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说了,建文皇帝已经罢免了两位藩王,紧接着就瞄上了这个号称最“佛系”最不怕找麻烦的藩王——湘王朱柏。朱柏真的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明明自己已经准备心无旁骛,遁入空门,可是建文这个侄子怎么可能放过他。于是,建文就炮制了一个无中生有的“莫须有”,准备给这个亲叔叔编个大网坑他一把。建文帝总觉得,但凡是个普通人,就不可能没有小毛病的,皇叔也是普通人,那么想找你小九九就容易多了。
从此以后,建文就算是瞄上了这个这个“皇叔”了,总想从他身上找点毛病。也不怪朱柏,本来已经“佛系”的自由自在恣心所欲了,偏偏建文呢,买通了他的手下,“告发”了他的大罪:造假钞,杀人,甚至意图谋反!于是,朱允炆便堂而皇之的可以派人去查抄他的家了。朱柏正端端正正在家里面坐着,官兵出其不意包围了朱柏的湘王府,朱柏很震惊,听说了官兵宣布了他的罪过之后,悲愤异常仰天叹道:“唉!我观前代大臣,遇到昏暴之朝而下狱,往往多自尽而亡。身为太祖之子,父皇逝世,我既不能探望病情,亦不能参与葬礼,抱憾沉痛,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乐趣呢!今日又将受辱于奴仆之辈吗?我岂能如此苟且求生!”朱柏说罢痛哭不止,在与家人饮酒诀别后,朱柏随即亲手放火焚其宫室妃妾,并穿戴好亲王的衣冠,手执弓箭骑着白马跃入火中自尽,阖宫皆从朱柏而死。
此时此刻朱柏心里面是无穷无尽的悲伤和凄凉:想我朱柏一生,问心无愧,坦坦荡荡,本来老爹死了就够难受了,不让去吊唁也忍了,难道我无情无欲做一个富贵王爷也不行吗?偏偏说我造假钞还杀人,甚至说我谋反!这不是“莫须有”吗?难道皇帝真的就可以为所欲为?滥杀无辜?其实,皇权就是这么任性,谁让你位高权重,偏偏还放浪形骸,自以为是的以为无求无欲真的就无所畏惧,那您不死谁死呢?朱柏是死于太过天真,只不过,他忘了,建文帝心狠手辣,打败他的不是天真,当然也不是“无邪”……
朱柏一死,其余的藩王更是战战兢兢,惶恐不安,但是也有怨声载道,沸反盈天的。总而言之,一切的一切朱允炆都尽收眼底,坐等哪一个再跳出来,枪打出头鸟。反观朱棣,监视他的御史文官们都说,他一直很淡定,该干什么干什么,好像并不受什么影响。建文就纳闷了,这个朱棣当真就不害怕吗?其实,朱棣也怕,但是不能表现出来,一但表现出来就会露出破绽,朱允炆肯定会逮着机会把他整垮。朱棣不能也不敢,为着全家老小的性命攸关,他万万不敢大意。这时,姚广孝又要出来说话了:“事已至此,您也看到了,皇上为了绝对的皇权一统大开杀戒,削藩的削藩,逼死的逼死,简直是惨无人道,这个时候您要再不站出来惩恶扬善,唇亡齿寒啊!下一个,恐怕就轮到您了!”
姚广孝所谓的“早做准备”,其实就是要朱棣现在整顿兵马,关键时刻“站出来,惩恶扬善,伸张正义”,把万恶的刽子手,“***主义者”建文帝推倒,然后登基,重新开创大明王朝的盛世新篇章。其实到这个时候,朱棣仍然在犹豫不决,毕竟这么做,名不正言不顺,况且,他多多少少对建文帝还抱有一丝幻想,他想的是,顶不济,自己也就是自保立身,还不至于到了反他娘的的地步。可是,姚广孝已经看到了建文帝的未来,看到了大明王朝的未来,所以,建文帝注定会失败,朱棣也注定会反。
建文帝把三位藩王都处理掉了,总算可以喘口气了,毕竟,杀人杀累了,还得停下来歇会儿。建文帝一是想调整一下看看其余的人什么反应,第二就是琢磨着接下来,咱该整谁了?要是那会儿有筛子这个东西,建文肯定专门做一个特制筛子,六个面写上六位藩王的名字,随便那么一转,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