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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渔夫生活开始和终结

离开了合作社,农村也没有太多的选择,那时候还不流行出去务工,所以在务农和出海打渔之间,爸爸选择了后者。这也就是农村人总是提的一句“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出海打渔可能也就几年的时间,等回来的时候,总还是能够贴补一下家用,但是也没能攒下来多少钱。转眼间到了要娶媳妇的年纪,爸爸和妈妈也就看对了眼,经过了漫长的三年恋爱之后,终于结婚了。妈妈可能永远都没有想到,婚姻生活对她来说更像是迈进了地狱。都说婚姻是围城,里面的人想进去,外面的人想出来。但我却觉得婚姻更像是蜘蛛网,把不想干的人和不相干的事都搅在一起,当初的那份初心已经找不到了。

妈妈当时的家境还算是优越,至少在那个年代还能吃的上米和面,所以养成了她善良单纯的品格。我的妈妈勤劳又能干,我为自己能有这样的妈妈而骄傲,但是在别人的眼中却不是这样,至少从我的记忆中不是这样的。在爸爸的眼中,善良就是傻,勤劳就是应该,每天干不完的活,但是这样爸爸仍然不知足。

爸爸结束了合作社的工作之后,就开始上船了。在农村,如果家里的男人上船,一年的生计基本就不愁了,但是就叔伯兄弟的话,上船是十分辛苦的,有的时候甚至需要几天几夜不睡觉。船上没有新鲜的蔬菜,很多时候不能及时的靠岸补给,就不得不吃鱼,连着吃鱼几天,几个月。再加上很多时候大风大浪,船颠的厉害,一望无际的海面,总给人一种压抑着的绝望。船上的医疗环境也不是很好,很多人都患有风湿,如果生病了,只能硬扛,很多人生病了就生生的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上船是很辛苦的,现在依旧很多人选择上船做渔民。

爸爸上海上了到他们结婚的第二年,那一年回家了之后,爸爸就没有再上海了。当时家里的人还是混在一起住,随着四叔和小叔陆续的娶媳妇,那个三间的草房已经不能容纳那么多人了。分家势在必行,妈妈没有想到的是,分家什么都没分到,竟然在八几年分到了几百元的债务,可以想象当时的爷爷家是有多穷。人们总说嫁人不能只看家里有没有钱,还得看人,看这个人有没有志气,能不能挣钱。爸爸是一个有志气的人,但是我却不怎么欣赏的起来。那几年的困苦的除了练就他艰苦耐劳的优秀美德,还将自己的事业不顺怪在妈妈的善良和岳家不能帮助他,从而对妈妈拳脚相加。家庭的贫困给孩子造成的影响是巨大的,他们对待生活似乎有一种偏见。当然安贫乐道的家庭除外,如果安于贫困,不图名利,修养自身的品德并在这种生活中找到生活的乐趣,显然也是很美好的。显然我的爸爸就不是这样的,他是真的穷怕了,穷的都不知道知足。

妈妈和我说,分家了之后,就要着手开始盖房子了,但是手上钱离盖房子差的很远。但是迫于无奈,必须要盖房子,否则就没有地方住了,所以三间大瓦房都是爸爸和妈妈自己搬的砖,一点一点儿盖起来的。那个时候妈妈刚嫁过来,还没干什么太出力的活,凭着自己的一腔热血愣是盖出来了。这其中的肯定有很多的坎坷,都说患难见真情,但是爸爸完全没有因此而有所亏欠,反而变本加厉,那个时候的爱情啊,真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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