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冷言讥讽道:“抱歉,皇家学院都是些徇私舞弊的蝇营狗苟之辈,我们当然看不上。”
皇家院长冷声质问道:“徇私舞弊?你们必须给皇家学院一个交代。皇家学院不可轻辱。”
同时三位教授和白发老妪同时投过恶狠狠的目光质问。叶天神情冰冷,却不曾退让。
蓝灵儿缓缓道:“我们两个开始的确要加入皇家学院学习,一起去参加了潜力考核。只是考核官看都不看我们的魂相直接把我们淘汰了。”
叶天面色一沉,冷笑着说:“考核官说我们得罪了小侯爷,所以就必须将我们淘汰。如此徇私舞弊,如此谄媚权贵,如此黑心无德,不一群蝇营狗苟之辈?”
此时,五位通玄境霸主,你看我,我看你,眼神中都流露出了恍然。
他们终于明白叶天和蓝灵儿为什么拒绝入学,原来是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心中有些怨气。
“这一届的当考核官的小崽子们。都给我滚到天骄碑这来!”
皇家院长把灵力灌输进声音里,周围数百里,声音浩荡,一如天神之音。
整个皇家学院都为之震荡,上到教授导师,下到学员佣仆,都在暗暗思量到底是谁让院长雷霆震怒。
学院门前一众考核官们,同样的困惑不解,一向慈眉善目,老好人人设的院长大人,怎么会突然发怒?
听到院长召唤,他们不敢怠慢,放下手头的考核,纷纷赶向学院内。
不一会二十四位考核官齐聚在天骄石碑前,这些人都是学院内的导师,最低都是法相尊者修为,却一个个噤若寒蝉,宛如稚童见了长辈一样的敬畏。
皇家院长冷冽的目光环视全场,寒声道:“是谁破坏了皇家学院的规矩和学员的声名?”
二十四位考官,不乏心思活泛聪颖之人,他们心中暗暗想到了院长到底因为什么发怒。
但他们不敢去触这个霉头,于是无人出言。
见四顾无声,皇家院长朗声道:“非要我揪你们出来吗?”
此时公孙教授冷然看着这些考核官,也有不加掩饰的愤怒。
他扭头看向叶天,问道:“小家伙,到底是谁破坏规则淘汰了你们?你只管说出来,我公孙负给你做主。”
“做主就不必了,我们不需要,只是谁刁难我们,还请你自己站出来。正所谓敢作敢为,诸位考官都是尊者,不会连这点气量都没有吧?”叶天阴阳怪气嘲弄的口吻说。
女性尊者长叹了一口气,她不远处的另外一位中年尊者,脸色铁青,嘴角微微抽搐。
他们两个也不犹豫,当即走前一步,出现在众人视线里。
他们清楚,这件事不是不说话就能躲过去的,毕竟事件的当事人完全可以指认他们。
皇家院长喝问道:“是谁给你们胆子,枉顾学院数百年的规矩,去淘汰两位天骄?平日里,你们通过导师考官之职,暗中谋取些好处,我也不怪你们,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年轻的天才是学院的立院之本,是学院的新鲜血液,你们破这个规矩,就是在破坏学院的根基。”
女性尊者和中年尊者同时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心中煌煌不安,在等待院长对他们二人的处决。
其实小侯爷买通的不只是他们两个,是全场的全部的考官,只是有些事不能说破,反倒是得罪人。
他们两个暗叹倒霉,也只能担下责任。
“林婉秋导师,还有李三思导师,你们两个被开除了。现在立马收拾东西,给我滚蛋。”
皇家院长的这句话,宛如一记重重的铁锤,直击二人的心神。
皇家学院导师尊贵无比,资源待遇胜过许多宗门长老,平素地位比同阶高出不少。一旦被开除,他们将成为散修尊者,地位大不如从前。
两位尊者左顾右盼,暗中给其他导师,还有三位教授投过哀求的眼神。只是这些人视若无睹,没有一个敢为他们求情。
一脸寒霜的院长,瞬间换上了和蔼长者的笑容,笑吟吟的看着叶天和蓝灵儿二人,神情有少许的讨好之意。
他缓缓开口道:“两位小友对这个处罚可是满意?只要你们加入皇家学院,直接进入皇家班,待遇等同于大周的皇子皇女。这是我对你们的承诺。”
蓝灵儿一脸鄙夷的说:“切!本小姐才不稀罕。皇子皇女是什么阿猫阿狗的,我为什么要和他们一个待遇?”
听此言,皇家学院的所有人面色铁青,面色不善的看着蓝灵儿。
在大周明面上,皇室才是主宰,蓝灵儿的话,无异于在蔑视皇室。而皇家学院又是皇室的代表,蓝灵儿的话,无异于在赤果果的打脸。
叶天微微色变,不停的冲她眨眼,示意她注意言语分寸。
蓝灵儿一脸傲娇的继续说:“你瞪我干嘛?我就要说。因为一个小侯爷一句话,考官就直接淘汰考生。正所谓蛇鼠一窝,本小姐不屑于和你们这些人为伍。”
叶天不仅捂住了脑海,暗骂蓝灵儿胸大无脑。
他暗语道:“我说大姐,不是所有人都跟你讲道理的。你招惹了这些强者,我们还能活着走出皇家学院吗?”
公孙教授怒斥道:“姑娘。记住这个世界强者为尊,你要懂得尊卑有序。”
同时他全身气息威压凝于一点,全部向蓝灵儿施压。若是寻常妙法境大师,遭受通玄威压,早就全身颤抖,匍匐倒下了。
反观蓝灵儿神色淡然,胸前一枚小小的吊坠,散发出蓝色的光晕。光晕越来越大,有一丈高,半丈宽,护住了她全身,无视那些威压。
“异宝护体!小姑娘来历不凡嘛!只是这里是大周,是皇家学院,辱没皇室,必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公孙教授语气咄咄逼人。
不远处某一处虚空里,悄无声息的走出了一位神秘青袍人。
青袍人双目宛如神电激射,可以看破千百里虚空,小声嘀咕一句:“这丫头,就知道给我惹事。罢了,谁叫我是她的护道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