舱门被窝一点一点的打开,锈坏了的门被我推开了一道缝。
我趴在舱门上,我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吃喝过,刚才得动作应该是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我感到从舱门外刮来了一阵凉风,顿时让我清醒了几分,我还可以隐约听见有水流动的声音。
我想只要有水,我就可以尽可能的补充一下水分,于是我强打精神,几乎是用钻的,从隔离舱的门缝中爬了出去。
我慢慢的爬出了隔离舱,外边的地面冰冷的出奇,我马上被冻的又清醒了几分。
凛冽的寒风不时的吹来,我一阵的奇怪,我印象中大船内的温度是恒温的,我穿得隔离服虽然很轻便,但很是保温,但就算是这样,我依然可以感觉到地面冰冷刺骨。
我试图往前爬行,忽然感觉,这摩擦力有些不对劲,我的身下,感觉不是地面,而是一层冰。
我见爬是爬不动了,于是努力的把整个身体翻了过来,头朝上,平躺在那里。
我抬头看去,见到远处有几处昏暗的灯光,成弧形排列,我想那应该就是大坝顶端的应急灯了。
我再一下,不对呀,我原来可是在湖底!无论如何也是看不到大坝的!
我现在居然可以透过头顶的玻璃看到大坝的应急灯,这说明。。湖水已经消失了,至少已经不在没过大船了。
我躺在那里了好一阵,太久的睡眠让我既不能移动,也不能思考太多,我的头清醒一会就要晕眩一会。
好在这冰冷得冰面让我逐渐恢复了清醒,我觉得头部的眩晕逐渐不在连续出现可,便又尝试再次翻过身来。
我向右侧一滚,身体撞到了我对面的隔离舱,那是工兵之前所在得隔离舱。
我多么希望我这一撞舱门就开了,工兵从里边走出来,搀扶着我,至少能见到个活人。
但实际上并没有发生,我抬起手臂,拍了拍舱门,没有反应。
我再次用手肘撑起地面,让身体靠向了工兵的隔离舱。是死是活,我总要看一眼才死心。
我想好了,如果他还活着,我算是有了底了。如果死了,我也踏实。我甚至想到了隔离舱中是空的,工兵那小子提前醒来自己走了,有可能是先去找出路了。
我凭借着这么点希望,再一次转动着身体,面对着隔离舱趴在上边,双手扣住了舱壁上的缝隙,一边用力拉着身体,一边用脸往上蹭。
当我得脸蹭到玻璃门上得时候,我向里瞄了一眼。
这一看,我感觉我整个人彻底醒了。
我的手一个哆嗦,从缝隙中就滑落了,我整个人像一摊泥一样摔倒在工兵得隔离舱外。
我倒在地上,没有做过多得动作。我对我刚才看到的景象表示不理解。
如果说工兵死了,或者隔离舱是空的,我都能接受。
但,我刚刚好像是看到。。看到隔离仓里不止是一个人,好像,好像有三个人在里边挤着。
一个仓里,挤着三个人,这本来就是不和规范的操作,更何况,里边的空间,正常情况下装不下三个人。
刚刚看到得那三个人,我不确定都是工兵,我只是看到可三个影子。
我更愿意相信,那是三个不同得人,因为,这是唯一可能的情况。
我坐在隔离舱外,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想办法打开隔离舱,就算是三个人,也都是人,出来了还是彼此有所照应。
于是我举起右手,去摸索玻璃门的开关把手,我见到过,在隔离舱的右下方,有一个制动的把手,我想那应该是个开关。
好在隔离舱不是很高,我在下肢无法动弹,最多只能坐着的情况下,还是摸到了把手。
我吸了口气,心一横,用力拉了一下把手。
只感觉把手被我拉出来,又自动的向下动了一下,然后缩回了舱壁上。
我只听到,呲,得一声,感觉是舱内的气体被排出,应该是舱内压力和外界达到了平衡。紧接着听到门咔嚓的开了一到缝隙。
舱门并没有自动得打开,就像我刚才一样,一定是时间太久可。
我们这是睡了多久啊,要不就是这隔离舱质量不行。
我等了一会,发现舱内没动静,心想,一不做二不休,抬起左手,扣到玻璃门打开的缝隙,向上一推。
咔咔咔,传来了一阵锈坏了的开门声。
玻璃门吱吱喳喳的被一点点的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