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长锁准备与哥姐大干一番的同时,母亲日益病重,久医不治撒手人寰了,就在母亲去世的那天长锁痛哭在母亲床前,长明拉着这个瘦弱的兄弟说,母亲只是换了一种方式陪伴我们,我们要振作起来。长姐也伤心欲绝,她伤心的原因还有一部分是因为前不久姐夫被确诊为类风湿,经常关节疼痛,发病重时甚至难以行走,看着从小待自己如母亲般的姐姐哭的伤心,长锁又陪着哭了一场,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后面还有一句话:只是未到伤心处。
亲人的离世后,长锁整整三天没吃东西,媳妇小翠、大嫂都劝慰他,请客、备丧礼的事情都是由长明一手操持起来,常长明在母亲出殡前没有一刻停歇,大宋待送母入土后那晚长明也流下了眼泪,省吃俭用辛苦抚育自己的母亲连一天福也没享过就这样走了,长明觉得心中遗憾,自己作为长子,长明让媳妇把母亲的牌位安置好,点了三炷清香,心里默念道:母亲请放心,我一定把弟弟照顾好,保护好大姐的。
地里的鲜花苗苗健康成长,长锁带着湿温计,每天不知多少遍去地里,顺便也帮哥哥长姐家测测,告诉他们应该做什么了。这天长锁又在地里测量,村子里的二狗,三杯子和远房舅子也来地里想要参观,边看边问长锁:
“兄弟,这个苗苗长大了就能卖钱吗”?
长锁笑了:嗯
“兄弟,听说你前次的鲜花卖的不错,这个比种庄稼划得着,但不知道费不费工?难伺候不?
长锁笑了:”种花比种稻谷要轻松,种花费的是细工,种稻谷要半年,花只需三个月,价格比稻谷要高许多。
三杯子叹了一口气:“就怕不会服侍,白白浪费本金了”
长锁说:“按科学来种,只要人勤快些,种上几次就有经验了”
远房舅子说:“我们也想跟着你一起,你能指导一下我们吗?”
长锁想着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乡亲们,生活的品质与邻县的差距,加上自己种了赚了点钱也热血沸腾,满口答应。到了晚上长明把长锁喊到队上,说待会儿村长要找他谈事情。
老村长在房间里背着手踱着步,对于这位老村长,长锁内心里是佩服的,这么些年来,老村长德高望重,又有见识,见长锁进来,村长开门见山的问:
“长锁呀,你这种花种的怎么样了?收益呢?”
长锁回答道:“我已经卖了两茬花了,收益几乎是种庄稼的10个倍还不止,而且种花活不重,只是需要精心培养”
村长问道:“那技术能学吗?”
长锁笑道:“种熟了也简单,只是开始的话需要一些技术指导”
村长这时眼睛发光盯着场所追问:”可以推广吗“?
长锁被问楞了,不知道村长的意思,村长说:“嘿,你个小子,意思是你可以教他们,改地与你一起种花吗?”
长锁哆嗦了一下:”我可以教啊,当时怕教不好”,说这场所着长锁摸了一下头:”老村长,我懂得也不多怕”。
老村长看着平时机灵的小伙担忧的样子,笑着说:“看你改的地,我有时也会过去转转看看,你这个小伙子不错,前几天我和你叔叔们去邻县转了转,觉得这个大棚鲜花很有发展前景,邻县市场销量已经面向世界了,有市场。我们大概的走访了几个固定收购点,说我们这边的产量上得去的话,他们就直接上门收购”。
老村长的话说得长锁心中无限遐想,老村长顿了顿又说:“本来想着去请一位技术员,但这种种花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教得了的,长期请花费很高,你知道村上老百姓的日子过得也是很紧,长锁呀,我们商量了一下,想送你到邻县的农科技术培训站培训一段时间,培训后来村里担任农科技术指导员,你的意见呢”?
场所听后大喜,但不知小翠给同意,今年孩子要初中毕业考,田地越离不开人,长明在一旁看出自己兄弟的心中顾虑,对长锁说:“放心呢,家里有我、大姐和你嫂子呢”
长明又说:“长锁,你现在是预备党员了,村里群众们的日子过的苦,既然村长都这么说了,既是老村长对你的栽培,也是组织上对你的考验。”
长锁明白自己兄长对自己的鼓励,就对长明说:“嗯,我听哥的‘’
老村长笑了:“说干就干,长明你去安排一下,给邻县科技站打个电话,发一封函过去,长锁收拾一下,准备周一就去吧。”
还未到周一,姐夫突然心梗就在半夜去世了,已出嫁的侄女赶回来,面对父亲冰冷的尸体,哭得死去活来,长姐也一夜白了头发,还好儿子已刚成家不久的媳妇在料理事情。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姐夫去世的第2天,姐夫90岁的老母亲悲伤过度也去世了,全家乱作一团,姐夫的那些兄弟姐妹也是病的病,无主意的无主意,不管事的不管事,长姐让儿子请两位舅舅去帮忙主持事务。
老村长听见一家人两日内突然去世两口人的噩耗,也赶了过来,喊长锁所长明嘱咐他们,先办好姐姐家的后事,兄弟俩见了白了头发的张姐,也心疼得说不出话了,小翠与嫂嫂两妯娌也过来帮忙。想起姐夫平时老实话不多,对两小舅子都视如亲兄弟般的一起做事,对嫂嫂小翠两位弟媳也称赞有加,这样一位老老兵兄长去世了,妯娌两也流下了眼泪,长姐喊两妯娌一起整理阿松的遗物,小翠知道姐夫当过兵,在整理遗物的时候发现了许多与当兵有关的物件,长姐与大嫂都不识字,小翠突然翻到了一个旧的生锈的小铁盒子,盒子打开一堆物件洒落出来。
有一本残疾军人证,有一个翻得破了的日记本,还有一个塑料袋里装着两枚勋功章,里面有一张信笺纸,写的是一枚是陈阿松,另一枚是姐夫生前经常念叨要找的邻县的一位战友的名字,那位战友叫张前,以前只知道阿松当兵参战后受伤回家,不知他究竟干了什么,他从来也不说,有几次长姐说,听说国家对昌邑老乡做账老山作战军人的相关待遇了,去村上问问,平时不爱说话的阿松生气地回长姐:
“我现在活着已经很好了,不要去找国家的麻烦”,有一回老村长也在路上遇到他,问他具体情况,他也含糊不清地说,当时入伍年纪尚小,记不得了。
小翠识字也不多,忙喊了长锁过来,长锁翻开阿松的日记本读出声来
小春识字也不多,蛮好的场所过来,场所分开了,阿松的日记本读了,读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