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杨门四大护法中的胖子陆雷，第一个从静止的造型中软了下来，他垂下手，低下头，不敢看秦风。
他望着自己的脚面。
不对。他看不到自己的脚面，应该说他望着自己的肚皮。
陆雷望着自己的肚皮，内疚地对秦风说：“我有我的苦衷……对不起……对不起兄弟。”
“三哥，不用跟这小子废话。哥哥们，抄家伙啦，弄死他。”
瘦子陆电喊着，第一个抽出了背上的长戟，第一个冲了出去。
然后，秦风的视线中就出现了一幅这样的画面。
一根竹竿和一根长戟，在半空中缠绕着、盘旋着、蛇舞着朝他冲刺了过去。
然而，还没等这两根棍棒飞出多远，一团肉丸子就把他挡在了半路。
肉丸子对竹竿说：“老四，你且收住，等我跟秦兄弟再喝一顿酒。”
接着，陆雷就走到了秦风的面前。
他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已多出两坛烈酒。
他扔给了秦风一坛，说道：“秦风兄弟，还记得这酒吗？”
“女儿红。”
秦风拆开红布酒封，抱起酒坛，痛饮了一通，然后擦擦嘴角，才面无表情地说道。
“还记得五岳山脚下，小酒馆里卖女儿红的那位姑娘吗？”
“九九吗？”
“对……还有那首歌谣……”
然后，秦风和陆雷似乎又同时听到了当年的那首歌谣。
九九女儿红，埋藏了十八个冬。
九九女儿红，酿一个十八年的梦。
九九女儿红，洒向那南北西东。
九九女儿红，永远醉在我心中。
……
随着歌声的响起。
当年的人……
当年歌唱的人，和当年红衣起舞的九九姑娘，似乎打破时空、打破地域、打破任何隔阂，又出现在了秦风和陆雷的身边。
他们还和当年一样的青涩，岁月在他们身上留不下任何痕迹。
他们又洒洒洋洋地为他们高歌演奏了一曲。
直到最后，歌声渐息，演员谢幕后，他们二人才茫然地从眼前的虚幻景象中回过神来。
陆雷红着眼眶说：“还记得九九姑娘经常让你叫她九妹，而却让我叫她大姐吗？”
秦风沉默了一阵，才说：“不记得了。”
“你不可能不记得。”陆雷说。“那好，既然你不记得了，我就说给你听。”
陆雷继续说：“我能看出来九九姑娘很喜欢你，我也知道你也并不讨厌她……可你听我说过我喜欢九九姑娘，所以你才对她爱搭不理，有意为我制造机会……”
“从来没有。”秦风打断了陆雷的话。
“你不要再装了，兄弟……有句话，我一直想告诉你，却一直没有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追到九九吗？因为，她向我挑明过她的心里话……她说她的心已经被你的背影装满了，不可能再装下第二个人了。她说她这辈子非你不嫁，如果你不娶她，她就一直在那个酒馆里等你……有空去看看她吧。这两坛女儿红就是她托我带给你的。这次我又沾了你的光了，分了你的一坛美酒……来，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