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沈尽尘仿佛做了一个梦,坠入无限的深渊当中,黑洞当中,是如此的宁静,自己好像走进了一个地方,那里充满了夕阳余晖的照射,广阔的草地上都是曼珠沙华的影子,忽而间,两个人出现在眼前人的视野里,模糊的视线,对面的二人漫步在片大地上,时而舞蹈时而仰望天空。
不觉中,他们消失了换成了另一个场景,所有的花海全部变成了火海,尽尘有些诧异,站在原地,眨眼间场面变成了一场荒地,黑色暗无尽头,当他想找到原先在花海里出现的两个人时,却发现一个穿着九品官服,一个凤冠霞帔,两个人十指相扣,面对面,互相笑着。
这时候,天上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的二人慢慢的变成了一朵朵曼珠沙华,他不禁好奇的用手去触碰它们,于是一阵白光闪现再次转换到了一个地方,这回是个房间,那里也放着一株红色的曼珠沙华,一个女孩儿哭着跑了进来,趴在床上哭了好久。
当她起来时,眼睛里充满了绝望和愤恨,看着那盆花,接着便是落地的声音。而花将我们带回了的原来的地方,还是一片花海,只不过多了一座桥,一个老婆婆。我跟着那个女孩,跟着她上了桥,看着她喝了一碗汤,消失了。
老婆婆暗自喃喃道:“又送走了一个关于情字下来的姑娘,不知道那个男孩什么时候过来找我这个老婆子。想我孟婆留恋人世间多少载,听过的不知道比见到的多多少哦,但大多都是情,唉。”
孟婆就这么走远了,消失在夜色当中,而桥上却出现了一个男人,此刻的他面容憔悴,一跃而下,原来的花海早已变成了万丈深渊。在梦里,他们二人穿着婚服,穿梭在花海之中,一场突如其来的火海葬送了他们年轻的生命。
雨在下,人已不在,旧人远去,新人相逢。
现实中床上的人早已流出了两行泪,云昊在一旁不解,“这什么情况,怎的还哭上了?莫不是做上梦了?不是吧,做梦还流眼泪真是不知道你梦到什么了,人生还是头一次见到你哭呢,等你醒来我一定拿这个做把柄,哈哈哈。”
一炷香后,尽尘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率先映入自己眼帘的是云昊那张正看着自己的大脸,他先是缓和了自己的情绪,缓缓说道,“云昊,我昏睡了多久?”
“三日!”大声喊道,徐大夫在门口听见喊声立马进来,眼疾手快的拍了一下云昊的脑袋,骂道,“干什么呢,有你这么照顾病人的吗,就知道大声嚷嚷,要是再把病人整出个三长两短该如何是好!你真是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啊!”
云昊摸摸自己脑袋,“我这不是帮他清醒清醒吗,至于吗你个糟老头,还不赶紧帮忙给他把把脉。”
“你不把手给我,我怎么给他把脉啊。”徐大夫嚷嚷道。
说时迟那时快,云昊一把将被子掀起一角,把尽尘的胳膊拿出来,再盖上身体其余部分,直勾勾的盯着徐大夫的情况。
“嗯,奇怪,为什么他的毒像又没有了呢?我的药只能起到暂时的作用,为什么呢?”徐大夫自己嘟囔着,随后又看看尽尘的眼睛,随之问他,“你刚才哭过了?”
尽尘皱着眉头,想道,“我不知道,但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男一女,不过他们都死在了熊熊烈火当中,我记得他们是因为情而死的,可我自己却没有感受到自己哭了,大夫何出此言?”
“你今日的梦是第一做?”
“不记得,不过有些场景似曾相识,总感觉以前也做过似的。”
“你以前可有像这次一样,昏睡上好几日不醒的?”
“未曾有过。”
“未曾?你确定吗?”
面对徐大夫穷追不舍的疑惑,尽尘绞尽脑汁也没想到,便不确信的摇摇头,“貌似真的没有,大夫你是想到什么了吗?”
“既然没事了,就好好的休息一下吧,过两三个时辰便就下床走走吧,省的在床上躺的腰酸背痛,好了,我先回去了,这里就交给你们两个年轻人说话吧啊。”徐大夫像是在刻意的逃避尽尘的问题,临走之前还随口问了一句,“你可有师父?若是有,他叫什么?”
“莫山。”
“好,我知道了。”
徐大夫头也不回的出去了,不过云昊的心里倒是心头一紧,因为莫山这个名字上还顶着山中阁阁主的身份,目前莫山已经很久不在阁中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不过他万万没想到,沈尽尘和莫山是师徒关系。
“你师父真的是莫山?”
“是啊,怎么了?”
“没事没事,你要不先下床走走,我去给你拿件披风。”
“好,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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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门口等到天黑的顾家兄妹两人。
“锦禾,咱们回去吧,你看这天都黑了。”
“那好吧,咱们回去吧……”
锦禾被景迟拉起来,带回去,只不过锦禾还时不时的回头看看,生怕下一秒门就开了。
苏祁离开休息的地方,也没有回到山中阁附近,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苏祁顺着小路一路向南去,看了看远处的不知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一直冲着那里走去,他根据自己徒步的速度,做了个大概到那里的日期。
两日后的未时三刻,他终于到了,看着眼前的景色,他擦了擦自己的汗,“莫山前辈就是和沈兄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才来的京城,他也说过自己也要回到这里来,如今沈兄出了事情,相信莫山前辈不会不管的。”
他迅速的上山寻找着,在天黑之前找到了一处竹屋,只不过这里像是很久没人住过了,他带着好奇的心里想办法打开了门,里面可能是时常不开窗透气的缘故,全是灰尘满天飞,他环顾着四周,什么东西摆放的都很整齐,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不免觉得是不是自己找错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