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地自愈?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张勇义一脸肃然地反问道。
“当时还有两名医生照看着我的,你不信我可以打电话联系他们!”紫清依着急着回答,其实她比其他人更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举起左手摁着手表,“没信号,我忘了。”紧接叹了口气。
“张少尉,清依不顾自己生命安全为我们突出重围还将尸群消灭了,你现在居然是怀疑她而不是感谢她?”坐在紫清依身旁的林志宇听不下去了,怒气冲冲地质疑着张勇义。
一旁的张勇义愣了愣,心想紫清依的确是救了自己,而且还消灭了这么一大群丧尸,就呼了口气,看着紫清依郑重地鞠躬说:“抱歉,我只是疑惑而已。”陈兵信和三列兵看着自己的上司鞠躬,也跟着一块面向紫清依鞠躬抱歉。
紫清依正想说没事,因为她自己也很疑惑自己的体内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刚刚视频中的是自己,为什么自己却毫无印象,突然看着张勇义的眼神中渐渐露出凶光。
刚刚鞠完躬抬起头的张勇义皱着眉,心想自己都道歉了,紫清依怎么还更生气?
只见紫清依面泛凶光地坐在车上,忽然猛力推开车门,突然打开的车门顺势将张勇义往右侧一推,张勇义随即倒在了地上,衣服沾上了黑色的恶臭血液,三名列兵看见立马提枪对准着紫清依,陈兵信则疾步走向张勇义将其扶起。
张勇义正想怒问紫清依怎么回事,只见一只丧尸瞬间从他刚刚站着的位置扑出,眨眼间就扑到了紫清依身上,将她扑倒在地,乱抓乱咬着,而那只丧尸正正就是不久前死在尖牙利爪丧尸手上的列兵!
由于之前暴走发动了恐怖气流,紫清依体内的力量还未恢复,再加上刚刚为了救张勇义猛力地推开了车门,一时之间竟招架不住满身肌肉的丧尸如此猛烈的攻击,不留神间被抓伤了颈部和右肩膀。林志宇已经下车,在车的另一旁看到这一切的发生,陈兵信正想提枪击毙丧尸,但之前提着枪对准紫清依的三列兵,立马调转枪头,对着自己曾经的队友的头部进行射击,“咻,咻,咻”地,丧尸嘶吼了一声倒在了紫清依身上。
林志宇疾跑跑向了紫清依,将压着她的丧尸抬起,用力往侧面一丢。
松了一口气的紫清依缓缓从地上坐起,背靠着车,喘着气歇息着,林志宇蹲在她身前关切着:“没事吧?嗯?你脖子和肩膀受伤了!”
“没事,一会就好了。”紫清依看着林志宇着急的样子,心里感到一阵暖意。
已经站起身的张勇义在一旁看到,悻悻地说:“紫小姐,你又救了我,谢谢你。”
陈兵信则看着自己已经被击毙的队员,愣愣地走了神。
“行了行了,客气的话别说了。”紫清依侧头对张勇义有点不耐烦地打断道。想起刚刚三列兵还因为自己开车门过于突然而推开张勇义,用枪指着自己,现在完全不想再多客套些什么话了,“上车先坐着吧,刚刚我只看见一个队员的身影,其他人估计还活着,现在我们先短暂地歇息一下,然后赶紧找到人离开这个该死的鬼地方。”说罢,一旁的林志宇扶起了紫清依,她便站起身,上车往车上坐着了。一旁的林志宇扶着紫清依,扭头就走到另一侧的车门上车,对张勇义也没了好脸色,没再理睬。
张勇义和三列兵,面面相觑,一起跟着上车坐着稍微整理自己的衣物,也没再说话了。
此时,不远处的另一条马路上,搜救队在躲藏在一个无人的小巷子中。
着急的刘辉刚刚解决完了两只循着血腥味而来的丧尸,他踱着步,走来走去,想着方法想去找突击队伍,可是看着已经因为腿伤走不动道、因失血过多脸色苍白的廖警官,只能不时叹着气。
“没事的,刘中士,我,我还可以走,再不行,你们在这将我放下就行。”廖警官看到刘辉不时瞄着自己脚伤的眼神,无力地回应道。
“怎么可以呢,不放弃不抛弃,是誓言!”刘辉看着廖警官立马抢话道。
“唔,中士,您有闻到吗?”一个列兵队员一边嗅着,一边向刘辉问道。
“有一阵很浓烈的腐臭味,要不要回到突击车那边看看?”另一个列兵队员向刘辉说道。
刘辉深深一吸,闻到了一阵先前没有的浓烈腐臭味,皱了皱眉。守在廖警官身旁的陈警官说道:“这样,我背着廖警官,我们出去再看看,也许尸群已经散去,我们就可以回车上找林副局长他们了。廖警官的脚伤也急需治疗,这血流不止,不尽早处理不行啊。”
刘辉点点头示意同意,转头做好防备姿势迈步往小巷出口走去。陈警官用力扶起了比自己稍重的廖警官,不时开着玩笑说“你该减肥了廖哥”,背在了自己的背上后,随后也跟着刘辉走去,另外三列兵则在身后严厉防守跟随。
过了五分钟,当搜救队向停放突击车的方向前行,拐了两个角,走到了距离马路口最近的巷子后,大家不仅没有再听见那种难听的嘶吼声,而且还惊奇地发现前方聚集的尸群竟然已经成了一片尸骸,而浓烈的腐臭味正是在前方传来,不禁加快了脚步,疾步走向巷子口。
坐在车上的紫清依让大家先在车上休息,自己也闭眼歇息着,经过林志宇给她伤口的简单清理后,车上的其他人看着她颈部和肩膀上的伤口,只是过了五分钟,血已经完全止住了。
闭着眼歇息的紫清依稍稍一侧头说:“别看我了,没看过女人吗?看看那边左侧一条小巷,那里有脚步。”随着紫清依这么说,大家都将目光转向左侧的小巷中防备查看着。
张勇义和陈兵信同时心中一喜,不约而同地说:“是搜救队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