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这些年都连个王妃都没有,住他那里好了。”唐王笑了两声说道“把窗户关上,朕有些冷了。”
唐王身旁的太监应了一声,赶忙跑去将这这殿中的窗关上。
傅庆凭差异的看了一眼唐王,唐王笑的愈发欢,他就越心惊“陛下,这不是有接待使臣吗?”
“你说老五啊?”唐王落下棋子说道“老五天天流风月场所,怎么能过委屈永夜公主?宰相,你说是不是?”
傅庆凭感觉自己的额头已经出了汗,可是他不敢去摸,右手紧紧的握着棋子,望着被黑白占据的棋盘不知落在何处。
“赶紧下,赶紧下。”唐王催促道“听说大皇子时常到你府上走动?”
“啊?”傅庆凭吓的手中的棋子直接落在棋盘上说道“陛下,没有的事情。”
“随口一提而已。”唐王笑了笑说道“呦,傅相居然把棋下到了这个位置。”
“陛下,老臣有一事劳烦陛下。”傅庆凭咬了咬牙,离开座位一脸狠心的样子说道。
“哎,傅相为上唐劳心劳力数年,有事直说。”唐王赶忙扶起下跪的傅庆凭,一脸痛心的说道“朕一定帮助傅相解决了。”
“谢,陛下。”傅庆凭恭敬的说道。
“何事,傅相尽快说来。”唐王喝了一口茶水眼睛瞟了一眼迟迟不开口的傅庆凭说道。
“是臣的女儿……”傅庆凭闭上的眼睛,猛的睁开说道“是臣的女儿已经到了嫁人的年纪,想让陛下赐婚。”
“就为这事啊。”唐王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来,来,傅相坐。”
傅庆凭心惊的听完这几声笑声,胆颤的坐在绣球凳上,他明白今日想要平安离开这个皇宫就要交出自己最为重要的东西或者人。
傅庆凭年纪还未过百,他不想失去权力,他也不能失去权力,因为第一天失去权力,第二天乱坟岗就会多一具尸体,所以他不能。
只剩下了人了,天下皆知他傅庆凭独宠爱女,现在他却要用自己的女儿换取权力,也是令人唏嘘。
“算算时间,傅相的女儿确实到了嫁人的年纪啊。”唐王望着半空回忆道“想必有许许多多人惦记着傅相的女儿吧。”
“陛下玩笑了。”傅庆凭舔着发白的嘴唇应道。
“可有中意的人?”唐王笑着询问道。
“全凭陛下决定。”傅庆凭摇摇头说道。
“傅相忠于上唐。”唐王思虑道“傅相的女儿嫁给朝中大臣,朕有些舍不得啊。”
“咯噔”一下傅庆凭的心像是漏了一拍,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陛下,臣的女儿有些配不上……”
傅庆凭的话还未说完,直接被唐王打断“哎,傅相此言差矣,你说朕的五位皇子,你最喜欢哪位?”
“臣……,陛下!”傅庆凭心中十分恐惧,可脸上却要表现出十分惊喜的样子。
“你大皇子怎么样?”躺下拍了拍傅庆凭的肩膀说道“喜欢吗?”
“全凭陛下……做主。”傅庆凭不敢表露自己的内心,只要他有一点点表现出支持大皇子,现在他会直接步入深渊。
“大皇子与你女儿年纪相差太大,不合适不合适。”唐王在殿中绕着圈子自言自语道“你老五皇子怎么样?”
“五皇子?”傅庆凭看了一眼唐王,可是今日他看不透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看来傅相不喜欢五皇子。”唐王摇摇头说道“也对老五桃花账太多了。”
“四皇子好了,四皇子才学兼备,傅相你看怎么样?”唐王一脸喜悦的说道“老四至今未娶妻,傅相的女儿定不会受到委屈。”
“陛下,陛下,这……这……”傅庆凭一听是四皇子,心中直接急切起来,可是无法表达出来。
“怎么?宰相对朕这个决定有意见?”唐王一改刚刚的笑脸,一脸严肃的看着傅庆凭问道。
“全凭……全凭陛下……做主。”傅庆凭瘫坐在地上说道。
“哈哈,傅相,赶紧起来,开心坏了吧。”唐王一把拉起地上的傅庆凭说道“请起,晚点朕会下旨的。”
傅庆凭不知道自己怎么出了皇宫,一身湿透的衣服被凛冬的风一吹,变的如冰一样寒冷,将迷糊中的傅庆凭冻醒了。
他赶走了抬轿子的人,选择徒步回去,回望出来的皇宫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还是败了,败的这般……这般无理。”
“送出去了吗?”唐王站在殿门口笑着问道。
“送出去了。”身旁的太监低头回答道。
“这个老不死的,想用女儿抓住朕的皇子,老大果然还是适合在边疆。”唐王无奈的叹息道。
作为一名合格的太监,并不是细微的服侍,而是在何时说话十分重要,尤其在天子面前话不在多,在于时候。
显然唐王身旁的太监十分懂事,在唐王讨论皇子的时候,假装自己没有听见像个木头庄子一样处着。
唐王自言自语道“下旨将宰相之女嫁给四皇子。”
“是,陛下。”太监恭敬的应道,正想动身传给文官,却被唐王叫住。
“再下一道旨给五皇子,让他把永夜公主接到自己府上。”唐王皱了皱眉头说道。
等身旁的太监离开,唐王叹息道“传承,传承,何为传承!”短短的八个字却道尽了一个国的根本。
上唐的官员效率十分快速,起草,审阅,盖章,宣旨。
傅庆凭到宰相府中连一口水都没喝,圣旨已经到达“陛下,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老爷!”中年管家提醒道。
“去把小姐请到前厅来。”傅庆凭仿佛老了十多岁一样,无力的摆动的自己的手。
不久,一名身材高挑,体态丰盈的少女缓缓的朝着前厅走来“爹,叫我来何事?”
傅庆凭望着出众的女儿,心痛的说道“婉儿,爹对不起你!”
“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傅淑婉依旧保持着大家闺秀的沉稳问道。
“陛下,陛下两将你嫁给了……嫁给了四皇子。”傅庆凭仿佛用了一身的力气说出了这句话,无力的坐在上方。
“爹……爹这到底怎么回事?”傅淑婉有些糊涂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现在她有些乱,脑子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