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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越不过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赌场响起这句话,与之相对还有赌徒们的叫喊。

赵全也不例外。

“大!大!大!”

有人喊大一定有人喊小。

赌大小,最简单的玩法。

赵全手心捏了一把汗,他压了三十两银子,不是小数目。

最终在一片喊大小的声音中,赵全输了三十两。

他今天输了五百两银子了,在同一张桌上输五百两,赵全火气上扬。

同桌还有不开眼的打趣。

“兄弟,回去洗洗澡冲掉晦气,今天你就别赌了否则洗澡水都要输没了。”

看不出赵全生气,他反而哈哈大笑。

“爷今天哪来的晦气,爷今天可是走了大运。”

“兄弟,你都输了五百两还走运呐,还走大运,你要是输一千两岂不是走狗屎运啊。”

众人都笑,赵全也笑,大家你笑我我笑你。

“爷当然走运了,你们知道今天谁不走运吗?”

大家都看着他。

赵全走到打趣自己的那个赌徒身边,拿起他的一锭银子瞧瞧又丢下。

他很同情地说道“今天不走运的是各位。”

打趣赵全的赌徒叫王二刀是个地痞流氓,平日游手好闲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有些银子不是扔进赌场就是送进窑子,今年三十多还没个老婆,他这样的人窑姐都看不上谁会嫁给他。

今天是少有的赢钱时候,五两银子捞到四十多两,他得意忘形看赵全输得分文不剩忍不住说两句。

这位也是个打架不要命的手,所以还真不怕事,也不在乎得赵全,因为这个倒霉鬼看上去弱不禁风是那种身材干瘦一股狂风就能吹飞的人。

赵全这么说,王二刀呵地冷笑反问。

“兄弟此话何意,不妨当着大家伙说清楚,怎么我们赢钱的人都成了倒霉鬼,唯独你输钱的人反而走运。”

赵全扫视,抓起一把银子。

“因为你们的银子,都是我的。”

众人无有反应,赵全已经把银子踹到了自己怀里,王二刀立刻拧眉瞪眼抬手就要打。

赵全也抬手道“且慢!”

他一声喊贯穿整个赌场,瞬间安静。

王二刀被气势所震没再动。

赵全笑眯眯说道“在下有句话要说,说完之后,各位若还想动手那也不迟。”

他始终和善,笑不离口。

“诸位的银子归我了,诸位的命,我饶了。用银子买命,很划算不是吗。”

众人相觑,哈哈大笑。

王二刀笑着摸出怀里的匕首,明晃晃。

“小贼,认识这个吗。”

赵全笑着点头。

“认识。”

他举起自己肉包子大的拳头问王二刀。

“老贼,认识这个吗。”

王二刀双眼猛睁,匕首朝着赵全扎了过去。

这一下动了狠劲,二人离得又近,王二刀先发制人,怎么看都是赵全要被透心凉。

刀光一闪。

砰!

一声肉打肉的结实声。

众人眼前唰地飞出去一道黑影。

定睛再看,赵全毫发无损笑眯眯地把玩匕首而王二刀却飞出去三丈远奄奄一息,胸前一个大坑好像被大象踩了一脚,眼看着要咽气了。

这一下,比刚才还要安静,赌场的打手们都怕了。

谁也没看清赵全出手。

他匕首一指庄家。

“你,衣物脱了,银子包起来跟我去换银票。”

银子包好,赵全掀翻桌子和善的表情立刻没了,他骂骂咧咧说什么出老千。

扬长而去。

离开赌场,夜色深沉。

赵全在大街上闲晃,赌场在城西。

他哼着小曲怀里揣了一千两银票,琢磨着过两天用这笔钱去乐央宫耍一耍,虽然这点钱犹如泥牛入海可也比其他地方来得值。

那的姑娘们想摸摸手都难如登天,哪像其他地方上赶着往怀里送,一点意思也没有。

西城的胡同总能听见各种奇奇怪怪的声音,多半是老鼠一类,夜深时刻也能听见男女之音肮脏龌龊让人啐上一口。

赵全不在意,他甚至故意躲在旁边听了一会,觉得无趣才离开。

向着皇城去,他今晚要进宫。

时间还早,他能顺路去喝一杯。

快出了西城,赵全听见有条胡同路声音有些不太对。

隐隐约约听见有女人求救。

他没有理会,禽兽不如的男人天下多的是,他赵全又不是十殿阎罗。

那些个被糟蹋的姑娘也多的是,他赵全也不是救世主。

晃晃悠悠走了两步也不知怎地拐了个弯,他径直奔向胡同。

老子只是好奇。

他如此对自己说道。

……

“你家在哪里。”

