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公布了10多天,村内没有接到任何反对意见,反而有许多村民逢老村长就问,什么时候交钱,需不需要每家再出个劳动力,看着高度热情的民众,老村长在会上拍桌子说我们开工吧!
村财务的钱收的很齐,没有一家落下的,当然也有一些人担心自己的钱交上去,会不会被有私吞的嫌疑,和平拿着他家6个人的钱交后一言不发愤愤的离去了,他觉得他提议按路灯,老村长口头上表扬,但实际后来就说经费不够,等后面再议就不了了之了,他家的钱他双亲刚好59岁,财务说,老村长说了60岁以上的才免,他气愤怎么老村长制定的政策就是全他家都占了呢
?和平不服,但又不敢再说了,他接替父亲任村医刚到村委会工作时间短,资历浅,说话不管用,他想这样偏心眼的老村长,也只是一个道貌岸然的假君子罢了。
除了和平,还有与老村长不属于一个自然村的两位村干部,也愤愤不平地交了钱,前不久他们想在村尾的水田边批基地,老村长死活不同意,说有政策不准在阻击湖岸基线下批,他明摆着就是找借口,修路、修公厕,咱我这组在村头也走不了几步,公厕位置也远,自己去不了,说白了就是白输出钱,自己又享受不到,大家都交了自己,也不好的不交,说白了就是老村长偏心。
不同的意见声音不能反映出来,老村长那里收到的都是一片拥护与称赞,因为每家劳动力不一,种大棚又需要人经常调节湿度,调节温度,所以决定工人全部是请来的,外地人工程进展的很快,老村长天天守着,质量也没有话说,令老村长感动的是路修到哪几户人家门口,那几户的人都会出来帮忙的,男的抬石头、女的提沙,也会扫地的小孩也跟着大人们力所能及,老村长说:
“都说下户了,大家各吃各过各的,怕人心难齐,如今看来这样的情况在我们村没有出现,大家同心协力一起干活。年底贫困的帽子能查了,我们还要奔着先进村、模范村去,让别的人也来参观我们,而不是瞧不起,以后有出去的人一提到我们村就竖起大拇指,以是这个村的人为荣耀”
长明一直陪老村长监工,这些年下来哥哥的儿子已经成家,长明与大嫂也老了许多,尤其是长明血压高还喝点小酒,前几天嫂嫂就把她的杯子砸了,他又找了小翠要了一个塑料的,这样嫂子也砸不坏了。
长锁门市生意不错,经常忙不过来,媳妇小翠一个人照顾地里,她女儿在城里上大学,一家人各忙各的,父亲眼睛看不见了,长明说住在他家,嫂嫂收拾出一间屋子啦,但父亲坚持要与长锁住,说长锁家开饭要准时些,确实小翠年轻一些,加上长锁从娘胎里就体质弱,大嫂要保守一些,哥哥做事也比场所更有耐力,所以饭点就看手头的活,干完就吃,没干完就没饭点,如此一来场所身上的担子就要更重一些。
女儿上大学时接到通知书,需把户口转出去。长锁看着女儿的名字,从自家户口移出去时,内心竟然不知道是说啥滋味了,长所说,闺女出去读书,好好谋一条生路,我以你妈妈苦了一辈子了,都是脸朝黄土背朝天,你好好读书去当工人吧!
女儿懂事地点点头,小翠舍不得独女,才离开家去读书的那几个夜晚都没睡好,翻来覆去最后一场所感叹,时间过得太快了,都没活出头半辈子就这样过去了。
长锁家铺子对面就是年轻村医的家,每天早上长锁家门口排队,和平家门口也排队,和平家交纳罚款又生了一个二胎,还是女儿,不知是不是心理不平衡还是生活压力大,和平逢人就说,当医生有什么好的,辛辛苦苦看了一早上病人的收入还不够人家卖几袋种子与肥料赚的。
长锁有时候也听着她他在抱怨,这也没办法,有更多的时候社会或许更多的就是这样的情况,真正为人民服务的人就不能太计较个人利益的得失,如果计较了,你就你要不就辞职不干,要不就是边干边抱怨后者占多数。
村路修好了,漂亮的路大家都着实兴奋了一段时间,干净整洁的公厕也解决了村里存在随地大小便不文明的现象。
扫地的大爷扫完公厕出来,长叹一口气:
“不知是不知道前辈子是作了什么孽,现在会沦落到哪扫厕所”
另外搭档叫张老头接他的话:“你月底别去领那300块钱啊”
年大爷干脆把扫帚一丢:“谁稀罕,我是5保户,低保户,就是我天天吃完躺着,他们也得给我送饭送水,死了也要送我上山“”
张老头是失独家庭,长期以来的苦闷生活也使他的思想发生了变化,说:“谁说不是,如果允许我生二胎死了一个还有一个吗?我又何至于如此?”
年大爷说的:“他妈的,就是只披着羊皮的狼,只会来欺压我们弱势群体,不干了有啥好干的,天天拿给人家擦屁股”
张老头拉了一把年大爷:“别乱说,老村长听见了不好”
年大爷声调更大了,说:“怕啥?我现在就去找他,你去不去“?
张大爷说:“我家老妈子还等着这点钱买米呢,算了,这活也不算累,他也是在照顾我们”
“照顾个屁!”年大爷打断了张老头的话
“老张,那你继续受这窝囊气吧,我可不受了”,说罢头也不回地往村委会走去。村委会今天是长明值班,长明见连大爷气呼呼走来了赶忙去招呼他
“老村长呢“?年大爷舰见长明早来就问
“刚走,叔,有啥事”?
年大爷突然扶着腰说:“哎哟喂,侄子呀,我刚才倒垃圾的时候扭到腰了,我从年轻的时候腰就不好,不能弯,尤其扫地这活根本就不能干,你看我服从领导安排,我干了这两个月,我天天起早贪黑,辛辛苦苦吃苦耐劳不提回报,把卫生搞得村里没有一个人不服的,但我有这心而没有这个身体呀,腰太疼了,头也疼,与老村长说一下,这活我干不了了,喊别人吧”
长明一听就知道这个年华滑头又要耍滑头了,这老头从小是孤儿,长大好又没成亲,原来帮队里干点活,可没有一份干得长,他干几天就懒病发了,长明说:
“叔,你要不要到小大夫那里看看?”
年大爷凑近长明说:“那个小的不如老的好,庸医,不去不去,没事我睡两天就好了”
长明也没办法,只得应承他,让他回去休息,老村长知道后很生气,说村里不养懒汉,要不然对不起群众,停了他扫地的工作,重新挑一个人来顶替。
长明说:“杨二爷就可以”
老村长一愣说:“他确实符合,就怕其他人有意见”
长明说:“不能因为杨二爷是老村长的二叔就没有这个工作的权利”,
老村长,没说话了,长明说:“明天的会上我提一提,没人反对就让杨二爷吧“
老村长想了想觉得不妥,但也说不上什么原因,只得依长明说的,还有老村长想了想又说:
“你先提听听其他人的意见,看看给还有其他人到时一起提一下,先让老张头一个人干几天,工资按平时的双倍发,再找来新人之前,你与老张头说一声。”
长明说好,这件事本来也是小事,可事情没过多久,长锁就听对面对门的人在议论说村长老糊涂了,最近做事私心重了,只想着怎么样占公家便宜捞好处。
长锁想老村长不是这样的人,想过去与他们分辨几句,也觉得还是不要把事情搞复杂,或许再好的人,再好的好人也会有看不惯他的人,长锁见了老村长也就没有提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