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颂伊往回走,毕竟刚到这双仪殿,她可不知道药膏在哪里,准备去问师父。
“药膏拿来给下人用?历来没这规矩啊,我可没有。”
“师父啊,帮帮我吧,行不咯?”吕颂伊模仿宋义仁口音。
“我是真的没有。”
吕颂伊不依不饶,死缠烂打地拉着他的胳膊摇来摇去。
“哎呀,行咯行咯,我知道哪里有。”
“真的啊?”
“王上那里有,但不知道你拿不拿得到。”
“师父最好了,快多教我几道菜,吕颂伊总算我要去求王上。”
“行吧,讨厌死你咯。”
这种口音从宋义仁的嘴里说出来特别可爱,有种可爱大叔的违和感。
———
“王上,昨日来的路上吕小姐并未离开过;方才,吕小姐还教训了一个丫鬟。”
“教训丫鬟?”
“是,好像是为了她的那位贴身丫鬟才出手的。”
“本王知道了,退下吧。”
“是。”齐佑退了出去,守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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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活了一下午,吕颂伊总算把自己精心准备的糕点做好了,她可是学了一下午呢。
“莫要惹王上生气。”
“知道了!”吕颂伊端上盘子就前往季萧予寝屋了。
王上不是不爱吃甜食吗?宋义仁咋舌。
吕颂伊一路欣喜,刚刚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把然然扶到了自己房间。
“王上,我已经领完罚了。”
吕颂伊端着糕点走了过去,齐佑放了她进去。
“领完罚了?”季萧予将写的文折收了起来。
“嗯,王上尝尝?”吕颂伊眉毛翘了翘,有些神秘。
“怎么?太子不能在府上毒杀本王,你便回这双仪殿下毒?”
“哪敢呐,王上。真的,我怎么可能赌上我的命来干这种事,门口那位可盯着我呢。”,
季萧予满脸怀疑,歪着头望着她。
吕颂伊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盘腿坐下。
“要不?您看着我吃?”
“本王又吃你剩下的?”
“王上,您可别逗了,我可是惜命得很呢。”`
又不吃,又不让我吃什么人嘛。这才是吕颂伊的心里话。
“先前不还信誓旦旦地不怕死吗?”
“那是…那是因为王上跟我谈正事。”
季萧予笑了笑,他拿起一个鲜花饼,轻咬了一口。
一股玫瑰花香从口腔里炸开,甜过腻了。
“果然。”季萧予像是料到了。
“甜了?”吕颂伊递上了杯子,倒了小杯茶。
因为凉得快,季萧予口便喝了,喝完果然减了些甜。
“罢了,剩下的你吃吧。”
“果然。”是让我做给自己的。
吕颂伊模仿季萧予的话,见季萧予有些不解,继续说:
“先前太子府上王上将最面前的糕点递给了我,虽然是给我吃,但我也猜到了王上不爱吃甜食。”
“何解?”
“王上吃了几口分明没有吃饱,却始终不动最面前的甜食,我一说不犹豫地递给我了。这不是不想吃是什么?”
瞻前顾后,有城府。
这是季萧予的评价,但他可没有太过于戒备吕颂伊,毕竟一个想要害他不会把所有事情都说给他听。
吕颂伊可没忘正事,说完原因便步入正题了。
“王上啊,”吕颂伊是已经蹲下了的,她捶捏季萧予大腿和胳膊,不怀好意的样子:
“听说王上这儿有消肿的药,您看在我这么知错的份上,能不能给我一些啊?”
“怎么?今日教训下人将自己给伤了?”
季萧予已经看透一切的样子。
“怎么可能?就是怕说出来王上不给我了。”
“为了那一个丫鬟?”
“她不是丫鬟!是我闺蜜。哎,说了你也不懂。”
吕颂伊不喜欢季萧予的语气,可能是因为他不懂平等人权的关系。
“床边的木柜里,横着第三个蓝色瓶子便是。”
“多谢王上。”
吕颂伊不得不说,虽然季萧予嘴上说尊卑有别,但实际上从来没有在意。
吕颂伊是唯一一个敢在他面前用“我”自称的,而且敢乱说话的下人。总是无礼,但却也最为聪颖。
也算是与本王心愿所同。
季萧予笑而不语,看着吕颂伊小跑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