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语是一门特殊的语言，只要说出口，即使对方没学过这门语言，依然会了解它的含义，但通过电子设备传播后则会失去这种效力。
已经通过启蒙法术学会了这门语言的胡苏想了想：“没学过这门语言，仅仅是模仿一些发音，也会有效果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几千年了都没有人发现这个，天界语的发音，还不至于扭曲到人类的喉咙发不出来的程度。
“无意中说出同样的发音当然是没用的，必须是认识到这是一门语言，以及自己所说的词的意思，才能将其传达。”
“好吧。”胡苏明白了现在的状况，但对于解决办法毫无头绪。
让全世界忘掉天界语这件事？可以，60点。
之前还没啥感觉，现在胡苏可是清晰地理解了60点的珍贵，都能维持珈百璃的强效防偷窥结界10年了！
而且大概还必须是主宰池的60点，按照说明，公共池里的点数只能用于枢纽本身的相关事务。
真难啊！
看电视，看网络，虽然现在事情还没爆发出来，但胡苏估计，这事应该掩盖不了。
之前的视频音频可是传得满世界都是，就算各国政府反应过来，想要删除，光是各个政府间的协调问题就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
而且在理解到了神秘的真实存在后，他们真的有那个胆子掩盖吗？他们不得考虑那个疑似天使会有什么反应？
虽然胡苏很想对他们说：尽管掩盖，没事的，不用给我面子……
两个人一筹莫展，对于未来会怎么发展毫无头绪。傍晚，给时空通道续了下费后，点数也是从昨天的9+1变成了3点……
这点数，咋一下就见底了呢？感觉就像每个月还花呗时一样。
叹了口气，胡苏打破了沉寂。
“我说，我们还是不要想太多了，昨天不是都说好了吗？虽然事情没能变得更好，但也没变糟啊，还是赶紧强大自身吧。你看看，这点数，又只剩下3点了。”
珈百璃用无神的目光看了胡苏一眼。
“接下来该怎么做，我们得好好研究一下，第一次的行动，果然还是太仓促了。”
见珈百璃一点都不配合，胡苏使出了大招：“之前就模模糊糊的有了一个想法，这一次，如果做得好的话，说不定是最后一次了哦。”
“真的？”珈百璃终于提起了一点精神。
“当然，我胡苏什么时候骗过你？”
无视了少女鄙视的眼神，胡苏开始解释自己的计划：“之前我就在想，有没有坐在家里打打游戏就能收取时空扰动的办法，结果还真让我想出了一个职业，那就是——游戏主播！”
“那是什么？”
“就是在网络上直播打游戏给粉丝们看，你那个世界没有吗？”
“嗯……直播？打游戏？我不知道，也许有吧，但我没了解过。”
“好吧，你那个世界……到时候再说，总之我们可以做游戏主播，直播打游戏，通过直播来影响观众们的情绪，应该也能获取时空扰动吧？而且，主播还正好是一个细水长流的职业，不正适合这每天有上限的破枢纽吗？”
“听起来好像不错耶。”珈百璃坐直了身子。
“那当然，”胡苏得意道：“而且啊，我还想到了，你直播打游戏，有四大优势！”
“哦？说来听听。”
“嘿，那就是歪果仁，萌妹子，中文好，爱游戏！瞅瞅，你这个条件，啧啧，”胡苏向金发少女摊着手：“简直是千百年才出一个的啊！”
“……”珈百璃琢磨着，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呢？
“你看啊，我的这些华夏同胞们，就是太朴实了！随便来个外国人，说一说华夏的好，说我们的美食好吃，说我们的历史悠久，就能博得我们的好感，恨不得掏心掏肺掏出来给他们看。”
“……”对突然感概了一堆的胡苏，珈百璃只能保持沉默。
“如果是会说中文的，中文说得流利一些的，那更是瞬间升级成华夏人民的老朋友，在这里享受各种优待。”胡苏感概着：“虽然现在学会了这招的外国人越来越多，效果就没以前那么好了，但是……”
胡苏终于将话题转了回来：“但是像你这样的美少女，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稀有资源啊，信我，绝对能红！”
“不是游戏直播吗？跟我的相貌有什么关系？”天真·珈百璃·怀特提出了一个天真的问题。
“……”这一次，轮到胡苏无言以对了，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人类都是颜狗啊。
“可以不露脸吗？”想了想，珈百璃又问道。
“你坚持？”
“嗯。”
“这样就难办了啊……”胡苏摸着下巴，沉吟道：“虽然从另一方面说，暴露的风险也会变小。”
露脸的话，红了的话，国家一旦想查你，很容易就会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这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隐患。不露脸，那风险就小了很多（但依然存在），至于身份证的问题，可以用胡苏的直播间，搞双人直播。
但相比这不大不小的风险，胡苏还是觉得，露脸带来的收益实在太大了，于是，他进行了最后的劝说：“你确定要这样做吗？如果露脸的话，也许很快我们就能摆脱连时空通道维持费都交不起的阶段了，但如果不露，那要到每天直播都能收获至少1点扰动的时候，还不知道要过多久，这段时间你就得继续出去当电灯泡，搞大新闻。”
珈百璃犹豫了。
看着小天使纠结的表情，胡苏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当恶魔的潜质，要不然怎么那么善于营造两难的选择呢，就这两天，自己都给她出了多少选择题了？
不止如此，胡苏想起了自己在网络上，也喜欢给沙雕网友们出类似的题目，可惜沙雕网友们一个个都是刁民，动不动就是我全都要或者我全不要。
露脸，风险是自己的；不露，就意味要多搞几次大新闻，给世界带来不可知的变化，最后买单的很可能是其他人。
在天使善良的本性和露脸带来的麻烦中，珈百璃最终还是选择了前者。
她同意了露脸！
但胡苏却改变了想法……仔细想想，假如真的红了，红到像程一发，像马提莫那样，结果你这个人却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没有任何过往经历，没有任何身份户籍。
真的不会有问题吗？真的不会被人盯上吗？胡苏心虚了，真要出事，那时候自己积攒的点数足够修改一些人记忆吗？足够帮珈百璃制造一份没有破绽的记录吗？
不行！不行！风险太大了，胡苏果断道：“既然你不愿意露脸，那就算了，我什么时候勉强过你？这样吧，我觉得有个新的主播形式不错，我们就做那个。”
“啊？”对胡苏这样变幻莫测的心思，珈百璃完全反应不过来。
“没错，就是Vtube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