少女不说话用手指东边。

“东城啊。”

少女垂首无言。

赵全自顾自走路嘴里不消停。

“你说你一个大姑娘,西城怎能随便来呢,要是没遇见我那可如何是好,以后不要一个人来西城,你父母也不看着你……”

他碎碎念还要继续说,听见啜泣。

“哎呀,别哭别哭,我最讨厌女人哭了!”

他看天色。

多此一举。

听她哭得越来越厉害,偶尔走过行人都用异样眼神瞧赵全。

赵全不耐烦一声吼。

“别哭了!”

少女顿时收声,大眼睛泪汪汪看着赵全,安静了两个心跳然后“哇”地嚎啕大哭,哭得泪如雨下。

“你!你这是……你哭得像龙王爷撒尿!”

……

送她到家门口,门前一对大灯笼照出石狮子半个身子。

“去吧,回家吧,以后和父母闹脾气别乱跑啊。”

赵全不耐烦地赶走她。

少女抓住身上的衣服,那是赵全的。

“呐,衣服……”

“我不穿别人穿过的衣服,记住了啊,回去以后别和任何人提起我,你说一条狗救得你都行,记住没!”

她扭捏一番,她摘下项链强行塞到赵全手里。

脸上的表情告诉赵全,必须收下。

看着她倔强的脸,赵全勉为其难收下。

“恩人,我们还能再见吗。”

“哎呀婆婆妈妈的,你们娘们事儿真多……快回家吧别在门口站着,万一出来人看见了解释不清。”

“呐,寒英还不知道恩人大名……”

赵全不理不睬好像巴不得丢掉厌恶的东西,甩开寒英玉手,只给她绝情背影。

少女只能看着他渐行渐远。

紫禁城,皇家之地,守卫巡逻之兵可谓滴水不漏,一只鸟都别想飞进去。

奈何,苏心非鸟。

他几乎是光明正大走在城中可是所有人都对他视若无睹。

深更半夜闯入皇宫,他来行刺皇上?

苏心没有那个闲情逸致。

他来赴约。

金銮殿,坐得非今日皇,乃是古来帝。

少年华发。

月光入门。

“深更半夜闯我皇城,苏心!你好大的胆!”

苏心冷笑,丢出一物。

翻空转落少年手却是一个紫檀匣子。

苍风云大笑,音荡宝殿。

“苏老弟莫气,快快请坐。”

原来他准备了两个绣墩。

“我就知道苏老弟一看便懂,所以特意在此等候。”

苏心撩袍坐,冷言冷语。

“你在紫檀匣子里刻一个交字,这种小孩子玩得也只有你这个老顽童能干出来。如此周折,你要是没个交代我可饶不了你。”

苍风云赔笑。

“苏老弟莫怒,我也是迫不得已,毕竟三宗也有眼线,三位掌门也不是傻子,所以不得不周折几番。前日里宴请苏老弟未谈正事,今日此地只有你我也能说说心里话不是。”

“有话快说,我既然答应帮你,你也得拿出诚意否则别怪我翻脸。”

“那是自然,公平交易。”

苍风云拿出一张画。

展开画纸有两个巴掌大,画匠技法惊人一幅写实山水画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好似用眼睛看见真物一般。

山势绵延崎岖但不陡峭。

水波涛涛宏伟却不险峻。

苏心一眼认出,这是南疆的山水。

“南疆是山水宝地,你拿出这幅画难道要苏某按图索骥?苍风云,你当苏某三岁孩子不成,这幅画无有明显地标,南疆山水不尽,苏某找一辈子也找不出个所以然。”

苍风云不急,铺在腿上。

“苏老弟莫急,我自然不是让你这么去找,你且听我细细道来。”

“画中景确是南疆无疑,苏老弟请细看,可从画中看出些什么。”

苏心接过来,对着月光,边边角角看遍也没看出什么。

他又尝试注入天力看看是否暗藏铭文,也不是。

苍风云在旁边含笑不语,当初他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才弄清楚这幅画的玄机。

今天他故意刁难苏心。

苏心蹙眉看了半晌。

“老哥哥,可否点灯。”

“自然可以。”

一个响指,金銮殿灯火通明,所有蜡烛在同时燃烧。

亮如白昼。

苏心突然发出一声疑惑的“嗯”?

