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俞铁波,是他的一个学生,叫什么安旭光的。你不用太紧张,平常心就好。”
李江见郑财生那老脸顿时变得通红了起来,连忙替他宽慰了起来。
却不想郑财生并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太过激动了,曾几何时俞铁波那可是他的偶像啊!
现在自己不仅要和他见面了,而且还要和他的学生进行比试!
李江给自己争取的这个机会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把握住,争取不给师父丢脸!哪怕看不出什么好赖来,也不能随便开药,万一丢了师父的脸可就不好了。
郑财生心中暗自下定着决心却不想,李江一晃的功夫便已经走远了,只是留下了一句:“你自己个去吧,我去逛一逛,等下赢了我给你摆一桌山西面食,让你好好的吃个饱!”
李江是个很怕麻烦的人,他大老远的便已经看到了药店哪里已经人满为患,而且是架着长枪短炮的记者媒体居多。
这一场可是专属与自己徒弟郑财生的首秀,那可不能抢了他的风头,李江想到此处自然是走为上计了。
郑财生看着李江走远的背影,原本不那么紧张的心,顿时就提了起来。
诶,怎么就走了呢?自己还等着不行的时候师父指点一番呢,这要是走了,那自己不就是孤军奋战了吗?
郑财生叹了一口气,走了就走了吧,郑财生信步朝着那家名叫长昇堂的药房走了进去,却不想此时那药房已经是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里面有着各种媒体电视台以及自媒体的记者们,他们早已在这里等候多时,此时见到了郑财生连忙从手机上翻出了郑财生执业医师证书上的照片对照了起来。
没错,就是他!
这一伙人蜂拥而至,将郑财生团团围住,一个个话筒手机便伸到了郑财生的面前。
一个年富力强的壮年记者直接挤到了了郑财生的面前,问道:“您好,我是《中医杂志》的记者,请问您是盛海市榆林镇芦花村的村医郑大夫吗?请问您对这一次和安旭光大夫的比试有信心吗?”
郑财生一个村医,长这么老大这是他第一次离开盛海,哪里见过这阵势,当即便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沉默了半晌之后,他这才说道:“是。”
“我是问,您对这一次的比试有信心吗?”
郑财生愣了愣神,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了,以前自己看电视的时候,那些人面对记者怎么小.嘴叭叭的那么会说呢?
到了自己怎么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我就,我就是个看病的,我是来给人瞧病的,不是来跟人比武的。”
一个自媒体记者飞快的将自己拍摄下的这一段录像传到了网上,并配上了一段文字:“村医太过紧张,只字不提比试之事,显然并无信心,败局已定!”
“您好,我是《医参》报的记者,对于您的那个老师李江先生您如何看呢?您觉着他是有真才实学的人,还是只是读过几本古籍医书而已?据我们调查,他只是一个普通菜农而已,正是因为碰巧知道几个古方药膳,这才依靠易凤轩发家,当上了村长,对此您怎么看呢?”
郑财生愣了愣神,这个记者知道的不少啊,不过郑财生知道李江还是有着自己真本事的,他反问道:“我把记载着古方药膳的古籍给你,你就可以立刻成为一名神医了吗?我告诉你干什么挣钱,你就立马成为百万富翁了吗?”
这记者被怼了一句,便也不再说话了,郑财生说的的确有些道理,不是说给一个小学生仍一本大学生的教材,他就可以立马获得本科生的知识的。
所以这个李江无论如何,都是有着两把刷子的。
可无良的自媒体记者却不这样想,他们纷纷把这一段采访的视频截取下来,发到了网上,并配上了文字。
“仗着自己多看了几本古籍,便觉着自己很厉害了?期待安大夫教他做人!”
“古籍那都是老祖宗的智慧,你不过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有什么好值得骄傲的?”
郑财生推开了这些人群,心中很是不悦,李江最初只是给他打电话说让他来给人瞧个病露个脸,来了之后才知道了与人比试的事儿。
而且到了药店门口才知道是这般阵仗,他只是想单纯的给人瞧个病而已,村里那些普通的病症已经提不起他的兴趣。
径直走到了药店大堂,记者都已经被挡在了门外,但是长昇堂却不会放过这个好好宣传自己的机会,与安旭光一合计,专门开了一个直播间,在网上全程直播这一次的比试。
好在只是直播而已,并没有什么记者打扰几人。
见郑财生走进门内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这个貌不惊人的老头,似乎这个老头并没有什么出众的地方,说他是一个大夫估计没有人回信,但是说他是一个老农的话,那就是妥妥的是了。
王德发率先开口问道:“您是郑大夫吧?我是今天的病人,还请您多多关照。”
郑财生连忙与王德发握手说道:“王大夫,我还真没想到您是今天的病人啊!”
“您认识我?”王德发有些惊讶。
郑财生连连点头,提起一段往事:“四十多年前,我儿子调皮翻墙把脑袋摔破了,您当时是俞临卫生院的院长,当时给我儿子做手术,把我儿子疼的哭的啊!我当时就都恨不得杀了你啊!”
王德发回想起了那一段往事,那是他刚刚从学校毕业,先被分到了基层卫生院锻炼,那是自己接到的第一个病人也是第一次做手术。
心中一阵犯怵,这老头这是专门来找自己报仇来了?还是单纯的不会说话啊?
他讪讪的笑道:“当时乡镇上医疗技术有限,可能是没有麻醉药了,不过只是简单的缝针而已,不麻醉也很正常,贵公子现在身体可好?”
却不想郑财生冷哼一声:“好!好着呢!就因为脸上那一道疤,吓得姑娘都不敢跟他结婚,别人家孩子十七八就结婚了,我儿子直到快三十了才说了个老姑娘!我当时就恨不得把你弄死啊,你说你缝的那么丑怎么好意思当大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