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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恶意

作为一位父亲,查理旭日察觉到了儿子的不同。作为见多识广,学识非凡的帝王,查理旭日从儿子那里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没错,就是心灵天赋。果决的查理旭日选择放出假消息,对外宣称流星觉醒的火系天赋,而且请来火系大魔导师易大师来教导,易大师也配合地宣称流星的火系天赋很高,是十分难得的元素体质,所以在觉醒时被魔力爆发冲晕了过去。就这样,流星就成为了易大师的弟子,再表现出不热衷魔法的样子,而且也没有人会计较一个皇子的魔法水平,于是就成了现在这样,虽然体内的魔力自然增长到了中阶魔法师的水平,但却放不出一个魔法。因为没有人能教流星心灵魔法,即使是在号称大陆最权威的魔法学院——长青也一样。不过流星也学会了怎么控制自己的魔力,不会再莫名的感知周围所有人的想法,这样太累了,而且知道别人在想什么,真的没有想象中的有趣。平常流星只是做最基本的防备,感知周围的恶意,以此保证自己的安全。在帝都没有人可以光明正大地袭击一位皇子,而若是暗杀,那流星的心灵感应绝对是最bug的防御手段。所以流星不必带多余的保镖护卫,也多了一些自由。

“心灵魔法?有什么用?”杰瑞很好奇,有关心灵的魔法?这也许是超出现代科技的地方。

“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能感知别人心里在想什么吧。”流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种有关心灵的感觉,仅靠语言是说不明白的,这也许是从来没有心灵魔法书籍的原因吧。无法靠语言传承,只能自我领悟,在加上本就稀少,所以历史上也就没有高境界的心灵魔法师。

“哦。”意识到这个问题确实不太好回答,杰瑞便说:“那我能帮你什么呢?”

“近几个月我都感受到一股恶意,但我却找不到原因。所以我也无法改变什么,只能按照往常的样子,希望能引出恶意的源头,但几个月下来,一无所获。”流星说话时十分平静,好像在和杰瑞讨论刚看过的戏剧表演,不像是被麻烦困扰的样子。

由于能感知周围的恶意,流星成了帝都的模范贵族,一点也没有贵族那些常见的臭毛病。因为每当流星无意中做错了事,惹起了别人心中的恶感,就会被流星感知到,流星再细细想来,便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每个人都不愿意活在一片恶意之中,所以流星总是十分积极地改正自己的错误,去消除别人心里的恶意。流星的心灵魔法天赋,就像一个挂在心头的警钟,不仅为人身的危险预警,也为道德的危险预警。

但这次感应到的恶意,已经持续太久了,流星知道这不是自己的过错,是有人在怀着最坏的恶意来算计自己,而自己却还不自知。这样的恶意起初让流星十分忧虑,但时间久了,总会习惯的,就像一栋随时会倒塌的危房,刚住进去的人都会忧虑,住久了就有些习惯了,但若是有搬出去的机会,肯定都不会放弃。而现在,杰瑞就是流星的机会。当杰瑞主动靠过来时,流星就感受到了杰瑞的不同,不仅是心灵上的,也因为杰瑞是在流星重复不变的每日生活中,出现的唯一不同。当杰瑞出现时,流星感应到的恶感减弱了,而就在刚刚杰瑞答应下请求时,流星的心灵平静了,那未知的恶意变得不再可怕。

“所以你相信我能帮你找到恶意的来源,甚至帮你消除它。”杰瑞听懂了一些,说实话,若是一般人还真理解不了流星的说法。

“没错。”流星长出一口气,像是把这件事托付给杰瑞,就一定能解决一样。

“好吧,没问题。”杰瑞答应的十分爽快,想起来还有些不好意思,杰瑞真觉得流星遇到的这个麻烦,是个很有趣的事情。“不过为了帮助调查,我需要你的配合,当然还可能需要借助一下皇室的特权。”

帝国皇子招人暗算,周围充满未知的恶意,唯一看透真相的是,外表看似少年,智慧却过于常人的,名侦探杰瑞。心里默默想到这段经典台词,还真是带感。甩了甩脑袋,赶紧把这些没用的清出脑袋,理了理思路,问道:“你感受到的恶意有多大?这样说吧,假如心里说你坏话的恶意是一分,想揍你一顿的恶意是两分,类似这样,你给你之前感应到恶意做个评分标准,那么你这次感受到的恶意能有几分?”

“一百分!之前最大的一次是八十分,那时是遇到精灵族的刺客,若不是我及时感应到一股巨大的恶意,肯定让他得手了。只是这次感应到的恶意有些不一样,之前都是有人接近我时,被我感受到带有恶意,我改正自己或是提高警惕,这股恶意就消失了。这次的恶意却一直存在,而且即使是我一人独处,也不会消失。而且刚开始我感觉这股恶意很巨大,是我感受过的最大的恶意,但之后就没有一开始的那种压迫感了,我以为是我已经习惯了。”流星突然激动了起来。“但正是这种持久不散的恶意,更让我无所适从。”

温水煮青蛙,杰瑞首先想到了这个最著名的实验。根据流星的说法,这次的恶意是他所经受过最大的一次。比被刺杀还要严重。如果流星的天赋没出错的话,这次的危机是要比个人生死更严重。杰瑞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心灵天赋真是麻烦,世间的人心多变,恩恩怨怨本就纠缠不清,能感知别人心意并不能给自己带来方便,反而徒增烦恼。

比死更可怕的是什么?其实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死亡永远不是最可怕的事情,常人觉得死亡可怕,是因为他们没有死过,但当真要在死亡和自己心中坚持着的东西之中做个选择的话,绝大多数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选择死亡,因为死亡有多可怕,我没死过,所以不知道,但失去心中的坚持,是所能想象的最可怕的事。所以杰瑞觉得,流星这次面临的不是生死,而是比死亡更可怕的。

“你在犹豫,你想到了什么?”杰瑞还在思考着,流星反而率先发问。

是的,杰瑞在犹豫要不要直接地问出这个问题:“你认为比死亡更可怕的是什么?”这样的问题可不好回答,在真正面临过死亡之前,很少有人会知道自己真正在乎的是什么。在平常思考这个问题,答案都只是自欺欺人罢了。而对于流星来说,这个问题就更难回答了。

“你的心灵魔法不能感知我在想什么吗?”杰瑞想到了这个有趣的问题。就像学心理学的常常要被问到的问题。

“如果我真的想的话,那要使用很多的魔力,在这里可不被允许。”差点忘了,这里还是在易大师的课堂上呢。“而且我并不喜欢去感知别人心里的想法。”

杰瑞注视了流星一会儿,把流星看的有些不自在。才开口道:“好吧,我知道了,我们留个联系方式,今天的课也快完了,我有头绪了再联系你。”杰瑞还是决定先了解更多情况后再发表意见,毕竟现在杰瑞对流星和他的皇室的了解仅限于民间传闻,还有就是刚刚流星自己的叙述。在杰瑞看来,这些都做不得准,还是要自己观察判断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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