他起身换了不同的角度。

然后一声笑。

“哈哈哈,有趣有趣。”

“哦,老弟看出什么了。”

苏心胜利似地看着苍风云,好像在说,老头你休想难住我。

“老哥哥啊,这幅画可不是用来看得。”

苍风云惊讶,难道他这么快就看破了?

“画不是用来看得还能做什么。”

“别的画是看,这幅画是用来摸的!”

苍风云一瞪眼,然后大笑。

画自然是用来看的。

作画者利用了这个习惯,因为没人会像摸女人那样恨不得把画摸个遍,尤其是名画古画那更是碰一下都要小心翼翼。

苍风云当年知道画中有玄机所以他才锲而不舍寻找,最后还是一边思考一边下意识抚摸画纸才发现门道。

“不瞒老弟,当年我可是用了三天三夜才搞清楚,甚至动用了九风亭的暗密专家,最后还是机缘巧合才让我弄清门道。”

“今日苏老弟不消一刻钟道破玄机,你可是让我大开眼界。”

苍风云好奇他怎么看出来的,自己也没少对着看,苏心刚才用的办法他也用了可是没管用,怎么到了苏心这里他一眼看破了。

“苏老弟,可否透露玄机,你怎么看破的,我可得学习学习。”

苏心摇头戏谑。

“告诉你也无妨,只是你老眼昏花学是不可能了。”

“其实我只是简单看出来了,既然这幅画的玄机在于摸,那自然是有很微小的凹凸,这些凹凸是有规律的,比如一条线,苏某只是借着光看出来罢了,并没有其他玄机,单纯是眼睛好使。”

“方才借着月光,光线不足所以我没看清,现在亮如白昼,如果放在白天我只要对着太阳那么也是能一眼看出的。”

苍风云不可思议扭起眉头。

“就这!?”

苏心笑的戏谑。

“就这!”

苍风云泄气了。

他真的老眼昏花吗?

当然不是!

苍风云的眼里好着呢与年轻人不相上下甚至运转天力加持可做千里眼,可他还是无法像苏心那般看破玄机只能用手细细地摸索。

不是说他的目力比苏心弱而是苏心能看到他人看不见的细微之处,这是苏心的本事。

像苍风云这样可做千里眼的目力都难以看破画中玄机需要用手细细摸索,可想而知作画者的功力何其深。

苏心伸手。

“拿来吧,你卖关子这么久,让我看看这幅画上的玄机。”

苍风云又拿出另一张画,白纸黑墨。

“这是从画上摹下来的。”

苏心蹙眉。

“地图?”

“这是地宫的结构图纸,非常详细,只是朕动用了所有力量也没查出来这是哪个地方不过我倒是找到了画图之人,他游方四海居无定所,我虽然想把他请来也没有那个心力,毕竟眼皮底下还有三只不安分的老虎。”

“调查图纸的过程,我得到了一些信息,其中有令妹身上诅咒的线索。”

苍风云递过地图。

苏心表情凝重,他寻找多年终于找到了蛛丝马迹。

“你和我说这么多就不怕我连夜跑了?”

苍风云笑容自信。

“你苏心是何人,江湖早有定论,正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苏心答应的事情就算天塌下来也不会变。”

“再者说……”

苍风云迎月背手。

“上原城每天人来人往,进来的多,出去的多,孤虽然不会留心可是有特殊的人在此定居,孤怎么说也得注意,免得有不开眼的人招惹了老弟的家眷不是。”

艾才曾问苍风云,为什么费心费力设计慕心与苏心的见面,这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尤其是暗中促成二人的关系,怎么想都觉得弊大于利。

用慕心威胁苏心?

不会有好果子吃而且苍风云的目的也不是破坏他和苏心的关系。

他这么做目的何在。

“你和苏心是旧时,自然认识苏香,我问你,为何天下人知道苏香是可以置苏心于死地的利器,这么多年鲜少有人对她动手,尤其是你我这样的人。”

艾才大笑。

“前辈,小孩子都懂得一个道理,被铁链拴住的狗无法越界,谁也不会打开恶魔的枷锁,除非想死。”

“你我这样的人,都不想做这样幼稚的事情。”

苍风云又问。

“那为什么拴狗的链子只能有一条呢?”

