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连忙过来清理垃圾堆,也不管是什么东西,拿起来就往外扔,逐渐的,压在下边的地窖铁门就显现出来,三人合力把铁门向上一翻,我让地下小子拉起瞎子就往下跑,刚没跑下两节台阶,房顶本来吹飞起来的部分又连着掀起一大片,紧接着就飞到空中,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剩下的部分由于失去了支撑,斜着就拍落了下来,我见状也等不了他们再往下爬了,一个扑倒,连瞎子和地下小子,一并往下滚,我的腿还没完全进入地窖门,就感觉一股巨大的风,紧接着剩下的房顶直接就拍了下来,直接把地窖口给盖住了,只听得轰隆的巨响,再之后就是噼里啪啦的撞击铁板的声音。
与此同时我们三个连滚带爬的从楼梯滚到地窖里,摔得是七荤八素。
我在地上趴了一会,定了定神,问了句:“这个高度不至于摔死,都吱个声。”
瞎子吱吱呜呜的跟那哎呦,他除了脑子已经都是机械配件了,估计也没个大事,脑子别短路了就行。地下小子嗯了一声,没再多说话。
我见状知道都没事儿,就翻了个身,然后缓缓的坐起来。摸了摸胳膊腿,没什么大碍,就一边爬起身来一边说:“这地窖里够高,站起来磕不着头的。”说完我就掏出根烟,点着了,并没有熄灭火,照照四周。
这个地窖原本是放发电机的地下室,由于发电机坏了,我又不会修,就一直荒废了。
除了发电机,留给几个人站的地方并不多,发电机对面是个货架,上边随便摆放了一些破烂。
其他就什么都没有了,也就是说,这地方长时间待不了,得找机会赶紧出去,否则也不会有人知道我们在这里,那就只能等死了。
现在的问题是,金属房顶其实并不沉重,但是上边又落了一堆不知道是什么的垃圾,三个人试了一下铁板纹丝不动。
“省点力气吧,这挡住的铁板得从外边挪开,里边使不上劲。有这功夫,不如看看地窖有没有其他出口。”瞎子说。
“我看了,没有其他的路。”小子忽然说到:“我在地下待得久了,这里没有光我也能看个大概,出口只有一个。”
我回过神儿来,对小子说:“你说说你,要不是因为给你开门,我站里也不至于有那么大损伤,我房顶也不至于漏,我也不至于被困在地窖里,你说说,你回来干嘛来了,这不是给我找事么。”
“站长,跟人家没关系,你不开门房顶也得掉。”瞎子这时候起来打圆场:“但是这地窖门,没有这小子,估计咱也没这么快能进来,呵呵,您说是不是。”
我在黑暗中也看不见这两个人,其实我知道是这个理,但就是觉得这也太背了,今天认识了这两个人,就觉得和平时不一样,也只能自认倒霉,就问:“那现在怎么办,出也出不去,只能等风停了盼着有人来找咱们了。”
瞎子的眼睛咔嚓咔嚓响了几下,忽然出现了微弱的光,“呵呵,是啊,等风停了有人来找咱们吧,你觉得谁能费那么大力气找三个不相干的人呢?”瞎子环视了一下地窖,眼睛光线落到那部年久失修,已经损坏的发电机上,呵呵的笑了起来,说:“除非咱有能让他们就咱们的筹码。”
“水车估计已经毁了,就算没毁地下也没有水啊。”我狠狠的掐灭了手中的烟,看瞎子和地下小子都在往发电机走,“嗨,你两个有没有听我说话,那个发电机坏了,我修过,没用的。”
“这是核能发电机,发电机坏了,但核心应该没事,”小子说着,熟练的把发电机外壳把手向下一拉,再把顶上两个拉栓打开,双手一用力,就把玻璃外壳向下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