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城火车站,我买了一个到明城的火车包厢。
原先计划是只有我自己,随便买一个散座也就好了,现在带着双儿,买散座可就有点不方便了。
再说两张散座和一个包厢的钱不差多少,我果断就买了包厢。
这样的话,一路到明城的钱可就有些不够了,早知道就多赢赌莊一点,也不至于现在这么被动。
然而霍师傅曾经说过:“赌钱这档子事情啊,最忌讳的就是贪,需要多少赢多少才是长久的法子。只要技艺傍身,不怕没有饭吃。”
我和双儿现在就落得没有饭吃的境地。
车票多花了钱,路上吃饭也从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就算我计划中有些冗余,也怎么都应付不过去现在这个情况。
今晚晚饭吃了,钱差不多就花光了。
双儿说,要不咱们省着点,一份饭两个人吃。
我笑了。
一份饭我都嫌不够,还怎么吃半份。
再说我肩伤未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委屈了自己,不管怎么说,午饭要先吃好。
吃过午饭,我就在各个车厢巡视起来。
传说有一个大闹天宫的猴子曾经说过:动起来就有三分财气。
我在车厢来回的走,就是为了这一份财气。
后来还居然让我遇到了。
在挨近餐车的那一节,几十个汉子在那边摆了一个临时的赌场,这不是正中我下怀么。
我一个小姑娘,孤身穿梭在这样一个临时的赌场里面,难免引来些不怀好意的目光。
不过现在可没工夫去在意这些,先赢点吃饭的银元才是当务之急。
我在一处骰宝的地方停留,看了两局,然后下注。
赌骰子,比的是听觉。
骰子哪一面落地,声音其实是有轻微的不同的。
经过霍师傅的专业训练,我可以很轻易的分辨出骰子落地的面,所以我赌这个全是胜面。
火车轮子和钢轨摩擦的声音会有轻微的干扰,但这并不会影响我的判断。
第一局我用所有的银元赌大,结果开的是大,我的钱一下子翻了一翻。
本来这个时候我就该离开的,因为在火车上的饭钱已经有了。
不过一想到下火车后,坐洋车还要钱,而且这之后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情,我就决定再赌一把。
这次下注,好多人都跟我一起买小,庄家的脸色就不是那么好看了。
他趁着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碰了一下骰盅,我听见里面的骰子动了一下,里面的数字变成了大。
“不好意思,我改大。”我说,然后迅速的将我作为赌注的银元放在了大的一边。
骰宝的规则,只要是在派彩之前都是可以改大小的,庄家也不能说什么。
有些赌场的老手,虽然自己不会听骰子的大小,但他们往往可以异常敏锐的觉察到赌场的风向,于是又有几个人跟着我改了大。
“开啦~”我说。
庄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大!~
众目睽睽之下,他没有动手脚的本事,就算他有,他也没有我快,我可以再改小。
输了这一局,庄家的脸色很难看。
他似乎将我看成是砸场子的人了。
不过赢了这一局我就不玩,拿了我的那摞银元离开。
平常的赌场里,总有些女孩子会来玩上几把,但,在火车上这种地方,一个女孩子赌钱实在是太显眼了,更不要说这个女孩子还一直赢!~
我想我只是赢点饭钱,庄家老板还不至于那么小气的找我麻烦吧。
刚这么想着,旁边一只手一把拉住了我。
对于我这种从小练武的人来说,其实那人出手之前我就感觉到了。
心念电转之间,我想过很多应对的法子。
不过对于我这样的独身一人,带一个小丫头坐火车的女子来说,千万不能示弱。
若是示弱了,就算眼前这人放过了我,这个临时赌场车厢里的其他人也难保不生恶意。
一直这么下去的话,我可就麻烦了,所以我决定要露一手,硬碰硬,让这些人都不敢有非分的想法。
当那只手握住我胳膊的时候,我借他的力,用了一个擒拿的手法将他的手一拧。