只要苍风云握住了慕心,他就能让苏心无法威胁他,虽然现在做不到控制他,可是锁链一旦套上,苏心逃不掉只会越勒越紧。

苏心当然知道他说得是慕心也有些清楚,苍风云的心思。

我帮你照顾你的女人,你帮我办我的事情。

这是苏心无法拒绝的条件,他觉得自己亏欠慕心。

对央舞是愧疚和无地自容。

对慕心则是亏欠和欲而不得。

拱手道“多谢……老哥知道她们在哪?”

“正在查,老弟无需担心。”

“上原城虽大可是每一只老鼠的生死还是逃不出孤的掌心。”

并非大话,左丘用十年的时间能在丰康城做下大阵,那么苍风云在上原城近乎六百年,他岂会什么也不做。

听见打更。

交子之时。

苍风云眺望远处。

“该来了。”

“还有别人?”

“嗯,有一人想介绍给贤弟。”

苏心挑眉,他自有傲气。

“那我可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说着话,天空有破风声好似鸣镝飞矢。

他人看不见,苍风云和苏心自能清楚。

宫中护卫听见此音全都慌了,一时间灯火通明喊声四起。

鸣镝飞矢从紫禁城外一路飞到金銮殿,因为太高了,夜色掩护,他人根本看不清来者何人。

若是放在空旷野地,肯定是火箭齐飞把天空照亮,此刻在皇城,一支火油箭就可以引起火灾。

鸣镝飞矢之音越来越响,好似流星砸来。

苍风云与苏心不为所动,站在门前等着。

狂风压下,气浪提前一步来临,飞沙走石。

如果落下怕是整个金銮殿都要被砸成齑粉。

人比音快。

宛如瞬移。

双脚点地,不起波澜,不动如山。

他落下的一点力量也没有好似一片树叶。

作揖。

“属下赵全参见亭主!”

见到他的第一面,苏心肯定此人和赵应有密切的关系。

他们长得很像。

赵全更像是成熟稳重长大以后的赵应。

看面相,赵全比赵应最起码大七八岁。

“赵全快来见过苏心先生。”

针尖对麦芒。

视线相交。

他们都有傲气。

二虎相遇。

“早听闻苏先生的奇闻异事,如今得见三生有幸,只是苏先生和传闻中不太一样。”

“哦,苏某没听过阁下名讳,看阁下样子倒是个不为出名之人啊。”

“那是自然,赵全区区小人哪里能和苏先生这等名家相比,想出名也是无能为力。反而是苏先生名头不小,只是可惜了,可惜你隐居世外否则的话小人还能领教一番。”

已是明晃晃挑衅。

苏心淡然处之,道“现在也不晚。”

剑拔弩张。

……

鼓打三更。

央舞放下手中折子,揉揉眉心。

案台还有一摞没有处理的折子,因为苏心的缘故,她耽误了很多工作。

极乐是跟在央舞身边没多久的小丫头,她今年十六,八岁那年被央舞从大漠的奴隶市场买回来。

她是被父亲卖出去的。

因为她父亲赌钱输光了能输的东西,欠下了巨债,老婆为此跑了只剩下个面黄肌瘦的女儿。

那人被债主逼得走投无路,亲自把女儿卖到奴隶市场。

央舞买她不是因为央舞动了恻隐之心更不是因为央舞心地善良。

买下她有个最简单的理由。

她会是忠诚的仆人。

未央宫的姑娘以聪慧狡诈和美貌闻名天下,但不是所有的姑娘都是美人,天下哪来的那么多美人。

终归是少数。

极乐是很普通的女孩子,像她这样的女孩子占据了未央宫大部分。

她是三个月前跟在央舞身边伺候她。

这是她梦寐以求的,自从被买下之后她获得了比曾经更幸福的生活,她有了朋友,有了老师,有了牵挂和希望。

她努力努力更努力,为得就是有朝一日可以像这样侍奉在恩人身前,如果某一天需要她为这个大家庭付出性命。

她会高兴。

“主子,时候不早了,您歇息吧。”

央舞伸腰挺胸,全身都像散架了。

“唉……不行啊,还有这么多事情没办。小事,中事不需要我操心,能送到我面前的都是大事,这些耽误不得啊。”

她招手让极乐靠近。

少女怯生生过去,虽然跟在央舞身边三个月,还是难以放松,她会给人无言的压力。

央舞抚摸少女脸颊。

“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有心上人了吧。”

少女惶恐。

“没……没有!”

