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黑伊人的穿越综合征病况并不相同,莫忘为此头痛了好久,纠结了半天之后,他才带着我们来到了霍格沃茨。按照他的说法,“很多世界都能治疗穿越综合征,方法不同,疗效也不一样”,而哈利·波特的世界就有几种不同的方法可以治疗。根据我们的病情,莫忘推荐了两种适合我们的方法:学习一种魔法或者被魔法治疗。
黑伊人没给我机会就抢答:“我选择被治疗!”
我倒是更感兴趣另外一件事,问道:“不是说幻想世界的能力很难直接让穿越者带出这个世界吗?那为什么还能学习魔法?”
“凡事都有例外。”莫忘在不逗逼的时候还是挺像一个图书馆研究员的,至少知识的确很渊博:“一般的幻想能力要依托于世界意识,无法离开诞生它的思想。但如果这种能力是一种思维方式的话,那就能脱离母体而独立存在。毕竟诸天万界本质上是思想的世界。”
“所以我要学习的魔法能让我学会一种治疗穿越综合征的思维方式?”我举一反三。
“不是治疗,而是压制。想要彻底治好你们的穿越综合征事,只能去图书馆。毕竟你们还被海贼王世界纠缠着呢。”莫忘揉了揉太阳穴,操碎心的样子:“但幻想世界中总能找到‘例外’来屏蔽海贼王世界对你们的纠缠。只要屏蔽好了,你们余下的症状都会慢慢自愈。”
黑伊人有些疑惑:“你们图书馆平时都是这么治病的?我头一次听说压制世界纠缠这种做法。”
对此莫忘振振有词:“我也头一次见到穿越者在无保护的情况下在一个世界里呆上这么久。不过你的选择也挺好的,毕竟你的穿越综合征症状太重了,还是接受一定的治疗更保险,而且也更省时间。”
我虽然对莫忘不是很信任,但这个方法听起来的确有些道理,况且如果能学到一种能力的话似乎也不错,就答应了。
黑伊人听着也有些心动,但她怎么想都觉得去治病更保险,也同意了。
“好,那我们调整下穿越参数,编织好角色就可以准备治疗了。”
就这样,莫忘编织好了我们的角色,作为保加利亚的一个魔药家族成员,出现在了英国。为了防止别人怀疑,他甚至将我的年龄缩小到了地球年龄12岁,而黑伊人是16岁。
但当听到我要学的是大脑封闭术的时候,我的脸立马垮下来了,之前看着斯内普忙里忙外折腾的时候我看戏还蛮高兴的,这下却发现他成了我的大脑封闭术老师——整个哈利·波特世界中,斯内普的大脑封闭术是最好的,我都不记得谁还能有他那么好——他在黑魔王眼皮底下一直卧底到死,任谁在哈利·波特公布真相之前,都得赞一句斯内普黑死徒真汉子!
而本书的主人公哈利就在五年级的时候在这位大脑封闭术大师座下学过,当时简直是在上刑。要知道,这可是主人公!斯内普都能让他疼到如同上刑,我可没信心能在他的‘教导’下轻松过关。
就在我想着怎么拒绝的时候,斯内普审慎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邓布利多,有点为难地拒绝道:“他还只有十二岁。”
“但我觉得乌由先生对自己头脑的控制已经让很多成人难以企及了。”邓布利多好像没听出来斯内普的拒绝,兴致勃勃地推荐道:“西弗勒斯,相信我。我都经常不小心将自己想的随口说出来,可这段时间里,这孩子虽然使用精神沟通,却没说出任何不得体的话。”
那是因为我在体育课的魂穿控制运动上满分。我只能在心中吐槽。图书馆的体育课中,魂穿控制运动是必修,毕竟很多世界只能以纯粹思念体的形式进入,如果不能控制自己的灵魂,就等着被世界意识搅碎吧。
此时斯内普用更加老谋深算的眼神打量着我,深邃的目光似乎有种穿透人心的力量,不过这题我熟,一看就知道他在摄魂取念,碰巧这也是体育课经常的锻炼项目之一——与书中记载不同,图书馆的训练方法更要求技巧性的对视,而不是避开目光。我反瞪着斯内普,同时大脑放空,发呆起来。
斯内普有些意外,收回了自己能瞪死人的目光,沉默了一下评价道:“很桀骜不驯的眼神,乌由先生,我想分院帽会将你分到斯莱特林的。”
也有可能是格兰芬多。我心中继续吐槽。
“你在控制头脑方便的确有天赋。”斯内普突然反转:“一个未来的斯莱特林会不会成为史上最年轻的大脑封闭师,我拭目以待。”
我:“……”
“这可真是拭目以待啊。”黑伊人幸灾乐祸道。
接下来的日子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我本以为斯内普真对我另眼相看,但他做的只是更大强度的摄魂取念而已。不过万幸的是,莫忘之前编织的假身份起了作用,斯内普读取“记忆”对我影响不大,至于真的记忆,有设备专门保护着,他怎么都不可能接触到。斯内普并不是没有觉察,而是偏向另一个解释:
