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爷,许久不见啊?看您现在一度春光满面的,家里一定是有了什么喜事吧!”一个姓张的小财主边说边捋着胡子。
严老爷名严傅雪,落方城最大的家族严家的家主,掌控十分庞大的财富和力量,甚至能够影响到落方城的经济,辅助城主府共同管理着这个城市。可以说,只要城主府和严家不乱,那么落方城便不会乱!
“哈哈哈,没什么。我家夫人不是怀上了么,我这是高兴!”严傅雪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确实是如此,严家到了严傅雪这一辈越发的人丁单薄,旁系血亲基本上都没有了,直系一脉的男丁也只剩下一个残疾的弟弟和他了,如今家里要新增人口了,自然非常高兴!
说来也奇怪,他的夫人和他的妾室已经怀了几次身孕了,但是生育的结果都不是很好,要么早产、要么晚产、要么就直接是死胎,最后都没有留下孩子,如今是第四胎了,严老爷既是高兴又是担心!
严夫人这次怀孕,严傅雪可是精心做了准备,花了三倍工钱一早请了附近最有名的产婆来服侍,除此之外还高价请了几个已经生过四五个孩子的妇女和名声十分好的奶娘来专门照料她。这不再过几个月严夫人又要生育了么,严傅雪就又特意去神庙祈求神灵保佑夫人能够顺利生产,母子二人平安。
严傅雪一众人还未走到神庙,就路遇一个泼皮,只听那泼皮说:“严家为富不仁,欺压良善,如今气数已尽,将要断子绝孙了!倘若给我五两银子,我定然帮你化解这场祸患,如若不然,悔时晚矣!”
严傅雪身边跟的有一个护院叫严松,脾气却一点都不松,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火爆,听到这话当即就火了!只见严松一脚踹过去,那泼皮就直接被踹趴了,这还是严松没有用劲的情况,要知道严松可是肉身境第五重巅峰的修为,收拾一个普通的泼皮再是正常不过了!那泼皮被这一通毒打打的可是鼻青脸肿的。
打了泼皮之后,严松又问道道:“刘大,你小子什么时候骗钱敢骗到我们严家头上了?这些年来我们严家每次布施粮食,哪次你不是跑得最快,拿的最多?如今吃饱了竟然直接堵住家主要钱了?长本事了吧?”
刘大说:“松哥,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几天不是去赌了几把么,然后输的太多了,脑子抽筋了。否则的话就算我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跟家主要钱啊,您就放过我吧!”
泼皮刘大是这附近有名的好吃懒做之辈,吝啬却还好赌,因此往往积累了一些银两就拿去赌,最后自然都输光了,到现在还是一贫如洗,连个老婆都没讨上!
严傅雪说:“严松,这刘大平时也没有什么见识。今天怎么有这么大的胆,你且问问他,这些话是从哪里学来的?”
“好的,家主!”严松答道。
严松直接喊住正要偷偷摸摸跑掉的刘大:“刘大,这些话谁教你的?”
“松哥,我这样的人谁会看得上啊,怎么会教我啊?”刘大十分害怕的说:“这就是我自己瞎捉摸的!”
“你小子有几斤几两,你松哥我会不知道吗?”严松直接恐吓,“如果不说清楚,信不信我打断你一条腿,若是说明白,让家主高兴了,没准给你个赏钱,到时候别说开个米面铺了,就算张屠户的女儿你也可以娶回家。”说罢,严松那脚直接往地上一跺,那厚厚的青石板就直接裂开了并迅速向外蔓延过去。
那刘大何时见过这种场面,直接颤抖地说:“严家主,这个是我从棺材张附近的一个做占卜的中年汉子那边听来的,我看他平时给别人算命的时候,说的挺有声有色的,赚钱很容易,也就学了过来。早知道这样会招来一顿毒打,我说什么也不学了!”
严傅雪听完他的话以后想了一下,正好也可以过去占卜一下,说:“也不算白学,严松!”然后给严松打了个眼色。
严松当下会意,直接扔给刘大一个钱袋:“里边有10两银子,以后别赌了!去张屠户旁边找个一般的铺子租下做点生意,我觉得张屠户看你顺眼的话定然会把女儿嫁给你的!”
