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子衿看着几年不见翻天覆地变化的季紫瞳,此刻的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林云深口中的金丝雀的意思。
曾经她记忆中的季紫瞳已经完全不见,现在的季紫瞳脱胎换骨,如果是在大街上相遇的话,她肯定认不出对方。
“子衿。”季紫瞳快步从台阶上跑下来,直接抱住了颜子衿。
“子衿,我终于见到你了,太好了,这些年我好想好想见到你。”眼泪从季紫瞳巴掌大的小脸上滴落,闻言的颜子衿鼻子一酸,眼眶发红却没有掉泪。
她的手轻轻拍着季紫瞳的后背,想用这种方式来安抚着好友激动的情绪。
几分钟后,季紫瞳才停止了泪流,颜子衿突然想起林云深在全城搜找季紫瞳,林云深断定季紫瞳会来找她,还真是被男人料到。
所以,现在季紫瞳不安全,想到这里的颜子衿目光闪动了一下。
“紫瞳,你跟我走,我公司这里不安全。”颜子衿抓着季紫瞳的手,一脸认真神情说道。
“子衿,你快点带季紫瞳离开公司吧,这几天我感觉有人跟踪我。”南娇在这个时候已经从公司里走出,对着二人说道。
三个女人把站在一旁的左暮视为空气了,闻言的左暮开口说道,“你们想找个隐蔽的地方吗?我倒是有个很隐蔽的地方,我带你们去吧?”
左暮突然开口,顿时让颜子衿身体一怔。
她竟然把左暮还在场的事情给忘记了,主要林云深和左家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林云深和左夜称兄道弟,而林云深和左暮的关系也不错。
“不用麻烦了,但是我希望左暮先生不要把今天见过我朋友的事情,告诉任何人。”颜子衿说完,抓着季紫瞳和南娇开车离开公司。
左暮看着颜子衿坐入车内消失在视线中,他的双手缓缓收紧。
现在看来,如果他不运用点手段的话,根本就无法得到他想要的。
此刻,左暮的内心无比的纠结,他不想做出任何伤害颜子衿的事情出来,可他的心却透着渴望和不甘心。
无趣生活让感觉活着无味,可直至颜子衿的出现,才让他明白活着还可以为某个人心跳。
左暮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千思万绪缠绕心头。
他随后坐入车里,拿出手机拨通了颜心瑶的号码,在电话里他约女人出来聊聊。
与此同时,颜子衿开车带着季紫瞳漫无目的行驶在路上。
季紫瞳去找颜子衿的事情,燕北丞和林云深在第一时间已经得到这个消息。
林云深没有做出行动,他要看看金丝雀要怎么逃离他的掌心。
而燕北丞却没有林云深淡定,因为他无法容忍自己的小女人陷入危险当中。
“总裁,林云深的女人季紫瞳去找了少奶奶,女人又从林云深购买的豪宅中逃出来,现在她又和少奶奶在一起。
那个林云深还派了人监视少奶奶的公司和其他人,我担心这个林云深利用那个季紫瞳伤害少奶奶。”
秦杨的话,顿时让向来遇事不惊的燕北丞沉不住气,他猛然从大班椅站起身,拿过外套和车钥匙就要往办公室外走去。
在颜子衿没有闯进燕北丞生活之前,男人不知道自己底线是什么,可如今他知道了,颜子衿就是他不肯触及的底线。
半小时后,盛景庄园。
颜子衿觉得带着季紫瞳去哪里都不安全,倒不如直接去自己家比较好。
她觉得还是燕北丞的地盘最安全,就算林云深知道,也不敢轻举妄动。
客厅里,三个女人坐在沙发上,佣人放下茶点离开。
“紫瞳,你消失的这几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听说林云深将你软禁,是真的吗?你是怎么和林云深扯上关系的?”颜子衿忍不住好奇,炮轰般的追问起来。
她觉得季紫瞳和林云深有交织的机会不大,其实她和燕北丞交织的机会也不大,不过是她当初带着目的接近的男人,才会和他变成现在这样。
“紫瞳,你和林云深什么关系,他为什么抓你?我听说那个男人心狠手辣,是个特别可怕的男人。”
南娇其实对林云深了解不多,不过因为对方是燕北丞的死敌,所以,她还是听说了一点有关于林云深的事情。
况且,近来林云深做事比较高调,据说林云深是个不近女色之外,冷血心狠不讲情面的人。
季紫瞳拿着花茶杯的手抖动了一下,转头看向颜子衿和南娇,抿了抿唇,缓缓说道,“我消失的那年因为我和父母去继承爷爷的遗产。
我爸爸是有钱人的子弟,因为我爸爱上了我母亲,遭遇到了家族的反对,后来爷爷过世我们才回了季家。
我是在爷爷葬礼遇到的林云深,那时云海集团刚刚起步,林云深假装对我爱慕,实则是想让季家给他投资。
后来从我这里得知公司机密,然后云海集团成为季家公司最大对手,三天就把季家的公司全部吞并。
当我知道真相后,心里还相信林云深不是那样的人,直至他露出真面目,用我的父母威胁我做他的情人。”
“尼玛,林云深简直太不是人了,竟然用这么龌龊的手段逼你就范,你怎么不早点来找子衿和我啊?我真想把那个林云深大卸八块。”南娇顿时替季紫瞳打抱不平道。
她觉得自己已经很倒霉遇到段明朗那个混蛋,没想到季紫瞳遇到的林云深更颠覆三观的人渣。
“那现在伯父伯母怎么样了?你这样逃出来,他们不会有危险吗?”颜子衿看着季紫瞳问道。
林云深是个危险的男人,做出这些事情她到没有觉得意外,毕竟当初她也是尝试过男人的卑劣手段。
“我父母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当我答应做他情人之后,他就断绝了我和外界的一切联系,这里也包括我的父母,我每天都生活在他购买的别墅里,晚上他会对我做出……”
季紫瞳说道这里的时候,声音瞬间哽咽,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每次被男人那样对待的时候,她感觉死都是一种奢望。
“我变成了他发泄的工具,我自杀几次都没有成功,在我被林云深囚禁第二年时,我找机会给父母打去电话。
后来得知我爸在季氏被林云深吞并的当晚,心梗过世,我妈抱着我爸的骨灰跳海,现在唯一支撑我的信念,就是亲手杀了林云深。
可是我却一次次的失败,我真的很没用,害死了自己的父母,还杀不了林云深那个混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