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者？”
秦狩十分疑惑——
这怎么可能！
首先，能被天犼妖神认为是强者的人族……
肯定很强！
起码要是无上之境！
不然天犼妖神绝对不会用“强者”二字来形容……
但是——
据秦狩所知——
人族已经有数千年没有出现过无上之境强者的消息了！
那些强者要么是隐世不出……
要么就是早已离开了神州……
怎么可能会在二十年前和南方大泽的妖兽联合在一起袭击东皇太一！
秦狩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然后天犼妖神更是语出惊人——
“那些人族强者似乎就是在等东皇太一！
从他们的交谈中……
我能感觉出来——
这群人找东皇太一找了几千年！”
……
天犼妖神接下来的话就是在讲述之前白泽大神讲述过的妖族秘辛——
看来之前四灵大阵中，烛龙他们是下了苦功夫的……
毕竟就连天犼妖神都无法从中听到外界的声音……
……
出于尊敬……
秦狩勉强再次听了一遍妖族的这些秘辛……
过了大约一刻钟……
天犼妖神终于讲到了关于那次袭击……
“当时就当我准备告诉东皇太一有埋伏的时候，已经迟了……
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
首先就屏蔽了周围的环境……
然后瞬间摆起大阵！
而且他们摆的阵明显不是妖族的手笔——
妖族的大阵靠的主要是妖族本身的力量……
而那个阵法中，用到了大量的灵器——
很明显，在南方大泽，那群败类肯定和人族有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很可惜……
他们小看了我们……
尤其小看了……
烛龙那家伙……”
说到这里……
天犼不由得沉默了一下，看了看远处的烛龙妖神……
然后突然向秦狩问到……
“小子，你不觉得，之前的试炼特别简单吗？”
“这……”
这个问题问得秦狩十分尴尬——
他要是说简单吧……
那可是对烛龙妖神不敬！
他要是说难吧……
是不是显得自己太无能啊……
“……”
见秦狩沉默不语，天犼妖神也就不在为难秦狩，继续了他的讲述——
“我可以告诉你，小子！
如果往前推三十年，你要是碰到烛龙妖神，他的幻境……
能让你骨头变成渣的时候都出不来！”
“……”
对于天犼妖神的蔑视，秦狩并没有否认——
确实……
之前的试炼几乎是完美的一个幻境！
烛龙妖神甚至直接在幻境中营造了另一个幻境！
借此篡改自己的记忆！
这种手段他就算再修炼三十年，也是于事无补……
可是……
因为一个破绽自己就逃了出来……
这似乎真的有些简单了……
“姓秦的小子……你应该知道——
烛龙的能力……
是时空！
在时间这一方面，烛龙拥有绝对的掌控权……
但他同样也受到了绝对的制约……
那就是他绝对不能随意篡改时空！
但是就在那一天……
在那个大阵中！
烛龙不知道做了什么……
我们居然直接从南方大泽到了这里！
这里横跨了半个神州！
但跨越半个神州……
烛龙让它变成了只有一秒的事！”
听到这个，秦狩确实惊了——
人族的无上之境和妖族的妖神……
在理论上说……
他们已经站在了神州的最高点……
但是他们也还是受制于天地规则……
他们可以破开周身的虚空，进入另一个空间——
这个空间是什么样的没有人知道……
但是进入这和空间以后……
他们就可以在神州另一个地方出现……
简单来说……
就是瞬移！
可是这必将消耗大量灵力！
原因没有人知道……
但是尽管是在那个无上之境遍地的时代……
没有多少人会随便使用瞬移……
……
“呵呵……”
天犼妖神突然淡笑了两声……
“他们总共一个妖神……
九个妖帝……
十个强者……
居然没有抓住我们……
他们摆的大阵……
隔绝了灵力……
隔绝了五行……
封禁了空间……
却还是让我们跑了……
哈哈哈哈……
一群废物！
一群废物……”
天犼妖神虽然在笑……
但是这笑声中，总有一股哀伤……
“总之我们当时本来已经要死了……
但是东皇太一大人保住了我们……
他显现出了他的真神！
