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一,对不起,你的灭族之痛我难辞其咎…”刑瑤摸着羽一的小脑袋愧疚的说道
“刑叔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你说灭族?”
“唉,此事说来话长,你应该知晓当年羽族族长羽煞的事了”
“嗯,略有耳闻,当年羽煞假扮你骗了荼盂…”小四儿有些不忍说下去,心爱之人有了他人骨肉这事,搁在谁身上都不好受吧
“当年我整顿完各个部族一心只想赶快回到太荼山,谁知我回到太荼山看到的竟然是荼盂自断胎气倒在血珀中的样子,没办法为了包住她的姓名,我只能取走她胎中已经成形的孩子精灵……”刑瑤拿起桌上的酒自顾自的倒了一杯,仰头直直饮入,或是酒过于苦涩冲喉,亦或是这故事过于伤感,刑瑤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的痛苦
刑瑤闭上了眼睛用手撑着脸慢慢继续说着
“她伤的很重,昏睡了,十几日才醒,我在她身边也守了她几十日,她醒来的时候把我认作羽煞死活要取我性命,我没办法只能将她捆了几日,日子久了她开始反应过来我不是羽煞,可…”刑瑤停住了,语气带着哽咽
“怎么了刑叔?”小四儿略有些担心,刑瑤现在的表情并不好
“没…没事,我只是…害,有时候人糊涂也是好事,可以选择把不想记得的忘记,荼盂恢复意识之后,她觉得自己无颜面对我,便一直躲着我,我和她之间就这样多了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刑瑤又举起酒杯一口饮下杯中烈酒
“那为何我在山洞中时,她老是念叨着你为何不见她?”小四儿有点想不明白
“她避开我的日子里,癔症越来越严重,安排过去照顾的人都给她残杀了,我无奈只能将她送出山养在某处无人之地,我陪着她守着她,直到一日她无故失踪,等我找到她的时候是在羽族的地界,羽族上上下下五百多口人都未曾幸免,羽一可能是羽族最后的血脉了…”
羽一听到这激动的喊道:“是她,是她杀了我父王母后和我的兄姐,我要报仇!”小小的孩子眼里还沾着没掉下的泪水,眼神却十分坚定,仇恨永远是推人长大最大的利器
“羽一,我答应你,这事我只会给你个满意的交代,荼盂杀了羽族的罪孽我会替她偿还,她屠杀殆尽之后意识突然恢复,她无法接受自己的残忍无道,便要求我杀了她,我自然下不去手,只是抹去了羽煞的记忆,并藏身与暗处守着她”
“所以荼盂并不知道你一直在暗处守着她,才会执着于见你”
“是,说是守着她其实,其实是我不敢面对她,若不是我没有及时察觉,若不是我迟迟未归怎么会让歹人有机可图?!是我!都是我的错昂!”刑瑤一把捏醉了酒杯,酒杯的渣扎进了刑瑤的手里,可身体上的疼痛总掩盖不了心里的伤痛,无能为力的日子刑瑤早就过腻了
“刑叔,所以外界传闻杀人不眨眼的魔不是你,是荼盂,你替她担了这千古罪名何必呢?”小四儿觉得刑瑤实在不值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