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幸运的是,从大堂门口到外围大门的两百多米距离,徘徊到附近的丧尸并不多,稀稀疏疏的三两只,后方的四列兵很轻易轻松地就解决了。
紫清依背着温如玉的尸体,尸体上散发出的阵阵尸臭,让除了紫清依以外的几人都不禁捂住了鼻子;而当走到外围大门,将温如玉平稳地放到地面时,紫清依也微微的喘息着,额头渗出了些许汗珠,毕竟背着一具体重跟自己相当的尸体走路,还是消耗不少体力的。
“现在17点35分了,距离集合时间还有十分钟,我们提前完成任务了。”张勇义看了看表,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回头看到紫清依将尸体放到地上,随口问道:“紫小姐,你打算怎么处理?”
“埋葬她。我再回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这个,就是为了找到我妈妈,然后好好埋葬她。”紫清依半蹲着,一边平稳着自己的呼吸,一边不舍地看着温如玉,回答着张勇义。一旁的林志宇一脸疼惜地看着紫清依。
试问谁能接受自己的母亲二次死亡呢?
“可是,紫小姐,你是想要带出封锁区,然后再处理埋葬吗?”一旁的陈兵信想了想,将心里的话问了出来。
紫清依一听,微微抬起头,眨着灰白色眼球的眼睛,问:“不然呢?”
张勇义和陈兵信愣了愣,他们没想到紫清依这么直接简洁的回答,可是军人,作为这片封锁区的负责人,也是有很多必须服从的职责和命令。张勇义看了看地上温如玉的尸体,突然收回了较为温和的脸色,脸色严肃地向紫清依说道:“紫小姐,虽然说你救过我一命,我其实是非常感谢你的;可是我作为封锁区的总负责,我无法允许你将封锁区里的任何一具尸体带走。”
紫清依瞬间皱起眉头,眼神中起了些许怒火,站起身盯着张勇义说:“如果说我非要带走呢?”
一时间,双方眼神中充满火药味。
林志宇察觉到情况不对,急忙着走到紫清依身边低声说:“清依,张少尉这么做是为了大局着想。要知道,你被感染过,虽然痊愈了,可是你怎么能保证封锁区以外的未感染的人能痊愈呢?而且目前还不知道还会不会再进一步传染,传播途径也不知道是什么。”
“可是,我妈的尸体怎么办?”紫清依咬咬牙,转头问林志宇。
“我们在这附近埋了好不好?这也算好好安葬了,否则将丧尸尸体带出去,先不说会引起多少人恐慌,如果尸体处理不当,病菌传播出去造成变异感染,那么叔叔他们......”林志宇轻声安慰道。
紫清依听到林志宇提到自己的父亲他们后,没有说话,回头继续盯着张勇义,但眼神中的怒意已经消减了不少了。
双方又僵持了一分钟,紫清依呼了口气,说:“张少尉,请允许我在这里将我妈妈的尸体,就地进行土葬,可以吗?”
张勇义对紫清依这么快就退了一步有点意料之外,因为换作自己,也许会将原则坚持到底,所以也对紫清依的态度有所缓和了,自然地点了点头示意允许。
林志宇看到双方都和解了之后,就走去外围大门旁的警卫室里,翻出了两把微粒米铲子,递了一把给紫清依。自己则在距离自己最近的一棵人造树下的泥土地上,用铲子挖了起来。紫清依没有再多想,也疾步向林志宇这边走来,一起挖土,埋葬尸体。
因为紫清依体内细胞和H病菌结合的问题,力量居然比林志宇稍大,两个人合力一起挖土埋葬尸体,前后才不到五分钟。
完成土葬后,紫清依扑通地跪在树前,不舍地叩了三个头,心里默念着妈妈一路走好。一侧的看着的张勇义、陈兵信和四列兵,也无话可说,任由着这简易的土葬仪式的举行,默默哀悼着。
随后,林志宇将紫清依扶起,一起走回到张勇义等人这边,问:“张少尉,这样可以了吧?”
张勇义点了点头,并再次向紫清依表达了歉意和不得已。
紫清依也没有责怪他,毕竟那是他的职责和任务。
“报告,已经17点44分了,少尉。”陈兵信看了看手表,突然说道。
“他们还没有回来,要迟到了,赶紧发紧急集合信号联系他们。”张勇义向陈兵信命令道。
陈兵信操作着自己的手表,正打算进行紧急联系的时候,发现手表通讯信号甚至紧急通讯信号都全无,便作声报告:“报告少尉,手表失去通讯信号。”
听到陈兵信这么说,张勇义、紫清依、林志宇和四列兵队员都同时查看自己的手表,发现都是无信号的状态。
“该死的,应该是这附近的通讯塔被破坏了,等会,我用卫星追踪信号追踪突击车,”张勇义一边说着,一边划动着已经摁出的空气屏幕,解释着,“军队的设备都是安装了GPS信号,我们去找车的位置就能找到他们的所在位置了。找到了,来,跟我走。”说完就提枪带头往其中一条路上疾步走去。
紫清依、林志宇、陈兵信和四列兵随即跟上了张勇义。
另一边搜救队中,陈警官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廖警官,刘辉中士在最前方提枪带路,最后由三位列兵提枪守备。刘辉中士很着急,已经到了集合时间了,不仅没有找到幸存者,突击车还被一两百只尸群围着,短时间内无法夺回。其中一位列兵为了自己等人能突出重围已经献身给丧尸,遇险了;廖警官也被丧尸咬伤了小腿半个小时,流血不止,需要紧急救治了,他迫切地想要尽快找到返回能源中转站的路。
(位于北美洲一个国家的某地方地下)
一个密室中,88寸大的电视投屏里,播放着最新的国际新闻播报:“日前,全球各国都有能源中转站均出现不同情况的事故故障,周边市民出现恐慌暴乱,更有部分市民出现不可逆转的病菌感染;国际卫生组织称,这是新型的狂犬病毒爆发,现已加快研发抑制病毒抗清,市民不需过度恐慌......出现事故的能源中转站的市区,现已封锁周边区域,各个国家派出警察、军队制服暴动市民,派出医护人员对感染人员进行紧急伤护救治......派入封锁区内的警察、军队、医护人员和科研人员大部分失联,无法联系上,少数幸存者获救后疯狂述说人食人的过程,疑似激烈创伤后遗症......有医院医护人员称,接收到不同程度的被抓伤或咬伤的伤病人员,且潜伏时间短,发病时皆出现发狂咬人等类狂犬病特征......”
“哈哈,干得漂亮。”一个满脸雀斑秃头的中年男子,说着一口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说道。旁边十几个人欢呼大笑着,甚至都举起手中的酒杯提前庆祝着。
“都是七叔你的主意啊,实在是妙啊,妙啊!”另一个较为年老的,满脸花白胡子的男子,对七叔竖起拇指不断夸赞道。
“对啊,不愧是我们的领头!”另一个妖艳的中年女子,眨着眉眼说道。
七叔咧着嘴,露出一口烟牙,邪魅一笑说:“我吴七是谁?嗤,那些什么国际联邦什么防恐组织,不外如是。将死士基因异变计划全部实施,这次定要一举歼灭那些所谓的正义。”
“是!”众人满腔热血回应着,欢呼着,举杯着,提前庆祝了灾难的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