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李江想了想说道:“我有个徒弟是我们村的村医,那些古方我都已经传给他了,而且现在他现在水平要比我还高上一些呢,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与他一同探讨探讨?”
这种转折是在场的所有人根本没有想到的情况,国医大师竟然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跪了下来,而且还想要拜他为师!
但这都不是最让人惊讶的事情,
更令人惊讶的是,这个年轻人非但没有拒绝,反倒是要让国医大师俞铁波当他的徒孙!
这小子简直太狂了,简直太不把俞老先生放在眼里了吧!
其实李江的意思只是想要让俞铁波与郑财生两个人一起探讨探讨,毕竟在那些古籍医书的运用上,李江只是将这些烂熟于心而已。
郑财生才是真正的掌握并能够很好的运用,而且他还很闲,与俞老先生交流对他应该也会有着一些帮助。
至于拜师的事儿李江是想都没有想过,他收了郑财生这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当徒弟已经很不好意思了,现在再让他收一个九十多岁的国医大师当徒孙,简直是要折他的寿。
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的前后语境摆在这里难免会让人这样认为。
俞铁波的那个学生,当即便一脸愤怒的站了出来。
他叫安旭光,今年已经将近五十岁了,跟着俞铁波学习也有些年头了,更是在他们当地颇有些名望,治好了不少疑难杂症。
甚至他教出来的学生都已经参加了工作,这一次他之所以跟着老师来到这千里之外的古城进行义诊,完全是指着跟在老师的身后能够博取一些曝光度,让自己的名气可以走出他那一亩三分地。
可现在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竟然敢在这里狺狺狂吠,叫嚣着让自己的老师当他的徒孙。
那自己岂不是成了重孙辈了吗?这简直也太侮辱人了吧!
“好你这个小子,你不过就是看过几本未曾传世的古籍,掌握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古方而已,你就敢在这里叫嚣了?谁给你的资本!”
李江抬眼向这个说话的中年大夫看了过去,只见他一脸愤怒的指着李江继续说道:“我老师今年九十有四,这岁数当你曾祖都够了,你竟然还想让他当你徒孙?”
“我……”
他本想解释一下自己并没有这个意思,却不想再一次被安旭光打断骂道:“你以为你懂几个古方便自视甚高了吗?不过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而已,这也算是你的真本事吗?我看你不过是听说我老师在这里义诊,闻风赶来想要蹭我老师热度的家伙而已!”
李江没有继续解释了,这个家伙那嘴叭叭的骂个不停点,显然自己无论是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了,于是李江转身便打算离开这家药店,离开这个风暴之眼。
自己怕麻烦都来不及,又怎么会蹭别人的热度呢?
那么既然你说我在蹭热度,那我走就是了。
李江刚走出了两步,却被安旭光拦在了门口,他一脸轻蔑的对李江说道:“不如你我二人比试一番,我倒要好好的看一看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能够当我的师祖!”
“不了,你不是说我是来蹭热度的吗?蹭热度当然就是蹭蹭不进去了,你见那个蹭热度的把自己给蹭进去了?”李江摆了摆手笑道。
李江这话顿时引起了周围群众的一番嗤笑,不过他们则是在为李江的无耻而笑。
看来这家伙还真是如俞老先生的学生所说,掌握了几个古方便寻思着来这里蹭俞老先生的热度了。
而且看刚刚那个叫嚷着要退药的老头,似乎与他还是认识的,他们心中顿时升起了一个阴谋论。
那两个人很有可能是一伙的,真正的病人又没有来,那病人什么情况还不是这个年轻人说了算吗?
看来俞老先生一生医者仁心,这等阴谋诡计他却从未想到啊!
一想到俞老先生白白给这个骗子磕了一个头,还要拜他为师,围观的一众群众就心痛不已。
安旭光挡在了李江的身前冷声说道:“呵!果然是个沽名钓誉的家伙!那你就更不能走了,我要你给我老师跪下道歉!刚我老师给你跪了一个,他岁数那么大了,你给他磕上三五个不为过吧?”
一个群众义愤填膺的叫道:“不过分!让他跪下磕一百个!现在的年轻人简直太不要脸了!”
这种情况就连俞铁波本人都没有料想到,他站了一阵已经觉着有些疲倦了,只是说了一句:“搞不懂,搞不懂啊!”便坐在了椅子上闭目养神起来。
刚刚李江的那一番话,他自然知道了李江的水平,更是想起了李江多次想要提醒自己给自己留有一些面子。
而且自己这么大的岁数了,脸面早已经不那么重要了,现在能够让他多学习一些可以治病救人的药方,哪怕是多救一个人他都会觉着很值,磕一个头拜个师又算得了什么呢?
可是他这个学生却不怎么听劝,一味的想要强出头。
见自己说出这话之后,老师便一副闭目养神不打算参与的样子,估计自己就是让那个家伙跪下来给老师磕一百个头,老师都不会接受。
一般这个样子,老师就是已经生气了。
给俞铁波当了几十年的学生,他自然把老师的脾气秉性摸得清楚,知道老师最看重的并不是什么脸面名望,而是看重医学医术。
可是老师不看重,不代表自己不看重啊!
突然安旭光脑海当中升起了一个两全的方法,既可以替老师找回面子,又可以让自己变得更加有名气一些。
“看来磕头有些为难你了,我也不是那种逼着你磕头的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安旭光扬起了头颅,很是得意的对李江说道:“你既然刚刚说了让我老师拜你学生为师,那我我还真想考教考教你有几分本事,能不能当得了我的师祖!”
看了看这药店被围观的人围的里三层外三层,根本无法离开了,李江颇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说道:“那你倒是说说看怎么比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