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快带着凤卿杉来到孙聒洳的寝殿-安乐宫。
有宫人远远看见凤卿杉来访,赶忙像脚下生风一样跑了进去。
凤卿杉勾勾唇,若无其事地向对她行礼的人道了声免礼,便静静的站在门外,似乎在等待通传。
很快有一名公公跑了过来,像是吊着嗓子般说道:“皇后娘娘久等了,娘娘请皇后娘娘进去。请吧!”
凤卿杉皱了皱眉,这人的声音,比银祺身边的那个还让人听了不舒服,真不像话。
但凤卿杉脸色未变,点了点头,便随那位公公走了进去。
安乐宫里面的布置十分奢侈,比龙盘宫简直那程度不可比。
所到之处,处处金光闪闪,凤卿杉觉得有点庸俗,忽然有点想念墨染豫龙盘宫的环境。
但凤卿杉没有表现出什么,反而是端庄得体的走进,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乃云落国母的风采。
孙聒洳眼中闪过一丝嫉妒,这人真是讨厌,每次都装作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那张脸还让人看了就想毁掉。
鞭打,划伤,让虫儿啃咬,挠到血肉模糊,都可以,只要能毁了那张脸。
那张明媚,倾国倾城的脸,那张在其他人嘴中惊为天人的脸。
可惜,她不能,她走错一步棋,在她一步步爬上位的时候选择了先帝,但,没想到,先帝竟然…
想到这儿,她顿时觉得气得肝疼,她还没有爬上位,还没有成为皇后,还没有诞下龙子让这天下成为她的。
怎么可以,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子对她?
她看着凤卿杉一步步走了过来,怎么收掉脸上的异色。
笑道:“皇后今日怎么有空到哀家这来。”
凤卿杉自然看出孙聒洳神色的变化,盈盈一拜,行了一个标准的宫礼。
道:“太妃娘娘真是折煞臣妾,臣妾念着娘娘已久,怕叨扰了娘娘,这才许久未来,这不,刚刚在外头见了娘娘手下的宫女,便一块来了。”
孙聒洳这才看向凤卿杉后面的两人,看到两人,眉心一跳,顿时觉得左眼皮跳个不停。
这不是被她派去了结那只猫的两个人吗?怎么被凤卿杉撞见了。
应该没有,孙聒洳很快在心里分析,按凤卿杉一向张扬的作风,若是被发现了,现在怕是气势汹汹的跑过来兴师问罪,哪还会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这样想,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这后宫,灭掉一个人,特别容易,纵使她是太妃又如何。
不过是墨染豫施舍的罢了,孙聒洳心里嫉恨,为什么如此不公,早知道应该站在墨染豫那里,那现在一国之母的位置,早该是她的。
孙聒洳便是这样一个人,从来不会认为自己有错,从来觉得最好的应该是她的。
这种人,其实够狠,敢争,可惜了,有野心没脑子。
凤卿杉不会想到孙聒洳在一个晃神的功夫脑中能想那么多,不过,若是知道,也不会当作回事。
一个有野心的人,很好,可是若是脑子不够好使,那,灭了也不过是小菜一碟。
孙聒洳皮笑肉不笑道:“没有冲撞到皇后吧!若是有,皇后可不用看在哀家的面子上留情,直接拖出去乱棍打死便好。”
凤卿杉嘴角抽了抽,孙聒洳有多大的面子,她怎么不知道。
后头的两个有点紧张,凤卿杉笑道:“怎么会呢!太妃娘娘手下的人可是个顶个的聪明,臣妾看了都对太妃娘娘佩服不已。”
安乐宫的人看到皇后如此这般,不由心生佩服,皇后娘娘早已从太后娘娘那里拿了凤印,但对她们太妃娘娘,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啊!
孙聒洳心中对凤卿杉这样的话感到十分满意,一国之母又如何,还不是得对她客客气气的。
不过,她也不想想,凤卿杉这样从小娇生惯养的,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对她客气。
人啊!就是这样,给了点甜头,便不知东南西北在何方了。
真是愚不可及!
