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吴老板打算将那件奇型金属器皿白送给自己,小丁连忙客气了几句:“那可不行,初次见面就白拿东西,这不合朋友之道,要不这样吧,您多少钱从那人手上收的,我给您多少钱,如何?”
“我给了那人150块钱,砍掉零头,你给我100块钱好了。”吴老板巴不得小丁早点儿把这玩意儿拿走呢。
吴老板平时做生意最忌讳顾客退货了,在他看来,被退回来的东西都不太吉利,有伤财运,影响他发大财。
“凑个整数,我给您200块钱,算是帮您破破退货的晦气,下回我再来拜访的时候,您在别处再让我50块钱,咱们之间就啥也有了。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小弟我真心希望您发大财。”小丁做跑堂的好歹也有段时间了,场面话也能说上几句。
“如此甚好,算是老哥哥我欠你一份大人情,等下次遇上合适的机会,老哥哥我一定有所表示。”
“吴老板客气!”
“是你仁义,呵呵!”
二人相视而笑,这就算是成了好朋友了。
看看时间不早了,小丁也不好意思让老杨头一众同事在店里奔忙,客套几句之后,小丁给了吴老板200块钱,拎着那件奇怪的器皿离开了南场子旧货市场,临行之际,吴老板特意赠送了小丁一个十分精致的小手提包,那件器皿搁里面正正好。
晚上下班回家,小丁将那件奇怪的器皿带回住处,吃罢晚饭之后,小丁用麻油将那件器皿浸泡了一会儿,然后慢慢清洗了一下,果不其然,那件器皿变得光亮了许多,灯光下,呈现出一种斑斓的金黄色。
随后,小丁又烧了些开水,将其表面的麻油清洗干净,依照《食经》所载的方法,小丁随即又打了几个鸡蛋,只要蛋清,不要蛋黄,将其均匀地涂抹在那件金属器皿内外。
一个多小时之后,小丁将蛋清清洗干净。灯光下,那件金属器皿内部出现一行行清晰可辩的字体,小丁开始逐字逐句地研读,他发现,这些字体清一色全是“蝉书”体。
也就是说,这件金属器皿应该与那位上古贤士多少有些渊源。
惊喜之余,小丁赶紧将那些“蝉书”字体编译成简体字,反复解读多遍,小丁最后确认,这件金属器皿原来是以前大夫们所用之物,应该是“配药皿”之类的东西。
正在这时,两只蛐蛐分别在罩笼里振翅而鸣,小丁知道,应该放它们出来活动活动了。
经过小丁的耐心调教,这两只小蛐蛐早已“化干戈为玉帛”,碰到一块儿也不打架了。每天到了合适的时候,小丁会放它们出来玩一会儿,一般情况下,他也不担心它们到处乱跑,吃饱喝足之后,在外面玩够了,再把它们放回罩笼。
两只小蛐蛐显得非常精神,绕着“配药皿”在那儿一个劲儿地瞎转悠,被张大厨遗弃的那只小蛐蛐更是直接蹦入“配药皿”之中,过了一会儿,它可能有些累了,干脆在那儿休息了。
小丁找来纸笔,将“配药皿”内外的“蝉书”文字尽数抄录下来,凭借自己现有的文字功底,小丁观其大意应该是指导人们如何配制中药的法则。
“如果所料不差,此物应该是‘食医’所用之物,观其质地和制作工艺,应该不是上古时代那位古代贤士所处时代之物,不知是哪个时期后人们仿制的。”小丁心下暗忖道。
眼看夜深了,小丁有些困了,洗漱完之后,小丁倒头便睡。
第二天,小丁忽然想起来忘记将小蛐蛐收回罩笼了,四下里寻找了半天,最后发现,自己原先那只小蛐蛐正趴在一堆文稿当中睡得正香呢。
被张大厨遗弃的那只小蛐蛐正趴在“配药皿”当中睡觉呢,小丁轻手轻脚地将那只蛐蛐捏起放在自己的手掌心里。
手掌心的温热惊醒了小蛐蛐,小家伙好象精神非常好,振翅鸣叫了几声,就一动不动了。