“啊~~啊~~啊~~”
一声夸张的惨叫之后,那个人的手臂让我卸了下来。
让人脱臼这种事情其实用的是种巧劲,也是我擅长的一招。
车厢里赌钱的人被这声惨叫吸引,都不由的转过头来,盯着我们看了一眼,多数人又将头转了回去。
不过我能感觉道,这次的事情之后,刚刚不怀好意的那些目光纷纷收敛了回去。
想来他们也看出来了,我不是那种好惹的女子。
我猜他们中的一些人,头上正在冒冷汗吧。
我满意的一笑,然后一个转身,将那个可怜鬼留在了赌场车厢里面。
晚上吃的是大餐。
我让餐车送来了一份糖醋排骨,一份酱排骨,一份酸辣土豆丝和两碗米饭。
饭吃完,又要了两份红糖蜜豆冰粉做甜点。
双儿吃的很开心,像红糖蜜豆冰粉这种东西在列车上,那要算是奢侈品了。
在赌场里走了一圈,兜里的钱就翻了四翻,当然要吃点好的慰劳一下自己。
我看双儿吃饭的时候都在哆嗦,一边吃一边说:“这个很贵的吧?这个也很贵吧。”
哈哈,果然还是小孩子。
吃完饭,双儿早早的就上床睡了。
我猜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就缺觉,所以也没有去打扰她。
车厢里面安安静静的,只有铁轨摩擦车轮的声音“哐当、哐当”,单调的重复,空气中弥漫着寂寞的味道。
我将车窗微微的开了一条缝,有初夏的夜风吹了进来,湿湿凉凉的。
我想起了爷爷,想起了蔡钰,想起了磊哥,想起了那时候在尚城的求学时光,很短暂,很美好。
尽管如今物是人非——爷爷死了,蔡钰娶了别人,磊哥下落不明,但那段时光中的幸福却变得更加浓厚了,让我不由的一想再想。
这个世界上,要是没有荣坤铭那样的恶人就好了,那样的话,爷爷就不会死,蔡钰也不会娶了别人,开春属于我的婚礼上也能见到磊哥了。
心里这么想着,倏然望见火车车窗上我自己的影子。
车窗玻璃上的倒映着的女孩,神情没落,略显憔悴,但却目光潋滟,一脸迷人的气质。
我终于长到这个半大不小的年龄了,身上稚气未脱,但又带有女人的妩媚。
我到底,是什么时候长大的呢?
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车厢突然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PS:大白任想对妳说
昨天是周末,晚上有朋友请大白任去唱K。
有人可能就要问了:“大白你肠胃炎好了么?就去唱歌?”
大白任想说肠胃炎还没好呢,但稍微勉强一下的话唱K还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稍微勉强一下也应该是埋头写文才对得起喜欢大白任的小伙伴们鸭?做什么一定要去唱K?
大白任只好承认说,因为去唱K还可以混人家请吃的一顿饭啊。
在这个缺钱的年代,混一顿饭就等于说是生命的延续,是非常有意义的事情。
有的小伙伴就要说了:“真的会有那么好的人,请你吃饭还请你唱歌的?”
大白任想说:“是有的鸭!~谁让大白唱的歌好听呢!”(星城蔡云青第一个表示不服,谁知道大白任是不是吹牛的?)
只是,大白任是不是吹牛不是关键,也不是大白任想对小伙伴们说的话。
大白任真正想要说的是,唱K的时候不知道是谁点了一首《见或不见》,正好请吃饭的朋友都不会唱,只有大白任稍微会那么一点点。
这是这么一点点,唱的大白任是热泪盈眶的。
大白任想:怎么会这样呢?大白任心头明明没有那样的女子,需要用这首歌来表达对她的感情鸭。
想来想去,答案只有一个。
这首歌完整的表达了大白任对各位小伙伴们的感情,就如扎西拉姆·多多写的诗: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的手里
不舍不弃
啊~来我怀里
或者
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相爱
寂静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