喘的。
吹牛呢吧?不过他们仔细看起来,老头脸上的老年斑的确不像是一个五六十岁能有的样子。
那些被秦老爷子痛打了的人,顿时觉着自己的脸上挂不住了,纷纷从地上爬了起来。
虽说他们每一个受伤都不轻,可是他们哪里还好意思继续在地上躺着啊。
被一个快九十岁的老头打成这样,这以后要是传出去的话,那自己还有什么脸在村里活人。
估计不出两天,自己就要被村里人笑话死了。
什么病秧子,肌无力,怂包蛋之类的外号就挂到他们名字前边了。
他们哪里还敢承认自己刚刚被一个将近九十岁的老头打了的事情。
尤其是曹二丫的哥哥,这里面就数他最年轻,他连忙揉了揉自己肿起的颧骨,尽量让那里恢复原貌。
曹二丫却没有想到这一点,她颇为不满的说道:“两千块钱?你瞧瞧我哥那脑袋肿的,万一脑震荡了呢?你这医药费起码给两万,额不行得……”
曹二丫的哥哥曹大力连忙捂住了自己妹子的嘴,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哪有啊,我脑袋好着呢!不是被那老头打的,就是刚自己不小心撞得,舅舅们你们也是吧?”
“是是是,咱们结婚都是喜事儿,那怎么能动手呢?都是咱们刚太不小心摔了一跤。”
“对对对!没有的事儿,二丫你就别无理取闹了,安安心心的给人当媳妇吧!”
曹二丫听着自己哥哥和舅舅们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起来,这些舅舅们平日里一个个死要钱的样子,怎么现在都转了性了呢?
不过既然挨打的人都不承认了,那自己也没必要多说什么。
领着龚福晨简单地走了一个流程之后,便准备出门,此时李江也按照流程将一块抱着离母钱的离母布交给了曹二丫的母亲。
却不想曹二丫的母亲只是一捏厚薄,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不见了,推开了李江递来的离母布任由其掉落在地上,而是朝着已经坐进了加长林肯里的女儿冲了过去。
“二丫啊,从此以后妈再也照顾不了你了,你一个人要好好的………”
曹二丫自然知道母亲是什么意思,那自然是钱少了呗。
她也跟着哭了起来,这一次绝对是真哭,但是却不是因为结婚要离开自己母亲而哭泣,而是因为帮母亲要不到钱而哭泣。
李江皱着眉头,从地上捡起了那块包着钱的离母布,有些闹不明白这娘俩的意思了。
又不是生离死别,更不是远嫁外省,至于哭成这样吗?
芦花村到下槐树村不过四十多里路,骑着电动就能回来,有必要哭成这样吗?
再说了,你都是二婚了,都是第二次离母了,真的有必要哭成这样吗?
这种状况秦老爷子和龚福晨也是第一次见,他们站在一旁无论怎么劝,还是止不住两人的哭声。
秦老爷子拽过了李江低声问道:“照这家人的意思,我估计是还想要个离母钱吧?我小时候在农村听说过这个兴许。不过我们当时都给的布料。”
李江拿着那个包着钱的离母布在秦老爷子面前晃了晃:“都有,还不少呢,其他人家离母钱五百一千的都有,我可是塞了两千呢!”
“两千那也不少了啊?”秦老爷子寻思了一下,低声说道:“要不你再加一点?咱们可不能因为这点小钱耽误了功夫深的大事儿啊!”
一切都是本着龚福晨的大事儿为出发点,李江还真是一忍再忍,否则的话李江早就拉着龚伯回芦花村了。
不过在秦老爷子的殷切期望下,李江再次拿出了一千块钱包入了离母布里。
却不想二人的哭声更大了,李江也是火了,直接将自己带的所有的现金全部包入了这块布头里面,约么有个一万左右。
终于两人的哭声止住了,可还是在擦着眼泪,哼哼唧唧的根本不搭理一旁劝解的龚福晨。
李江还真是没办法了,他直接从自己的钱包里抽出了一张银行卡,将里面的钱转的只剩下五万块钱,塞进了那块布头里面。
“里面是五万块钱,密码我写在背后了!”
两人终于止住了哭泣,曹二丫的母亲破涕为笑道:“二丫,你在那边好好的伺候老龚,受了什么委屈你就给妈说啊!”
龚福晨终于忍不住了,他直接一把夺过了李江手中的离母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