刘大接过钱,当即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我本来也不喜欢赌的,但是每次到张屠户家向小翠提亲,那张屠户就直接开口道没五两银子就想娶他女儿,门都没有!这一下子就够了!这辈子我欠严家的恩德可能一辈子都还不完,假如有来生的话,我接着还!”
“好了好了,不赌就行了,”严松说道,“要是再让我听到别人说你赌钱,看我不废了你一只手!还不快滚!”
“好好好,我马上滚。”那刘大站起身来,一瘸一拐的高兴地走了。
“老爷,城北那边有一家棺材铺子,掌柜的姓张,他们家做这个生意已经有几百年了!”严松解释道。
“这个我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一个算卦的?”严老爷问。
“好像一直都有一个算卦的吧?好像也是世代经营,据说都是姓步什么来着!这个我没记清。”严松说。
“世代经营,还未倒闭,那说明他们做这一行也会有些水准,不完全是骗人的,等会我们在神庙上完香以后,就再去那边算上一卦,看这次夫人生产的卦象如何!”严傅雪说道。
“好的家主,不过听说神庙里庙祝不也是精通算卦的吗?为何不找他算算?”严松问。
“这也不是没算过,每次来神庙上香祈福,香油钱没少捐,他们的人都给算上一算。可他们给捐香油钱的时候他们说的挺好,可是结果呢?”严傅雪本来想说有用吗,但是现在周围人多口杂怕得罪了神庙的人,所以只是说了一个“结果呢?”
“嗯,老爷你们几个先去上香!我准备一下鹿车,等下去城北边转转!”严松说道。
“嗯。”严傅雪很欣赏严松这种能打能干又有眼色的人,不愧是昰叔叔的儿子。
那姓乌的庙祝看到严傅雪过来了,就像请财神爷一样把严傅雪请了进去。两人又是一顿嬉皮笑脸的,不过都心知肚明这个只是走个过场!
等严傅雪捐完钱走了之后,暗处又走出一个管事说:“这姓严的头上青气消散的差不多了啊,你也不指点他一下?”
“区区一个凡人,哪里用得着我耗费修为给他指点?你也知道,就我这点道行,敢给指点吗?还不把我修为耗光!”乌庙祝说道。
“你真魂不是冥鸦吗?最擅长的不是此道吗?”管事的问道。
“我修炼的确实是冥鸦,但是我修炼的法则属于诅咒道法之类,并未接触气运一道。”乌庙祝说。
“气运一道我觉得应该是冥鸦的本能吧?你怎么只用在诅咒一道?太浪费了!”管事的又叹息道。
“克敌制胜于无形中,多好!”庙祝说,“况且冥鸦本身就是黑暗的一部分。”
“那神尊大人为何派遣你主持神庙?”那管事的意思是,你对进庙上香的人一点用处都没有,反而只会些诅咒之术,派你过来说不定还会招惹什么祸端。
“之所以派我过来,是因为这个是落方城,毕方城!”那乌姓庙祝说,“如果这不是落方城,我也不会被派到这里!”
“我不明白。”管事的不解。
“知道的越多,就越没有好处!以后你一定会知道的!”乌庙祝神秘的说,“等这边事情一旦结束,你我都有意想不到的好处!你好好按我说的办就行了!”
而此时,严傅雪一干人等已经到了城北的棺材张那边,严松上前问话:“张掌柜,这边有一个算卦的,在哪里啊?”
“原来是严兄和家主到了啊,有失远迎!”棺材张又给他指了一下,“那条街走到头的那个房子,上面有一副对联,上联是‘天有不测风云’,下联是‘人有旦夕祸福’横批是‘天不管人管’,那个地方就是了!”
“那谢谢张掌柜了!我们这就过去了!”严傅雪轻施了一礼,就带着人准备走了。
“家主您不在这喝杯茶再走啊!以后常来啊!”张掌柜的说。
“张兄,你说我们家主没事老来你这里喝茶干嘛?你是开棺材铺的,又不是财神。”严松嫌弃道。
“我虽然不是财神,那家主不是财神吗?我和财神打好交道不也一样么!”张掌柜开心地说。
“我真是服了张兄你了,做生意都做到您这份上,张家不愧是绵延几百年的望族!”严松赶紧告辞。
“严兄您以后也要常来啊!”棺材张笑眯眯地目送严松离开,看得严松是一个趔趄,不禁暗自遐想,我是不是热情地过头了,严兄和家主都有些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