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起吧,能等我一下吗?”
“可以。”祝雪说。
她表面平静似水,实际上已经拉紧了林时眠的手。
在肖战回房间整理行李的空隙,林时眠和祝雪就一起大堂里面等他,刚好有卖奶茶的,于是就边喝边等。
祝雪撑着脑袋,饶有兴趣的问她:“你和肖战关系很好吗?”
“就是朋友而已。”
林时眠低着头,专心致志的吸着奶茶里的珍珠,眼睛却有些呆滞。
“我以前给肖战化过一次妆,那个时候,他还在被雪藏,于是就分给了还是学生的我。”
祝雪咬着吸管,继续说着:“他小心翼翼地跟我说,额头长了小痘痘,会不会不是很好化。”
“其实他的皮肤很好,温和谦逊是他给我的第一印象,等我化完妆了,肖战还说了声谢谢。”
“要知道没人会对我这种初入茅庐的化妆师说谢谢,在此之前,我一直都在给那些所谓的大佬们打杂。”
即使雪已经停了,但外面的风依旧很刮得脸生疼,他们三个出酒店的时候都穿的整齐,连口罩都没有放过。
琼枝玉叶,粉妆玉砌。
雪地踩着格外松软,江滩上枯黄的芦苇随着江风轻轻摇曳,浩然一片。
祝雪对此表示不屑:“昙花一现罢了,眠眠,你去过我们那里吗?”
“没有。”
她去外地的次数屈指可数。
只知道东北的雪很厚,再无其他。
“啊,有空得带你去瞧瞧,那叫一个壮阔,还可以挖雪洞,早上起来还会发现门被雪堵住了。”
祝雪显然是想家了。
“你是东北人吗?”
肖战用手指戳着芦苇叶上的残雪,冰凉的触感混合空气中干净的味道,让他的身心感到放松。
上一次像这样毫无顾忌的散步是什么时候?好像记不起来。
“没错,东北可好玩了,你来过吗?”祝雪问。
“大学的时候去过长白山,本来想学滑雪的,不过我穿雪板就穿了好久没穿上,所以到现在我也很想学。”
“滑雪很简单的。”
“因人而异。”
他们二人越走越向着江边,本来就路滑,把跟在后面的林时眠看的胆战心惊,生怕他们一个不留神就掉进了江里,成为新闻上的落江市民。
玉树银花再美也盖不过寒气袭人。
在回去的路上,林时眠眼尖,看见了路旁热气腾腾的关东煮小店。
“哇,这里居然还有关东煮。”
“我们刚刚都吃了那么多,还喝了奶茶,消停会儿吧林小姐。”祝雪连忙将她拦住。
“再吃点没事,就吃一根。”
“谁信你。”
美食面前谁都挡不住诱惑,肖战也附和道要吃关东煮,并且还说他今天都没怎么吃饭,再加上刚刚散了会步,现在肚子很饿。
这样林时眠就有了理直气壮吃关东煮的理由。
“那你们吃吧,我快被冻死了。”
祝雪裹紧了羽绒服,小跑着往酒店的方向去了,刚刚房檐上的一撮雪准确的掉进了她的衣服里,销魂的很。
下完单,林时眠和肖战在角落里坐下,她撑着下巴,默默地盯着煮锅里热腾腾的雾气。
满肚子的食物,人才不会空虚。
肖战搓了搓被冻得通红的鼻子:“你知道日本那边为什么喜欢吃关东煮吗?”
“不知道。”
“因为懒得炒菜,煮多方便啊”
冬天吃关东煮是最舒服的,热汤的蒸汽模糊了面前那块玻璃,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