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掌门方清六十大寿当天,整个武当山路摩肩接踵都是各门派上山之人,大殿站也站不下,便围着殿外广场一周搭起了凉棚与座椅,早到的各门派在凉棚下喝茶纳凉。
程让与黄粱门众人带着目的上山,到的比较早,他环视一周问花傲:“花护法,这武当派不愧为武林泰斗,掌门过个六十岁,便如此热闹,怕是江湖所有门派都到了。”
花傲向掌门一一介绍着周围已经到了的门派,上首居中还空着的是主位武当,旁边是同为武林泰斗的少林派,四位同字辈的中年僧人,庄严稳重,身后是玄字辈的少林年轻一代。
少林往下分别是青城派,齐云山,天师府三家与武当齐名的道家正宗,青城派掌门傅玉道长,齐云山掌门石敬都已端坐在本门凉棚,唯有龙虎山天师府空无一人。
程让看了看张子彦道:“师兄,我们要不要过去?”
张子彦道:”我坐过去就行,你已自立门户,师兄今天就看着你如何脱颖而出”。说完拍了拍程让的肩膀,带着几个从山下客店跟来的随从坐到了天师府位置上。
花傲在程让耳边轻声道:“天师府张真人与你父亲亲如骨肉,自然与武当方老头不对付。只是顾念这道家情谊,所以派得意门生前来贺寿。”
这道家三派再往下,便是华山,峨眉,武夷山,崆峒,昆仑等大小十几个门派,有的已经到了,有的还在上山路上。这些门派再往下,便没有了单独的位置,下首留了一个较大的凉棚,用来招待散客。程让带着一行人走到散客棚里,被沈飞拉着往中间坐,而花傲,水墨,月丫头三人却始终站在程让身侧。
“今天老爷子....就是幻影使,会不会来呀?”程让问道,他今日要下场比武,倒是比较希望老爷子能在。
水墨笑道:“怕是已经来了,只是没有出来与我们相见。”
程让心思一动,便猜到,老爷子定是守护在南柯主人身边。
水墨接着说:“掌门有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
程让仔细的把广场观察了一番,道:“这今天是武当掌门的寿诞,来的人确实很多很热闹,但是武当山并没有张灯结彩的气氛,各门各派匆匆赶路上山,也没有祝寿的样子,倒是另有目的?”
“小哥哥好眼力!”一声娇媚的夸赞从一旁传来,黄粱门众人循声望去,四五位身着紫衣的女子握着剑走入凉棚,就坐在程让他们一旁。这些女子容貌姣好,约莫二十多岁,为首的那位向着程让抱拳行礼道:“不知小哥哥何门何派?今日坐在一起,也算有缘。”
花傲,水墨见状都是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程让回礼道:“在下黄粱门,姓程名让!”
紫衣女子笑道:“方才听到小哥哥分析这上山贺寿之人,十分有理,小哥哥知道这是为何吗?”
程让道:“不知小姐姐是哪个门派?还请赐教。”
紫衣女子道:“不敢,在下师承风波庄,姓林,名紫周。”
程让的母亲就出自风波庄,他瞬间觉得眼前的紫衣女子异常亲切,道:“原来是林姐姐,不知这寿诞没有寿诞的气氛,是为何?”
林紫周眉头微蹙,佯怒道:“我是林庄主,不是林姐姐。”
程让心下既觉得林紫周亲切,又觉得有趣,故意捉弄她道:“好的林姐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旁边月丫头捂着嘴巴笑道:“这要是换了旁人,林庄主怕是已经动手杀人了。”
林紫周白了月丫头一眼道:“就你话多。”
一旁的水墨出来圆场,看着程让道:“掌门,这位是风波庄新任庄主,我们以林庄主称呼就好。”
林紫周打量着程让道:“你就是练师姐的儿子?”
程让听到练师姐一词,虽然一脸迷茫,但马上想到自己那一定是自己的娘,问道:“林姐姐,我娘名字叫什么呀?”
林紫周道:“我是林庄主,不是林姐姐!”
程让急于问题,不再恶搞,问道:“林庄主认识我娘吗?”
林紫周笑道:“这还差不多,练师姐芳名红殇,他去世的时候我还小,如果她还在,那今天坐在这里的就是练庄主。”
程让心里默念了几遍母亲的名字,对当年父母的事迹心驰神往,一个是南柯高手,一个是风波庄高手,不知他二人经历过怎样波澜壮阔的往昔。
林紫周接着道:“本来这武当派谁生谁死我是不来的,就为了来看看练师姐的后人。你刚才分析的很对,这大部分人上山,祝寿只是幌子,大家真正的目的有两个。”
程让道:“第一个,想必是带自己家门年轻一代,在比武上挣个排名吧。据我观察,这江湖上武功的高下,应该是一直没有个清楚的排名,以往也只有小范围的切磋和考校。老一辈顾忌身份地位,必然不会轻易下场,那么年轻一代取得了排行,也就是将来的排行。”
林紫周赞许道:“猜的很对,那你也猜一下这第二是什么?”
程让摇了摇头:“这第二我就完全猜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