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秦英手中银月枪,舞的越来越快,电光火石间一枪撞开奥格鲁劈来的长斧,又是一个抖枪,银月枪硬生生改变奥登挥舞过来的巨斧轨迹。
奥格鲁和奥登相视一眼,从对方的错愕中,都难以相信。
天生神力与雷霆快枪的结合,奥格鲁和奥登亲身体会才算知晓,秦英这种实力,单凭人多很难一时半会胜之,只有殿堂级的武将才可以和秦英快速决出胜负。
秦英朝尔多虚晃一枪,立马退走。
一旁的秦朗已迎上杀了十数秦氏骑卒的萨麦尔。萨麦尔手中寒烟枪神出鬼没,但刺的位置却只有致命部位。
秦朗暗道:且卖他个破绽,再一枪结果了他。
秦朗挥枪打落身旁的舍力骑卒,直面对上萨麦尔。秦朗故意拍马与萨麦尔错开,萨麦尔看的紧实,阴森一笑,向秦朗身后挺出一枪。
秦朗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出枪的声响上,是锁喉枪,秦朗眨眼间俯身躲过锁喉枪。
秦朗立即起身打了萨麦尔一个回马枪,萨麦尔嘲笑的看着秦朗,说道:“蝼蚁就应知道自己的宿命!”
话还没说完,秦朗就已被萨麦尔一枪穿喉。这怎么可能,明明躲过去了。秦朗一脸不置信,秦朗左手死死拽住寒烟枪,不想使枪脱落,但呼吸非常困难。
萨麦尔收回寒烟枪,秦朗身形不稳,缓缓倒在地上。
黄铜盔砸在地上,秦朗回天乏术。绿眸战将非一般之敌,秦英一拉缰绳,驾马就走。
回头才知跟随秦英的俩百秦氏精骑也都淹没在舍力骑兵的人潮中。
看到秦英孤骑逃走,数员舍力战将紧随在秦英身后大呼道:
“南子,拿命来!”
秦英也不回头一路驾马疾驰,秦英暗道:“得将这伙舍力拉开,方能出现击杀敌将的战机。”
古安东面有一座高山,秦英目的就是将舍力骑卒带往此地。细雨丝丝到大雨滂沱,狂风骤雨捣在秦英的脸上,风中弥漫的腥味在雨中疏散。
“喔喔喔”
飞骢跨出古安东门,身后紧追的群马像极了草原上群马追逐马王的习俗。
秦英身后的舍力骑卒还在激昂中奋进,雨越下越大。北漠很少有雨,粗狂的大雨反而是神在指引他们前行。
北雨可以洗涤痕迹,模糊视野,秦英座下飞骢也非常马,想要逃走极其容易。
但秦氏可都非公节、良玉者。
秦英座下飞骢化作流光冲向崖顶,北漠马的马力也不弱,在后方紧追不舍。
贯穿万军的流光溢彩,宿州狂野的雨也不过如此。
秦英打马在崖顶蓄力等待,率先冲上崖顶的是奥登,奥格鲁兄弟,他们的身后也都是舍力战将。
虽然都是北漠马,马自分优劣,将领配优马,士卒配劣马。
秦英催动座下名马飞骢,另一面的舍力群英也各拿手中兵器向秦英围了过来。
奥格鲁手中长斧率先杀到,秦英凭借马力。单手握住银月枪截住这一斧,另一方向一员舍力战将的铁枪又刺向秦英心窝。
秦英横枪弹开奥格鲁的长斧,又侧身躲过这一击。奥格鲁的双手被震的发麻,错马避开秦英。秦英则趁着那舍力战将变招之际,单手握枪,一枪从舍力战将的胸前扎了进去。
枪从舍力战将的身后扎出一段枪身,秦英握紧枪身,取出浴血的银月枪。
奥登握住巨斧的双手在颤抖,这是一尊与萨麦尔相同的杀神。浴血的银月枪被秦英取出,一枪撞向奥登的巨斧,草原伙伴的血液随着枪身的抖动溅向奥登,奥登只感觉眼睛被一种液体滴了一下,奥登被迫眨了眨眼。
再看时,他感觉自己在剧烈的晃动中掉落马下。在地上又滚了几个圈,眼前最后什么也没有,一片黑暗。
“好黑啊,哥哥,我怕。”
“别怕,哥哥在你身边呢。”
奥格鲁错开秦英战马,回身才看到,弟弟奥登的头颅已经被秦英削下来。
“我的好弟弟!”奥格鲁急催战马,牙关咬的咯咯做响:“该死的南子,乖乖的被杀死不就好了吗。”
秦英面无波澜,飞身一扫,俩员舍力战将倒在地上压住涌血的喉胫。
又数员舍力战将一拥而上,秦英双腿加紧马腹,侧身三连躲避,尔多的半轮圆月混金镋与萨麦尔的寒烟枪都已杀到。
尔多双手紧握半轮圆月混金镋压住秦英的银月枪,萨麦尔提枪猛刺秦英,秦英躲过致命一击,银甲还是被划破,刺破肌肤。
“嘶嘶”
秦英座下飞骢在嘶鸣,有危险,奥格鲁持斧劈向飞骢。飞骢蹬腿躲过,压住秦英的半轮圆月混金镋,尔多没有收力。秦英身形不稳跌落马下,萨麦尔用枪身拍在飞骢马屁股上,飞骢依然紧紧地停留在秦英身旁。
萨麦尔飞身下马,一枪刺向秦英,起身挡住,向后退了几步。
萨麦尔寒烟枪如毒蛇盘绕,秦英银月枪如月下银龙坐云天。
毒蛇刁钻奇刺奇出,银龙平和缓解,逐渐转守为攻。萨麦尔落入下风,尔多,奥格鲁及其余舍力战将一同下马。数般兵器齐挥舞,银龙啸月静对之。
秦英孤枪在一员舍力战将身上扎出数个血洞,血未涌出,尔多的半轮圆月混金镋又一击打在秦英身上。
萨麦尔的枪术造诣极高,单打独斗略逊于秦英,待尔多一击得手。萨麦尔双手紧握寒烟枪,左突右刺,秦英疲于应付。
秦英真如持枪血人,秦英大口喘着气,一名舍力战将长斧劈开秦英防守的银月枪。
长斧撕裂银甲如雷击树,秦英当即跪在地上大口喘气。
血流如注,尔多却并没有上前砍下它的头颅,萨麦尔却不会放过这个功劳,一枪扎穿秦英咽喉。
萨麦尔冷笑道:“无双猛将,也不过如此。”
奥格鲁则是单膝跪地查看弟弟奥登的伤势,哭腔道:“好弟弟,你说过要亲手砍下这南子的头颅献给公主殿下,怎么就这么走了。”
一旁的尔多虽然尊敬强者,却不屑于与萨麦尔这样的人待在一起,独自一人翻身上马离去,萨麦尔身旁的舍力战将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萨麦尔夺走属于他们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