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楼反思过来与陈山石一同说道:“治河支流”。
杨小楼问:“罗大富?”。
陈山石听到罗大富的名字,脸色变了一下说道:“想想也是不可思议,一个见面就送钱的富家胖子竟然是极影木道临,亏了没有露破绽,终日打雁,差被雁啄,罗大富去过建木崖囚牢,当时一绿袍男子带一名白袍女子进入,两人都遮面,因为差点被啄,我特意观察过木道临的步伐,此虽然衣袍宽大,可是步伐不能改变,男子就是木道临,不久就带此女子出来,我留意了带入女子的步态,出来的女子步伐与进入的女子步伐有着明显的差异,结合这件事情分析此女子应该是蔡秋蝉”。
杨小楼沉声道:“带到哪里去了?”。
陈山石回答:“东平街罗家私院,院内老夫妻两人,五内眷,二十个仆人,无小孩,全是普通人,人被置放在西厢房,两名普通男仆看守”。
杨小楼:“这木道临想用假的蔡秋蝉来看抓鬼呀,真的蔡秋蝉也不敢留于建木崖,同样也不放心暗影部门,运气呀,便宜了我们,那这件事就更有把握了,我们去沈清河那里”。
说完与陈山石跃窗融入黑暗。
沈清河睡梦中一惊,醒来时见两名黑袍之人,以在自己房中,一戴阎罗面具,一戴判官面具,起身就要施礼,杨小楼说道:“不用,带我去见乾组及罪己人”。
沈清河没有穿外衣,只见身白气涌动瞬间化黑袍,面具则是财神。
沈清河开窗落地速度奇快在黑暗中奔行,根本没有担心阎君勾与判官是否跟的上来。
三人先后进入一处民宅之中。
门开无音,风流动,屋内三人瞬间起身化黑袍,未出声,成战斗之势,因为他们知道只有两种人这时进门,一是敌人,二是友人。
当看清来人后,刚要施跪礼。
杨小楼抬手道:“免了”。
杨小楼已觉察到地下有异。
接着说道:“进地下,见罪己人”。
三人当中一人搬床,一人掀开床底一木板。
众人跳下。
地底一百丈空间,足一百人埋头屈膝坐于地上,上方掀木板,众人已惊醒,全部站起。
油灯点燃。
当看到黑袍阎罗面具时,全部跪地施礼,没有声响。
杨小楼直接说道:“我需要四人,两男两女,必死,谁愿”。
百人同站,仍没有声响。
杨小楼环顾百人,用手指点了四人。
四人走到杨小楼面前。
杨小楼问道右一男子:“有何心愿?”。
男子说道:“妻儿”。
黑袍财神面具的沈请河说道:“叶秋,土系威能觉者,黑冰台铜城大校,醉酒发狂杀同僚数人,已遣返妻家之地,妻家无人,目前靠卖早点为生”。
杨小楼道:“保你妻儿富贵,如你子有才,则保你子前程”。
叶秋跪地施礼道:“谢大人”。
男子知道妻儿必然富贵半生,因为说此话的是阎君勾。
杨小楼问右二男子:“何心愿未了?”。
右二男子道:“父母”。
沈清河道:“薛文,善骗,至十五户家破人亡,家中独子,父母良善农户”。
杨小楼道:“黑冰台带你养老送终”。
薛文跪地施礼道:“谢大人”。
杨小楼再问左一女子:“何心愿未了?”。
左一女子答道:“弟弟”。
沈清河道:“何春,善蛊惑,蛊惑他人杀人抢财,用于己,姐弟相依,弟十岁,目前在善养院”。
杨小楼道:“保你弟前程”。
何春跪地道:“谢大人”。
杨小楼最后问道左二女子:“有何心愿未了?”。
左二女子答道:“负心郎”。
沈清河道:“王媛,善毒,用常用食物可配出巨毒,杀郎时阴差阳错,错毒杀十余人,其郎山盟海誓骗其为妾,后转卖青楼,合法不通情”。
杨小楼想了一下道:“如何死法”。
王媛道:“誓言为肠穿肚烂”。
杨小楼道:“如你愿”。
王媛跪地施礼道:“谢大人”。
杨小楼看着众人道:“尔等均是大罪之人,望自知”。
说完转身跃起入民宅。
后六人携三人依次跃起入民宅。
地底油灯灭,木板合。
杨小楼等待众人上来后说道:“镜先生、树先生”。
两名黑袍之人弯腰施礼同时答:“在”。
观两人同样黑袍,面具不同,一面具似彩色沙镜镜面,一面具为扭曲的绿色树藤蔓。
杨小楼道:“这次任务目的替换蔡斯及徐丽人,杀蔡斯旁威能者,任务主办为判官,细节你们商定”。
两人同答:“是”。
杨小楼在道:“财神”。
