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间能停止在一点的话,是不是之后的所有悲剧都不会发生。陆权想了很久,也记不起那天陆泉的模样,他简单的以为是陆泉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但怎么也没想到,是关乎狐族。
陆泉愣在了原地,脑袋嗡嗡作响,半晌后才恢复一点精神:“只有这样吗?”
“只有这样。”涂山察芒脸色极差的说,若有一点办法,他也不至于和陆泉坦白要林江渚的命。
陆泉一时说不出话来,涂山察芒想来想去,认真的保证道:“我会想想其他办法的,林江渚我不会动他。”
涂山菲菲不乐意了:“哥,就算你不想对林江渚下手,大司命派来的人,一样会把他带回去。”
涂山察芒瞳孔一缩,陆泉也极快的反应过来,“大司命的人一直在林江渚身边,伺机而动?”
涂山菲菲不说话了,她的眼神却在默认。
陆泉一瞬间明白过来,这次的事情,不止有罗尔部族,瑟西家族等人,连狐族的大司命都插了一手,她又想起来一开始的卡车司机,还有郊外的蒙面人,难道都是针对林江渚去的吗?怪不得当时她根本就没想明白对方的身份,一直等到现在才意识到。
涂山察芒紧攥着拳头,不知道是在痛恨大司命,还是这个令人悲痛的事实。林江渚远远的看到陆泉,急切的走上前去,温柔的问:“你去哪了,我都没找到你。”
陆泉吸了口气,指了指身后的人:“菲菲来了,我和涂山去接她。”
“奥,”林江渚笑着和涂山菲菲打招呼,“好久不见。”
陆权也走过来,看到几人,正想闹腾一下,但机智的发现了不对劲,他的视线在陆权和涂山察芒脸上来回移动:“你们怎么了?”
“没事,”陆泉勉强的笑着,“去喝杯酒吧,我告诉你陆权,今晚的酒可都珍贵极了,你告诉他们用我的名义取东西。”
“也,”陆权怀疑的看向陆泉,“怎么变这么大方了?”
“及时行乐。”陆泉一字一顿的说,正好有佣人端着酒盘经过,陆泉顺手拿过高脚杯,一口气下了肚。
“喂,”陆权看着空空的酒杯,“你也不能因为酒值钱就喝这么多吧!”
陆泉擦擦自己嘴角:“你管得着吗。”说着,大步走向人群。
“哎!”陆权苦恼极了,自己又被无情的丢下了。
林江渚赶忙追着陆泉走去,涂山察芒也准备离开,不料被陆权拉住了胳膊。涂山菲菲没注意到这一小动作,甩手直接走向了另一方向。涂山察芒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慢慢收回视线疑惑的看向陆权,似乎在质疑对方拉着自己不放。
陆权审视的看着涂山察芒眼睛,认真的问:“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没什么。”涂山察芒没心情的敷衍。
“没什么还能这样?”陆权反问,“你和陆泉把有事两个字都明明显显的写在脸上了!”
“这件事你别管了。”涂山察芒毫无思绪,也不知道该怎么把事情告诉陆权,后者眼神变得锋利,“陆泉的事情我别管?”
“陆权。”齐尚未在一旁想要劝说,“既然涂山不想说,肯定有他的原因,你别着急,再等等。”
深夜里,没人睡得着。林江渚安静的躺在床上,夜晚的月色透进来,照在了半个房间,涂山察芒发现了树后的陆泉,但没有注意到另一边小路上的自己,他完完整整的听到了几人的对话。
本以为从席琳手里逃出来已经是万幸了,没想到立即有一个火坑等着自己。他身体里为什么会用这种神奇的东西存在,该如何把它剥离出去,等待自己的是什么结果,如果非要死去,他希望是自愿的。
陆泉翻来覆去,她知道涂山察芒还没对林江渚下手是因为自己,但他一个人也完全不能左右事情发展方向啊。老南树的生命力在消失,如果真的只能林江渚来生祭,那他和那棵树又有什么联系。为什么非要是林江渚,大司命接下来还会做些什么。
仇礼拿出了自己一直带在身边的石头,那是一颗能够发出暗色光芒的月光石,她现在还不知道这块石头的用处以及意义,但脑海里又出现了齐尚未手中握着的那把弯月长剑,为什么也在自己的记忆里出现过,可她根本不知道那是谁拥有的长剑,是一个人吗?世界上只有一把弯月剑吗?
黄冼坐在窗边的椅子上,他的房间里没有开灯,整个人陷在黑暗里,看不清他的神情,却让人感觉出来可怕的气息。
陆权早上醒来出来卧室第一件事就是问客厅的林江渚:“陆泉呢?”
“还在睡觉吧。”林江渚诚实的回答,他没听到陆泉屋里的动静,应该是昨天喝了些酒,还没从醉意里醒来。
陆权转身就去找陆泉,他敲了敲门:“陆泉?”里面没任何动静,这到让陆权产生怀疑,陆泉不会这个点了还没醒来,又等了半分钟,“你不开门我进去了啊。”陆权说着,终于没耐心的直接推门进入。
“陆泉!”床上没任何人,陆权去洗刷间和里面的化妆室,甚至连衣帽间都翻了个遍,就是没见到要找的人。
“陆白水!”陆权大喊。
林江渚听见声音,立刻从客厅上来:“怎么了?”
“陆泉不见了。”陆权慌乱的说。
仇礼正好进门,陆权着急的问:“见到陆泉了吗?”
“她说去晨练了。”仇礼无辜的回答,不太理解的看着一脸焦急的陆权。
“晨练个鬼啊。”陆权痛骂,陆泉原来白天根本就不会出门,估计根本就不知道晨练是个什么项目,倒是挺会找借口。
“我出去找找她。”陆权说着,大步走向门口。
“你去哪!”从楼梯上下来的齐尚未喊住了人,“伦敦这么大,你去哪找?你先给她打个电话。”
陆权举起手中的手机:“她没拿着。”
“你这样出去肯定找不到人的。”齐尚未谨慎的说,“她原来不是经常招呼都不打就离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