小丁惊喜地发现,小蛐蛐身上的余伤竟然全部消除了。
“咦!这么神奇?莫非是因为它身处‘配药皿’之中的缘故?也许,这件‘配药皿’自身就有某种疗伤的奇效?”想到这里,小丁将两只蛐蛐收回罩笼,随后又给它们添了些早餐。
距离上班还有些时间,小丁低头琢磨了一会儿,取出老杨头交给自己的小药瓶,倒出一些药膏,用白酒化开,随后又添了些清水,反复搅拌均匀之后,将其倒入“配药皿”。
吃过早饭,药水也浸泡得差不多了,小丁将自己冻伤的手指浸泡在自己配制的药水当中,既然眼前这件“配药皿”有可能有疗伤奇效,想必对自己受伤的手指也应该有些好处。
半个多小时过后,小丁惊喜地发现,自己的手指上的冻伤早已消失不见。
“好家伙!这么神奇?如果自己手上再有《医经》做指导,那得发挥出多么神奇的药效呢!如此看来,此物应该是治病救人的奇器,工作之余一定要好好研究研究。对了,过段时间,还得请老顾鉴别一下它出产的年代才好。”小丁心下暗忖了半天,看看时候不早了,赶紧将“配药皿”小心收好,着着急急上班去了。
老杨头来得很早,正在那儿发泡食材呢,小丁穿戴好工作服,洗了洗手,随手接过老杨头手上的活儿开始忙活。
“咦!你用那药膏了?到底是年轻呐,好得这么快!”
“您给的那药膏真是神奇,一用就好,特此谢过!”
“你小子这嘴是越来越会说话了,自己配的药膏我还不清楚呀?哪有那么好!就是你小子年轻,这才好得这么快!呵呵……”
爷俩正在那儿聊着呢,一位三十出头的高个子女士款步走进店来。
这人谁呀?!这大清早的,还不到开门营业的时间,她怎么就进来了?找人吗?
老杨头上前问了几句,大伙儿这才知道,匡家那边给“愉心居”景区分店指派了一位新店长。
得!老杨头倒省心了。
新店长姓严,说起话来干脆利索,一看就是一位精明干练的人物。
严经理话不多,只是简单地把之前匡老爷子所用的小办公室收拾一下,将自己带来的东西摆放了一下,关上房门就开始同大伙儿一起忙活了。
到了午饭饭点的时候,大家正等着严经理一起吃工作餐呢,她笑了笑,随口说道:“我上对门随便吃点儿,你们大伙先吃吧。”
哟!上任第一天,严经理就开始上“真幻斋”摸底了?一时间,“愉心居”众位员工开始议论纷纷,大伙儿都说严经理或许是个厉害的角色。
傍晚时分,大伙儿收拾得差不多准备收工各回各家时,严经理把大家召集到餐厅,围坐在正中间那张正桌前开了个工作小会。
“我原先在咱们总店上班,匡总让我临时担任咱们这处分店的店长,我呢,长话短说,从今儿起,咱们要做好三件事。第一,认真筹备‘厨艺大赛’之事,不过,大家得以各自的私人名义参赛,不能用‘愉心居’的名义,总店和各分店也会选派代表参赛,同样也是以各人名义参赛。”
停顿了一下,严经理接着提到第二桩事。
“第二件事,就是我们要认真对待‘真幻斋’的同业间的正常竞争,不能消极应付。当然,这不是让大家同对门打擂台,而是尽力提高我们的厨艺,增强服务意识,将本店方方面面的业务能力提升一个新台阶。”
扫看了大家几眼,严经理提到了第三件事。
“第三,本店每个月会对每位员工进行业务考核,考核成绩将和我们各自的收入挂钩。对此,大家可能有些意见,适应适应就好了。当然,我本人也参加考核,欢迎大家监督本人的工作,若有不当之处,请大家指出来,本人一定虚心接受,认真整改。”
随后,严经理问了几声,看看大家都没有发言的意思,她也就挥手示意散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