“怕什么,喜欢谁就去追,小心去晚了你的心上人被其他女鬼抓走。”

她不敢抬头,手指纠缠一起。

“主子您别打趣奴婢了,奴婢只想侍奉在您身边。”

“时间确实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那您……奴婢告退。”

只剩下她一个人,央舞疲惫地趴在桌上。

平时的她也要工作到这个时候,可是平日里并没有今天这般觉得劳累,那是一种喘不上气的累。

“苏心你个王八蛋……”

她嘟嘟囔囔,都怨这个男人让她分心。

“背后说人坏话不是好习惯。”

央舞被他吓了一颤。

“你不是在这里嘛。”

她没动,不想去看那个混蛋可是心里盼着他走到眼前。

可惜,苏心总是不会让人如愿。

他坐在窗台,夜晚寒凉之气从他身上流过,眺望夜空。

央舞不理睬他,重整旗鼓准备解决最后一点任务。

“你要么出去,要么进来,别在窗户那里好不好,我生病了还能指望你照顾我?”

“如果你病了不用我,会有一大堆男人争先恐后献殷勤。”

“呵,那也是,关心本宫的人比大漠里的沙子还多,唯独你这个负心汉对我爱答不理,深更半夜跑我这里寻开心吗!”

“岂敢岂敢……我有事求你。”

央舞内心有些小高兴,她还是面无表情也没看苏心,故意无视他。

“妾身小女子一个哪能让你求啊。”

“我欠你的,可好。”

“岂敢岂敢,妾身又如何能让你亏欠呢。”

她就是想刁难苏心。

对这个可恶的男人总是又爱又恨,故意不看他,就是不看他,余光都不看他,就是要晾着你。

看你怎么办。

苏心不能怎么办,他也不想怎么办。

从背后握住央舞的执笔的手。

“有张画想请你看看……你这里有酒吗。”

“我这里不欢迎酒鬼。”

她要赶走苏心,这个混蛋已经完全影响了自己的工作,苏心在,她无法静心。

转回首,苏心却晃晃悠悠奔着央舞的床榻去了。

“喂,回你自己的房里睡去!”

他没应声,似乎很疲惫。

“坐一会,我不打扰你。”

直到苏心侧过身,央舞才看见,她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看见。

苏心胸前血淋淋,好像丢进了燃料缸。

“你受伤了!”

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事情,几乎是扑过去。

“伤到哪里了……我去喊人!”

“别喊!”

苏心一手抓住央舞的腕。

“我没事,旧伤复发罢了,老琴师那一刀还没好。”

“发生什么了,你是不是找人打架了。”

“呃……没有,我和一个朋友切磋来着,不小心挨了一拳。”

央舞幽怨地瞪着他,仿佛懊恼他为什么不小心养伤还有心思找别人打架。

“把衣服脱了,你需要止血。”

“没事了,自己止住了。”

“那也脱!”

她强横地脱下苏心上衣,胸口血糊糊。

“等着,我清洗一下。”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小瓶酒。

苏心喜悦一把抢过来就要喝,央舞又抢回去。

“笨蛋这是给你洗伤口的!”

苏心愁眉苦脸。

“用清水洗洗就算了吧,还用这个啊……很痛的啊!”

“现在知道痛了,你和谁打架了。”

“哎呀没有打架,切磋而已。”

她轻轻擦去血污,动作轻柔更像是抚摸。

她擦地很认真,小心翼翼,仔仔细细。

侧脸看去,她和苏恋几乎一模一样。

手微动,苏心下意识触碰她的脸颊,指尖滑过她的肌肤。

有些痴了。

“喜欢吗。”

这次是她问。

苏心答。

“嗯。”

享受男人的温暖,她问。

“既然喜欢了那为什么不能爱呢。”

“因为我分不清啊,分不清是爱你还是爱她。”

“我可以是她,你可以把我当成她。”

摇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对谁都很残忍。”

“那你又为什么救我呢,如果你不要说为了你活着,我们不会痛苦至少我不会。”

指尖走过她的双唇。

“做不到,因为我想占有你,我想把你牢牢抓在手里,我不想你是别人的。看着你为了别人笑,为了别人哭,这些光是想想我已无法承受,如何让它变成现实。”

四目相对。

“我是坏人,不是好人,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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