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四个人就已经起身了。
森树久违的做了一顿早饭,牛奶面包,奶酪还有一点培根。
吃过早饭之后,森树开始安排今天要做的事情。
“今天的话,巴伦和我修行,格拉芙你的话就先雪莉看一会书吧,晚上我带你们去,先把你的仇给报了,然后把那些尾巴给做掉。”
巴伦摸了摸肚子,还在回味刚才早餐的味道。那是他这些年以来从未品尝过的味道,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吃饭,进食,竟然是这么一件让人满足的事情。
他点了点头,恭敬的跟在森树身后。
“哦?森树大人您要亲自出手吗?”格拉芙勾着笑看着森树。
森树摇了摇头,平静的看着她:“你可以把这看做对你们的考验,如果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那么,你们的价值,我觉得必须重新估量一下。”
“毕竟,废物是没有存在的必要的,你说对吗,格拉芙?”
格拉芙抱着黑色四叶草,脸上笑容不减:“完全正确,森树大人!”
“什么时候回来?”雪莉摩挲着脖子上的项链问道。
“晚上吧,午餐的话,格拉芙你自己解决一下吧。”森树回道。
雪莉点了点头,她是血族,食用人类的食物除了感受味道之外,毫无用处,而距离她上一次吮吸鲜血也才仅仅一天,她现在完全不饿。
“好了,那走吧。”
说着,森树手上光华一闪,在面前撕开一处空间裂缝,领着巴伦走了进去。
待两人消失之后,空间裂缝也随之关闭,房间内只剩下了雪莉和格拉芙两个人。
森树一走,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格拉芙立马打开黑色四叶草,沉浸在其中。
雪莉看了她一眼,走进了厨房,泡了两杯红茶。
来到沙发前,雪莉坐在靠着壁炉的那一块,将手中的红茶放在了格拉芙的面前。
窗外,是寒冷的冬天,房间内,燃烧的柴火发出噼啪的声响,还有着阵阵暖意。
雪莉有点享受这种感觉,如果有妈妈在的话,那一切就都完美了。
可惜,这注定是不能如她所愿了。
“嗯?给我的?”格拉芙有点意外的看着雪莉。
说实话,昨晚的那种情况,她只是想获得黑色四叶草罢了,对于那个契约上标注的真正主人,也就是雪莉,森树明显更有威慑力一点。
如今,森树不在这里,虽然这么说很失礼,但很明显,格拉芙并没有将雪莉放在眼里。
雪莉优雅的抿了一口红茶,轻轻嗯了一声。
她倒也知道森树不带着她的原因,他已经说过了,终有一天会离开她。
而结合现在森树接连给她找了两个护卫的情况,不难看出,时间不会太久,不然森树也不会如此着急。
她该学着独立起来的,该学着强大起来的。这也是她没有开口要跟着森树的原因。
森树依托于她的愿望而出现,改变这个世界的愿望。
她没有忘。
也许,只要完成了自己的愿望,森树就不会离开?
怀抱着这样的想法,雪莉开口道:“刚才看你好像有些地方看不懂?”
格拉芙以前也是贵族,她优雅的品了一口红茶,戏谑的笑道:“怎么?你懂?”
雪莉放下红茶,平静的看着她:“你在试图挑衅一个血族贵族知识?”
格拉芙有些惊讶,但仅仅片刻,她便讨好的笑道。
“请原谅您愚蠢的仆人,我敬爱的,雪莉主人~”
……
这是哪里?
穿过空间裂缝,刺骨的冰寒笼罩在巴伦的身上。
这是一片平整的雪原,没有棱角,没有凹陷,就那样一直延长到天边,看不到尽头。
“森树?”斯卡纳从空间的裂缝里走了出来:“不是说三天后过来吗?”
森树笑了笑:“有点突发情况,提前过来了。”
巴伦紧了紧身上的新衣服,这是森树昨晚给他的。厚重的棉衣将寒冷抵御在外,但巴伦的睫毛上已经起了一层霜。
森树和斯卡纳寒暄了一会,斯卡纳就离开了这里。
“好了,巴伦,接下来是属于你的修行,毕竟你实在是太弱了。”森树说道。
巴伦点点头,确实,在他们四个人里,不说森树,就连昨晚新加入的格拉芙还有雪莉都选比他强大的多。
在特拉斯卡拉,弱小便是罪过。
“选一个你认为最适合你的武器吧。”
说着,森树大手一挥,数十把形状各异的武器便凭空落在了地上。
刀枪剑戟,斧钺钩叉,还有各种奇形怪状的武器。
“要记住,一旦选定,今后我教你的东西将会全部围绕着这把武器来进行,一定要慎重。”
巴伦闻言,也是面色凝重,开始挑选起武器来。
枪剑弓盾鞭这些武器首先被巴伦排除在外,他并不适合做那种冲锋在前的战士。
戟斧钺钩叉还有连枷拳套之类的也被他排除在外,武器越怪,死的越快,要选最好选那种隐蔽的,能够随时携带在身上的。
最终,巴伦的目光锁定在了一把匕首,又或者说短刀上。
那是一把长约30公分的短刀,看上去像是森树佩刀的缩小版。
捏着掂量了两下,巴伦点了点头。这个长度即便是藏在衣服里也很难被发现。
“选好了,那就开始吧。”
……
“伊文,格拉芙已经一周没有回来了……”艾莉卡的脸上挂着担忧。
被称作伊文的男人叼着雪茄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烟雾:“没事,亲爱的,可能是这两天冒险团的任务有点远,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
艾莉卡的眼神有些闪烁:“可格拉芙很喜欢艾依和玛琳,万一她回来发现……”
伊文笑着吐出一口烟雾,语气轻松:“放轻松,亲爱的。她们只是去克雷文男爵的府邸做客而已,他最喜欢小孩子了,你知道的。”
艾莉卡强扯起一抹微笑:“啊,我当然知道了。”
“依沙克,今晚的晚餐是什么?”伊文对着房外的管家喊到。
外面没有回应。
伊文眉头一皱,面色不快。
即便他是个落魄的,已经被剥夺了贵族头衔的家伙,可要是这些佣人敢拿着钱不干活的话,他也一定会让这些愚蠢的家伙知道,什么叫残忍!
“依沙克?依沙克!”伊文熄灭雪茄,脸色阴沉的走向房门:“你是聋了吗?!”
哗——
房门被打开,入目的情景却让伊文眼睛瞪得滚圆。
“咯……咯……”
喉头发出一阵怪异的声响,伊文面色惨白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头晕目眩。
走廊上,格拉芙松开已经凉透了的依沙克,摸了一把脸上的鲜血,笑的开心。
“今晚的主菜,是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