沈清河:“在”。
杨小楼道:“你的任务为替换蔡斯之女蔡秋蝉,并组织众人离开,细节你们商定,离开事宜你为主办”。
沈清河弯腰施礼道:“是”。
杨小楼再次说道:“狐先生”。
一黑袍狐狸面具之人弯腰是礼:“在”。
杨小楼将四副图鉴交于狐狸面具之人并说道:“尽快完成”。
黑袍狐狸面具之人:“是”。
“叶秋、薛文、何春、王媛”杨小楼叫出四人名字。
四人同声也同前面之人弯腰施礼:“在”。
杨小楼平静的声音说出:“救蔡斯必杀蔡斯旁威能觉者,作为替代威能觉者的叶秋必死,叶秋死前必须掌握时机,杀死替代蔡斯及徐丽人的薛文与何春,三人必须死无全尸,面目全非,最后是王媛可用火自焚,必须做到身形面目难认,不能先死,如先死,被灭火,痕迹存留,如自尽必须做到无人能灭火救人,我答应你们的愿为因,你们为景国做的事为果,因必行,果必偿”。
薛文、王媛、何春面目均显挣扎,最后还是王媛问了一句:“大人真能为我了却心愿?”。
沈清河说道:“大胆”。
刚要接着说,被杨小楼手势制止。
杨小楼道:“别人称我阎君勾,叶秋知,好了,我先走,接下来事宜你们来定”。
说完一闪而消失。
杨小楼归来时已经近丑时,躺在床上闭目休息。
再睁眼时,已是辰时初,洗漱结束后,直接来到实践室,开始了在实验室内的工作。
辰时末左右,徐丽人挽着蔡斯走过实践室,与众人打过招呼,向楼下走去。
走出实践室,两人如平常一样走在通往能量学宫大门的路径之上,守护蔡斯的威能觉者不远不近的缀于后面,还有一人缀于威能觉者后面,通往大门的路径很多条,平时两条路众人行走最多,一条是大路,一条是大路旁的林间路径,林间路径略近些,大路是沿楼群走行,相对略远些,
因为是教学时间,路上基本也没有人行走,两人选择的是林间小径,林间小径空气清新,缀于后面的威能觉者若不是已经提前知道两人的情况,还真以为是一对热恋中的男女浪漫的采青。
前方快到一拐角处,威能觉者加快了些脚步,当其到达拐角处,感知不对,还没等反应,突然无法动弹,脚下数条藤蔓已瞬间将其包裹,紧露眼睛及额头,此人眼神坚毅无惧,藤蔓内黄色能量涌动时,藤蔓旁突然显现一人,此人就像一直在这里,没有动过,此人面前出现一只笔,笔上射出一道白光瞬间达包裹之人颜面,白光及面,藤蔓退却,黄色能量消散,身体如被定住,再无挣扎,笔沿白光穿过包裹之人眉心,无一丝伤痕,瞳孔已散大,再无一丝坚毅。
三人在此显现,判官陈山石已收笔。
藤蔓面具的树先生反转的手落下。
只有镜先生身周如至清之水组成的透明水镜,共九面,形态不断变换,运转轨迹不断变换。
而缀于威能觉者后面之人眼中只是威能觉者刚过拐角处,向前缓慢行走,根本没有见到刚才转瞬即逝的战斗。
而蔡斯两人根本没有回头,也不知已经发生的事情。
三人提着威能觉者向前行走,一面目、身材与刚死的威能觉者相同之人加入其中,迅速更换衣装。
三人提人互点头,向前方蔡斯与徐丽人掠去。
只剩下威能觉者及缀于身后之人。
罗家大院,西厢房处,门口仍然守有两人,屋内依然是绿袍女子蔡秋蝉,只是蔡秋蝉脸上确实疯狂之色,心中想到叶秋的话,宁惹神仙怒,莫欺阎君勾,当世最顶尖的大威能觉者,景国权势巅峰之人,他只要答应的事情,你不必有任何疑虑,同样你应诺他的事情就算你不做,后果依然。
蔡秋蝉脸上时而向往、时而满足、时而娇嗔、时而痴狂、时而愤怒、时而不甘……,反复变换,最后归于淡然,轻声道:“兆明,你我两人爱恨情仇如今有了结果,我因你做错了事,尝尽了人间至苦,你死于为我所立誓言,如有来生,两不相见。
守卫西厢房的两人闻到东西燃烧的味道,四周寻找,只见烟已从身后门内飘出,门内已映红。
两人赶紧推门,可是门已从内锁死,根本推不开,一人继续撞门,一人大喊叫人帮忙,水火无情,火势蔓延,热浪袭人,撞门之人停下了撞击,听到屋内惨叫声传出。
远在万里之外的一名面带轻佻的俊朗男子正在对花容月貌的女子立誓,心中却不知为何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