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头向下栽去,手上依然在拼命的乱抓,有时能抓住一下梯子,但根本没法抓牢。
只能是尽可能的不让下落的速度过快。但最后实在没有力气再抓了。
我也不知道就这么向下自由落体了多久,但是我在最后的时刻,不知道是求生欲的原因,还是撞了大运,发现快到底部的不是地面,而是,而是像水一样的液体。
我赶紧瘪了一口气,双臂赶紧护着头。
噗通,就栽进了水里。
说是水有些不准确,这滩液体的密度要比水大的多,有点像果冻一般。
事后我才知道,这是蛞蝓的体液,和井道渗水的混合液体。
我一下栽进去半个多身子,只剩两条腿在外边。
我被一些更加坚硬的东西挡住了,但能感觉不是金属或者岩石。
是一种有弹性的物体,虽然软但是有韧劲。
我脑子中忽然有一个想法闪过!
这,这些应该也是尸体,被蛞蝓的体液腐蚀的已经骨骼软化,但皮肤并没有被消化的状态。
应该就是从电梯底部掉下来的那些尸体。
我想到这感觉心跳急剧加快,氧气一下子就不够用了,胸口憋闷的感觉就要爆炸。
我想把头抬上去,但液体虽然没有电梯上的粘稠,但阻力也是不小,转身向上也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
我越着急越费体力,眼看就要没气了,这要是一口粘液进到肺里,坐大船到空间站估计也救不活了。
正在这时,我就感觉我的两只脚被什么东西抓住,正在用力的向上拉。
但是粘液沾着我的大半个身子,很难被拉上去。
也就是到极限的边缘时,感觉力道忽然大了很多,居然把我给拉了上去。
我由于缺氧,浑身发木,我感觉我被拉出了粘液,然后拖动了几米,有人用手把我把脸抹了几把,然后就赶紧给我脱衣服。
我闭着眼大口的喘气,粘在鼻孔和嘴上的粘液被我吸进去不少。
然后我紧接着就又给咳嗽出来,我就连喘气再吐了好久。
感觉身上的衣服都被扒了,接着有人开始用水冲我的脸,耳朵,眼睛,最后胡乱的给冲了几下头发。
我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站长,命大呀,要不是我们哥俩及时赶到,你妹妹一个人可真拉不上来你。”
是胖子!我用胳膊蹭了蹭眼睛,睁开来看,真的是胖子,还有工兵!
我眼泪都出来了,这遇到亲人了呀!
我结结巴巴的说:“卧,卧槽。。卧。。槽。”我这时候已经说不出别的词了。
“别听胖子瞎说,要不是小木及时抓住你,我俩赶到的时候也没用。”工兵说。
“是,是是!”我赶紧转头看工兵,然后又看小木,说到:“都是我亲人,我,我也不知道怎么报答了。”
胖子点了两根烟,一根塞我嘴里,说到:“没加料,抽吧。”
我狠狠的吸了一口,太香了。哎呦,这饭后一袋烟赛过活神仙,运动完一袋烟更是浑身舒爽。
这次我是鬼门关走一遭,之后来袋烟,才抽出了烟的真谛呀。
我起身就找小木,只见小木被对着我,我才想起来,我衣服都被他们给扒了。
这是怕粘液腐蚀我的皮肤,刚才拿水洗我得脸也是这个道理。
不过我这头发。。还是黏黏的,估计这回得脱发了。
就跟工兵说:“还有水么?我这头上还得洗洗,否则进脑子里我就完蛋了。还有没有衣服啊,我这么光着也不是个事儿。”
工兵的衣服还是从配电站换的工作服,这种工作服在上衣和裤子外,还有一个宽松的背带裤。
工兵把背带裤脱下来扔给我,说:“凑合着吧。”
我就穿着内裤,套着背带裤,勉强的遮一遮羞。
胖子又把青水给我的枪和左臂递给我,说到:“应该还能用。”
我把枪插在背带裤的大兜里,一边带上左臂,向小木走去,说:“多谢救命之恩,我,我穿上衣服了。”就伸手要去拍一拍她的肩膀。
谁知道,小木一个转身,伸手就是一个耳光!
啪!清脆的我都听见回音了!
顿时半张脸就火辣的疼,我赶紧捂住自己的脸,心想这,这怎么回事。
哦,估计是空中抓她的时候没过脑子,差点害的她一起掉下来,生气了。
刚想解释说,不是故意的,我也是本能的乱抓。
忽然我看到,小木夹克里边衣服好像被撕的两半了,一半酥胸袒露了出来,上边深深的三条抓痕,都留了不少血。
我,我明白了,我这一扯的力道,这准度,当时可真是够危险的。要是这一下抓的是耳朵,估计就跟这衣服一样,直接就撕下来了。
我连忙陪不是,说绝对是我不对,等我上去赔你十件八件的衣服,给你买最好得去疤的药,绝对留不下疤!
好说歹说,小木算是没给我第二下。
只是转过身去,对我说:“滚一边去!”
然后脱下夹克,把被抓成两半的衣服脱下来,前后绕着自己的胸掺了几圈,做了一个应急内衣,然后又穿上夹克。
转过身来,看我居然一直盯着看,过来又一巴掌,啪!然后招呼阿柴往远处走去。
我捂着脸,眼冒着金星的凑到胖子身边,小声说到:“还怪我看了!谁叫她不穿内衣的!”
胖子坏笑着也小声说:“我觉得人家,本来应该是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