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权函走之前给了我一个微笑,他的眼睛充满希望和期待,如日出前的晨曦,太阳将会升起,我将会迎来自己的爱情。
觉兮来从后台出来,端坐在台下,不时注视着我,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赵无忌、黎篱媛和妖果与觉兮来同坐一处。
母亲和舅舅已经不在。
从母亲的看到我的神态看来,她已经知晓一切,应该是觉兮来告诉的吧。
酒会接近尾声,我想找机会跟赵无忌说上话,但他一直跟觉兮来在一起所以没有机会。
酒会结束后,我与张权函交接一些事宜,觉兮来又适时在我身边出现了。
我与张权函之间像有了默契似的,不再谈及感情的事,公事公办不多言赘语,但眼神交汇中彼此感应出一种惺惺相惜之感。
张权函走后,觉兮来说:“我送你回去。”
我抓来柳则说:“我们约好宵夜。不用你送。”
觉兮来说:“一起。我请。”
柳则不给面子地说:“团队聚餐,不能带你。”
我表示赞同,忙带着柳则和其他同事走了,不再与觉兮来纠葛。
为了这个项目,我们组从投标到中标忙活儿了两个月,今天总算圆满完成任务,心情大好。我破例喝了点小酒,但没一杯就晕乎乎了。
聚餐没有进行很长时间,毕竟忙了一天,人疲累了,夜也深了,大伙儿吃完宵夜早早散了。
柳则没喝酒,负责送我回家。
他扛着我突然站定不动了,我命令:“飞机!飞机!继续前进!我要开飞机!”
他还是没动。
我问:“是不是没油了?”
我抬头,恍惚看到觉兮来。
我双手在眼前晃荡了两下,发现觉兮来的身影还在,嘀咕着:“觉兮来是鬼嘛?怎么阴魂不散的!我要撞他!”
柳则发出声音,“你堵住门了。”
我扭动了两下,柳则又说:“不是说你。”
我放下心来。
而后他说:“不行。”
最后说:“好吧。”
接着我感觉自己被拖到另一架“飞机”上。
我问柳则:“怎么了?”
那架“飞机”没做声,一直扛着我,把我停放在软乎乎的云朵上。
渐渐,我就没有意识了。
第二天早上,闹铃一响,我惯性的爬起来走到卫生间洗脸、刷牙。
清醒过来,听见水声,我两眼一睁,浴室里有人?
柳则?于是我喊他的名字。
没听到回答,只见浴室里的水声停了,觉兮来裹着浴巾出来。
他把我按到墙上,恶狠狠地问:“你跟那个叫柳则的睡过?”
我顾不得他的问题,吓得大叫起来。
他竟俯身用嘴堵住了我的嘴。
惊慌失措的我手舞足蹈,在他身上乱挠乱踢。
他是松开了我,但他的浴巾也松掉了。
我感觉我的脸被火烤着一般热烘烘的,赶紧冲出了卫生间。
我坐在床上,擦着嘴唇,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我立马爬上床翻找着,但没有任何蛛丝马迹显示昨晚发生过那件事。我松了口气。
觉兮来慢条斯理地吹完头发,穿好了衣服走了出来。
他的眼神还是那般恶狠狠,他向我走来。
我从床上弹起,问:“你干嘛?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说:“昨晚我在你家门口等你,你喝醉了,柳则送你回来,我让他走了,自己送你进来了。”
我回想了下,他说的没错。
他还在向我逼近,“我回答你的问题,现在你老实回答我,你跟柳则睡过没?”
再往后,我就无路可退了,我赶紧回答他的问题:“当然没有,他还是个孩子!”
他停住脚步,眼神也平和了。
“你换好衣服,出来吃饭吧~”
我一脸懵圈,他想干嘛?
离家出走的我,全然没了Z&Y大小姐的规矩,想穿什么衣服吃饭就穿什么衣服吃饭,现在也不打算换下睡衣,就跟着觉兮来走到客厅。
我看见客厅里放着两个黑色的行李箱,疑问这是我的吗?
觉兮来看出我的疑问说:“那是我的。既然你不想回家,我就搬过来跟你一起住。”
我吼道:“不行!”
他没有理我,径直走进厨房。
我气不打一处来,跟在他后头说:“你擅闯民居,我要报警。”
他转过身,凑过来说:“我是你合法丈夫。你报警没什么用,顶多是调解。”
我揣紧拳头,暂时对他无可奈何,不过,很快就能有仇报仇了。
我转怒为喜:“那随便你。”
他脸上显现出一丝惊异。
他还不知道我们的婚姻即将走到头了。
我很给面子的吃完他做的早餐,便收拾了妆发出门。
我到公司跟老板报道,求表扬。
老板见到我果然满面笑容,“无漾,Z&Y的项目做得很不错啊!我放你们组三天假。”
我心里欣喜若狂,面上淡定微笑道:“谢谢老板。”
走出办公室我,我向我们组的成员宣布了这个好消息,大家都欢呼雀跃,没几分钟全都走光了。
怎么没看到柳则?我想起来柳则应该会老康那组去了。
于是我到老康那组的办公室,果真看见柳则坐在那里。
我敲响了老康办公室的门,听见老康声音极其威严地问:“谁?”
我推挤自己面部肌肉,让它笑起来,“康经理,是我,赵无漾。”
老康沉默了两秒,才说:“进来吧!”
我端正地站在他的办公桌前,殷勤地说:“康经理,我是来谢谢您的,把柳则借我我。”
老康威严地神色和缓了些,示意我坐。
我趁他心情好,便说:“柳则这些天,辛苦了,您看能不能放他几天假。”
老康面带嘲讽地说:“我知道老总放了你们组三天假,可柳则是我的组员,放不了假吧!”
我奉承道:“理是这个理,但柳则这些天跟着我挺辛苦的,他虽年轻有干劲,但恐怕现在已经很累了,我担心会影响您这边的工作效率,那我就太对不起您了。您一向体恤我们这些下属,所以能不能让他休息三天,等他满血复活地回来继续做事会比较好。”
我都自称下属了,他不会不买账吧~
老康瘪着嘴,点点头,“那好吧,就让他休息两天吧!三天的话,有些为难了。”
他最后还要摆弄自己的权威,我也没办法,两天总比没得休息好,我颔首道谢。
出了老康的门,我恢复姿态,昂首阔步走了。
柳则休假的事,自然要让老康对柳则说比较好。
我走出公司大门,马不停蹄地开车去母亲家。
我敲了家门,没人应答,于是我自己开了锁进去,发现里面的家具上都蒙上了白布。
我立刻打电话给妖果,他说母亲已回到滨海疗养院,宝姨也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