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让我去做师爷,我哪有那本事。”
温凡一脸疑惑。
“小凡凡,哥说你有你就有,放心,这琦堡乡县衙师爷一定姓温。”
刘昊也不理会一脸疑惑的温凡,继续道:
“小凡凡,跟哥说说,这县令有啥兴趣爱好,最怕什么,还有叫我日天哥。”
刘昊懒洋洋的抿了一口,上好的箐芳茶道。
“日天哥,我们这县令,最大的爱好就是对对联,害怕啥嘛...”
说到这县令怕啥,温凡一顿,挠起了后脑勺。
“怕啥?”
“对了,怕他夫人,据说这县令夫人,让他往东他绝不敢往西。”
温凡一顿,小眼一转小声道。
“而且,这次县令录用的条件之一就是,能接的上他的上联。”
“上联出的什么?”
“冯柯何许人,只凭江上五言诗,要先生低头”温范道。
“温凡差解事,肯让阶前三尺地,容国士扬眉“
这还不好对,刘昊瞥了一眼温凡随意道。
“温凡差解事,肯让阶前三尺地,容国士扬眉。温凡差解事......”
温凡轻语了几遍刘昊的下联。
“日天哥,这下联对的好,对的妙,那县令冯柯,上联是要天下读书人对他低头,日天哥下联回他,即使让步,也是为国土扬眉,妙极,妙极”
温凡又恢复了前些日,满脸崇拜的眼神看着刘昊。
“现在信哥了吧,哥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
刘昊拍了拍温凡的肩旁道。
“走,这就去县衙,哥跟你一块去,就说哥是你的书童。”
话落,刘昊起身拉着温凡就出了酒馆。
县衙,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木匾,上面龙飞凤舞的提着两个大字“县衙”。
只见此刻三三两两的人,垂头丧气的从衙门口走出,经过刘昊与温凡身旁时,还在小声的嘟囔着。
“我这将军对他冯柯不妙嘛?”
“‘要先生低头’我对‘低头就低头’,不也恰合意境嘛“
....
“这些秀才的下联,可真没法跟天哥比。”
温凡偏头对着刘昊小声道。
“那是,对了,等会见了县令,倘若那县令出什么难题,答不上来,你就推我身上,我自会帮你”
“能行嘛,天哥?”
“把那个嘛去掉“
刘昊故意顿了下身子,走在了温凡身后。
“冯柯乃知县,只要知县您开口,低头就低头。这是什么下联,真是有辱我上联的文雅。”
身着练雀三色花锦绶县令官服的中年男子,手里拿着一副对联,皱着眉头自言自语。
“下一个”
又看了一眼那对联,气的冯柯揉作一团丢在了墙角。
没过多久就轮到了刘昊与温凡二人。
“你的下联是?”
冯柯也没废话,抬头对着温凡道。
“回大人,温凡不才,以‘温凡差解事,肯让阶前三尺地,容国士扬眉’接您下联,不知可否工整。”
温凡朝着冯柯作揖一下道。
”温凡差解事,肯让阶前三尺地,容国士扬眉。“
看着面前身穿一件深紫色广陵长衫,腰间绑着一根月白色纹丝带,一头一丝不乱的长发,有着一双流行般的桃花眼,身材结实,仪表堂堂,从容不迫的温凡,低语了一遍温凡所作下联。
“好一个容国士扬眉,对的妙极,温凡对吧,我这还有一联‘石墨一枝春,问山僧梅子熟未’不知你可否对的上”
“小天,公子我教你对联,也有些时日了,知县这上联,你可对的上来。”
温凡扭头对着刘昊道。
“公子,梵钟数杵晓,唤世人尘梦醒来,您看可以吗?”
这小凡凡装逼功夫得我真传啊,心里想着,刘昊上前一步道。
“还算工整,不枉公子我对你的悉心执教。”
温凡偏头对刘昊狡诈一笑。
“谢公子,平日听公子吟诗、对对联,才得以学到一二。”
“公子还会吟诗?”
冯柯见温凡身旁的小书童都能对上他的对联,且寓意颇高,心想眼前这温凡必然才学不浅,还会作诗,固问出此话。
“那是,我家公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对联诗词,样样精通。”
刘昊露出一副,满脸崇拜的表情对着冯柯道。
“不知公子能否作诗一首。”
冯柯对着温凡道。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温凡抬着头,迈步上前几步,现学现卖的,吟出了刘昊在酒馆喝酒时,所作的那首诗词。
“好一个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好诗,好诗。不知公子可愿意,做我县衙师爷。”
冯柯听完温凡所作的诗,更加坚信温凡乃大才之人,心中有了招揽之心。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与我家书童,自小为伴,不知在这县衙,可否带在身边。”
温凡偏头看了一眼刘昊后,拱手对着冯柯道。
“自是没问题,不成想公子还是有情有义之人。”
见温凡答应下来,冯柯笑呵呵的走到温凡身旁,拍了拍温凡肩膀道。
“那先行谢过大人,不知温凡何时过来报道”
温凡再次拱手道。
“自是越快越好,温师爷的房间,今晚我就让丫鬟收拾出来。”
冯柯一改之前对温凡的称呼,朝着屋门走去。
“那我这就回去收拾行李,明日一早过来报道。”
温凡跟在冯柯身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