“之前我调配的药剂看来卓有疗效,你已经能够反抗我的摄魂取念了。继续保持。”
一个成功的大脑封闭术至少需要清空自己的大脑,让摄魂取念师无法读取自己的记忆。为此,斯内普对我之前已经能够避免说出心声的情况视而不见,而是毫不犹豫地将穿越设备屏蔽记忆的能力归功于自己的治疗。
每次被摄魂取念的过程,就好像有人在我脑子里戳进去一根棍子,不断搅动着我的记忆。我对这些假记忆没什么深刻印象,如果印象深刻的话,这种“搅动”只会更加疼痛。
除了单纯的摄魂取念之外,斯内普也偶尔使用遗忘咒来影响我。按照他的说法,遗忘咒对记忆的扭曲同样可以用大脑封闭术来防备。
“记忆不会消失,但魔法可以将其隐藏在思维深处。大脑封闭术可以甄别虚实,挖掘出你思维深处的记忆。”斯内普振振有词。
我一点都不感谢他——他在我的虚假记忆上又添加上了一些不自然的记忆,让我的脑子有时候会乱成一团浆糊。而我想控诉他妄动我记忆的时候,他又会让我服下回忆剂,自然想起来我忘记的事。
还有混淆咒——我头一次知道这个咒语也属于大脑封闭术能够防御的。
有两次,我甚至怀疑斯内普对我使用了夺魂咒,可他却说当时我只是喝了迷惑剂(Befuddlement Draught)。
当然,作为魔药大师,斯内普用了更多的魔药来让我反抗思维的不正常状态——欢欣剂(Elixir to Induce Euphoria),生死水(Draught of Living Death),胡话饮料(Babbling Beverage)等等。有一次,他甚至让我喝了迷情剂(Amortentia)!不过迷情剂没管用,斯内普也就放弃了,按照他的说法,洛丽斯夫人可能不是合适的药引。
最后,斯内普拿出了吐真剂让我服用。当我指出这样做违反规定时,斯内普这么回答道:
“别管魔法部那些无聊的规定,我们在治疗你的疾病不是么?”
“可吐真剂不是与大脑封闭术相反么?”我仍然试图反抗。
“这个问题我倒是可以回答。”不知何时突然出现的莫忘冲斯内普点点头,告诉我:“卓越的大脑封闭术能够屏蔽吐真剂的效果,换句话说,如果你能反抗吐真剂的话,那么你也就能够成功封闭自己大脑了。很有创意的训练方案,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一脸高傲地点头以示回应,不再关注莫忘,而是冲我问道:“你几岁不再尿床?”
“八岁。”我张口就来。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这只是编织的假记忆而已,不是真的!但吐真剂让我无法反驳,我心丧若死。甚至斯内普后面提的几个问题我都没回应。
这倒是让斯内普有些意外,就连莫忘都诧异地看着我。
“教授?”莫忘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是的。”斯内普勉强赞同,脸色难看地说道:“乌由先生的进步很大,那么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吧。我希望乌由先生能记住这种方式——清空自己的大脑。”
等我反应过来,斯内普已经消失了。
“怎么回事?”我有些不太理解斯内普的仓惶离开。
“使用大脑封闭术是有捷径的。”莫忘有些感慨:“某些极端的感情也能起到清空大脑的作用。这种方法往往都是一些顶级的大脑封闭大师靠着灵光一闪才学会的。乌由,你入戏太深了。”
如果换你来回答尿床时间这种事,我不相信你会好受。但我一点不想提这个,而是强行转移到斯内普的问题上:“那斯内普怎么突然离开了?”
“他只是没想到对你的小小嘲讽羞辱能让你进入这种极端情绪而已,有点心理不平衡了。”莫忘继续解释:“当初他因为莉莉的死,才彻底懂了如何利用极端情绪反向封闭自己的大脑,也就是俗话说的‘哀莫大于心死’。你却因为回答了尿床时间这种小事就学会了使用自己的极端情绪,换我的话也不会舒服。”
这个话题也让人不怎么舒服,我突然想到另一件事,问道:“迷情剂需要什么药引?”
莫忘一脸意外的看着我:“你居然想了解这个,这个在原著中是找不到答案的,因为迷情剂的药引与复方汤剂想要变的那个人的东西其实是一回事……”
“什么意思?”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很简单啊,如果巫师使用迷情剂,需要自己的东西来锁定和发挥迷情剂的药效,通常是头发什么的。咦?你怎么了,肚子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