可惜了这么一张好脸,凤卿杉不禁想到。
孙聒洳这下看凤卿杉觉得顺眼起来,说道:“皇后坐啊!可别干站着,要是皇上知道了,还以为哀家刁难皇后呢!”
凤卿杉低下头,掩掉眸中的神色,说道:“那便不了,臣妾也只是来看看太妃,现在没什么事儿,后宫事务繁多,臣妾就先回去了。”
孙聒洳这下有点不爽,后宫掌权她一向看得很重,凤卿杉这不是戳她心窝子吗?
凤卿杉可不理她怎么想,道了声告辞,便出去了。
孙聒洳后面的宫女想走过去送凤卿杉,孙聒洳不爽。
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得那名宫女心中发毛,求饶道:“娘娘饶命,喜儿只是想到平日这些活都是奴婢干的,娘娘也曾说过这些事不用娘娘亲口吩咐,奴婢才自作主张打算送一送皇后娘娘。”
喜儿心里清楚,孙聒洳虽然瞧着不错,但对她们这些人,可是非打即骂,命不值钱,有时还危及家人,她们平日,对孙聒洳都是供着的。
所以清楚的知道孙聒洳的脾性,也知道她对后宫掌权人位置野心已久,更别说对凤卿杉背地里那些恶毒的咒骂。
若是用想用来对付凤卿杉的方法对付她,喜儿硬生生的打了个寒颤。
孙聒洳笑了下,那笑容,要多恐怖有多恐怖,更不要说那伪善十分的脸挂着的是如何恶毒的想法。
她慢悠悠说道:“没事,事儿不大,来人,拖下去,赐十鞭,再去厨房拿些盐巴。”
孙聒洳背后其她的人一脸同情的看着喜儿,却不站出来说句话。
强出头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更别提是在孙聒洳的面前,那简直是火上浇油,雪上加霜。
孙聒洳这样一个人,会认为你忤逆她,对她是为不忠,对她所做的不满,届时那惩罚可就不怎么简单了。
在要被拖下去的时候,喜儿留下了泪,恰好被孙聒洳看到了,加上喜儿本身长得极为不错。
孙聒洳顿时火冒三丈,快步走过去,重重地打了喜儿一巴掌。
骂道:“你不过是个贱婢,我抬举你,才让你爬起来,不过是我身边一条狗,**我都嫌脏。我这么安排,还哭哭啼啼想干嘛!那狐媚子样,要勾引谁啊?”
孙聒洳对漂亮女子有十分抵触,她刚入宫时,因为容貌上乘,会讨先帝欢心,故十分受宠。
怎奈好景不长,一名大臣知道先帝喜欢美人,不知从哪找来个绝色,那妖娆的身姿,媚骨天成。
先帝转眼便冷了其她人,登时,那名美人盛宠不断。
孙聒洳因为一句话得罪了那名美人,还被打入冷宫。
后孙聒洳卵足了劲,一有机会便给其她嫔妃出谋划策,用她恢复妃位为交换条件。
后宫中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孙聒洳自小见惯了后宅的勾心斗角,出起计策来也是招招胜。
后来那名美人被掰倒了,孙聒洳不久后也恢复了妃位。
自此,孙聒洳对长得好看的人就特别愤恨,虽恢复了妃位,但也受了冷眼,遭了折磨。
孙聒洳这样一个心比天高,娇生惯养的怎么受得了。
喜儿求饶道:“娘娘饶命,奴婢知错,奴婢真的知错了,求娘娘高抬贵手,饶了奴婢一条贱命,娘娘心善,日后必然有娘娘出头之日,娘娘必然是人上人。”
孙聒洳看着喜儿脸上的伤,听着奉承话,心中一阵痛快,面色稍缓,道:“哀家饶你一次,但惩罚不减,拖下去。”
奉命来的太监不敢再怠慢,麻利地便把喜儿拖了下去,拖得越久,只会平惹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