他用真身护住我们……
他的真身真的很大……
很大……
他并不知道——
烛龙有可以离开的能力……
毕竟当时的时空我们都能感觉到……
已经被封锁了……
但是东皇太一依然没有放弃……
而烛龙那家伙……
更是拼尽了一切！”
天犼妖神的眼中……
居然闪出了泪光！
“等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
我们已经在这里了……
而烛龙……
他的元神……
几乎都被……
消耗……
殆尽了！”
……
到之后，天犼妖神沉默了……
“我天犼这辈子服两个妖神——
一个东皇太一，一个就是烛龙！
可是……
他救了我们……
却也让东皇太一因他而死！”
天犼妖神此时的语气充满了愤怒！
……
……
……
在接下来……
天犼妖神再也说不下去了……
刚才一直相对平和的白泽妖神也沉默不语……
几乎每一个妖神都不想谈起东皇太一的死去……
可是它们必须让秦狩知道前因后果……
最后站出来的……
是烛龙妖神……
烛龙妖神营造了一个幻境……
在幻境中……
秦狩看到了发生的事情——
……
……
……
一处山谷之中……
这里本来一片寂静……
但是……
突然凭空出现了十二个人！
不！
是十三个！
有一个躺在了地上……
只见躺着的那个人全身的衣服参差不齐地布满鳞片……
而其余十二个人中，有一个，也是穿的破破烂烂，浑身遍体鳞伤……
但是这个人的威严永远压过了其余的人！
他的面容布满血迹，已经无法看清……
但是丝毫没有挡住他如同烈阳般炽热的目光！
他遍体鳞伤……
但是一言一行都弥漫着属于自己的强势！
他是——
东皇太一！
虽然烛龙妖神给秦狩营造的幻境中并没有清晰的脸……
但是秦狩依然一眼就认出了他——
西北妖境——
妖族之主！
东皇——太一！
秦狩看见的画面并没有声音……
但是他看见——
东皇太一似乎做了什么事——
他说了些什么……
对那十一个还站着的人……
他似乎画了一个阵……
然后念着什么咒语……
然后他看见……
那个倒在地上的人……
衣服上的鳞片渐渐消失了……
然后他站了起来……
而东皇太一……
倒下了……
而站起来的那个人……
突然跪了下来……
似乎……
在哭泣……
……
……
眼前突然变成一片黑暗！
当这一切再亮起的时候——
他看见，自己悬浮在这个山谷上方！
他看见——
这里的山脉变得像蜂窝一样——
密密麻麻布满了山洞……
而且这些山洞中的通道，都遍布着机关……
而有十二个人……
正在忙碌着……
似乎在搬运着什么……
似乎在雕刻着什么……
似乎在装卸着什么……
……
……
……
眼前再是一片黑暗……
而当他醒来的时候……
发现幻境消失了……
面前依然是十二位妖神……
“你都明白了吗……”
烛龙妖神有些虚弱，但还是问道……
“……”
秦狩没有说话……
点了点头……
“嗯……”
烛龙妖神欣慰地点了点头……
然后倒了下去……
“前辈！”
“不用担心，他只是消耗太大了，让他歇一会就好了……”
白泽妖神解释道……
“嗯……”
秦狩嗯了一下，表明自己知道了……
然后看着面前的方天戟……
问了他最后一个问题——
“白泽前辈，这杆戟……”
“……”
白泽妖神沉默了一下——
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然后才开始解释——
“这杆戟，就是当时，东皇太一要求我们铸造的——
用……
他的尸骨……”
“这到底……”
秦狩不由得惊问……
而他的回答，是十二妖神一齐喊到的誓言！
“吾主献予肉身！
取三十六节脊椎骨！
融吾等至坚之躯骨
三节铸一节！
成十二节戟杆！
戟刃以全身之骨重铸而成！
以一身妖神之血化一血玉！
吾等十二妖神！
元神愿入其戟杆中！
十二通天之力！
成此十二妖神戟！
吾烛龙妖神！
吾暴虎妖神！
吾玄武妖神！
吾灵凤妖神！
吾白泽妖神！
吾混沌妖神！
吾勾陈妖神！
吾獬豸妖神！
吾腾蛇妖神！
吾梼杌妖神！
吾穷奇妖神！
吾天犼妖神！
誓死追随！
吾主——
东皇太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