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房的日子很无聊,秦千喻每天看书,偶尔出去逛逛街。这种日子她觉得太安逸了,从前在那个家里她每天都小心翼翼,就怕不小心冲撞了那老太婆。那种高压又抑郁的生活她不想再回去了,再也不想!
翻翻手机,发现自己已经宅了快两个月了。再过几天,她就要去新学校重新生活了。她怕新生活,怕未知的冲突,怕人情世故的勾心斗角,想到这里她按熄手机,揉揉略带疲惫的双眼,又勾了勾嘴角想,自己是不是有点厌世?
……
这边,花吾坐在书房,嘴唇蹭着茶杯,神情恍惚,以至于没有注意到管家的进入。
“大小姐,少小姐的房间用什么色调好?”一个白发苍苍,身杆笔直面色严谨的老人问道。
“嗯……就……蓝色吧。她喜欢安静。”花吾略带思索地淡淡回道。
他是李家的老管家,叫成诚。自从花吾的父亲入狱以后,李家就一直是成诚在打理。李家人其实也一直在等大小姐成年回归李家继承李家,但是花粤夫妇从来就不怀好心。
这近三十年来,花吾就像牢笼里的公主,任人支配任人屠宰,活的宛若牲口般没尊严可言。
花吾还记得那个下午,那是一段充满耻辱的回忆,也是她第一次抛弃尊严做起别人的舔狗,但绝不是最后一次。那天她爸爸在监狱病死了……反正警察是这么跟外界说的。
那天她哭的撕心裂肺。花家人脸上却流露着难以掩饰的愉悦……
那天安葬完父亲,她一个人默默地走了。天下着蒙蒙细雨,虽说是夏天,但对于身着素纱裙浑身湿透的她来说也是透心凉的。
“一哒哒……二哒哒……”一个身材曼妙的少女依偎在一个俊朗的少年怀里,神色暧昧,同时又做出很多不一样的奇怪动作,虽说她觉得奇怪但看上去还是很好看。
花吾很好奇他们在干什么,对于幼小的她来说看见少男少女这般亲密无间搂搂抱抱难免脸红心跳,却又按耐不住好奇心的唆使,于是她继续看了下去。
雨水的浸透使得老厂房外的青苔格外湿滑,花吾本来想再凑近点看更清楚的,结果不小心就踩上去了。
“哎呀!”花吾狠狠地摔了一跤。
“谁?”少年先是一惊,随即回头怒视来人。
“我……哎!大哥哥别生气,我就路过,听……听见有动静好奇,所以才过来想瞅瞅的。我……我刚刚摔了一下,吓到你们了对不起!”花吾急匆匆地解释道,以至于字里行间略带结巴,不时还会揉揉磕出血的膝盖和小腿。
“是吗?”少年审视了她好一会儿,才回神跟那个少女继续之前的亲昵动作,然后摆摆手示意花吾离开。
花吾此时又羞又怕,以至于心脏狂跳不止。她认识那少年,他叫花域,是花伯伯的独生子。但是她是看照片认识他的,他们没有见过面。
“你们在干嘛?!”就在花吾准备灰溜溜逃走时,身后房子里又传来了一个浑厚有力的中年男人的声音。
这个声音很耳熟,好像是……啊!是花伯伯!花吾眼前一亮。
就在花吾感到欣喜准备转身上前打招呼时,里面却传来了雷响的耳光声和声嘶力竭的哭喊声。
“呜呜呜……叔叔……叔叔不要啊!饶了我吧!呜呜呜……不要告诉我妈妈好不好……我答应您再也不找小少爷了……”就在她想继续说什么的时候,脸上又挨了一巴掌,打得她仰躺着重重跌在地上。
“啊!呜呜呜……叔叔,我知道错了,别打了,好疼啊……呜呜呜……”
巴掌声清脆悠远而且透着不留情的狠辣。
花吾吓的目瞪口呆,两腿哆嗦打个不停,她第一次见这么凶恶的花粤。
就在此时花域开口了。
“爸爸……我……不关我的事,是她勾引我的!她说她教我跳恰恰舞,说学会了让我给她两万块钱作学费。我也是懵懂无知,想着多学点才艺才受她蛊惑的。”花域义正言辞地辩解道。眼神都不带飘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