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太医便仔细瞧瞧,这是几道淤痕,再用您多年的经验,来解释一下这淤痕的由来便好。”
文太医细细辨认那道淤痕,虽说已几乎融成一条,但细细辨认却是两条淤痕,
这文太医看到两道淤痕,便已很是惊讶,又听着沈琪说着这样的话,更是心惊,这六王妃早已知道这件事情,那他这次前来,怕也是她计划好的吧!
看着微微愣神的文太医,沈琪起了玩心,“怎么?瞧不出吗?”沈琪睁大眼睛,一脸单纯。
“看得出,看的出,”眼前的女孩子,明明年岁不大,看着单纯可爱,可得知她有如此深沉的心思,让他不自觉出了一身虚汗。
又仔细瞧了瞧那两道淤痕,面向皇后,“回禀娘娘,六王妃的脖子上,有两道淤痕。“
“两道?“皇后提出了疑问。
“是的!两道,这两道淤痕,自前面看来毫无端详,而到了耳后,这一条淤痕,便成了两道,一道蔓延向耳后,这是正常上吊,都会留下的淤痕,而另一道,是从前面横向而来,这、“他顿了一下,“这是他人从后方勒伤所致。“
“文太医,你可能确定?”萧贵妃语气有些深沉,面色也并不好看。
“是的,娘娘,臣以性命担保,”他也并不想趟这趟浑水,但既然来了,他也只能实事求是。
“这回,各位娘娘可能相信臣妾了,”
那为何那日、你的房内没有听到呼救声?萧贵妃有些急躁。
她们当然听不到呼救声,心爱的男人前一秒还在痛彻心扉的演戏,后一秒就将夺命的绳索勒在了她的脖子上,说着可怕的话,“别怪我!怪只怪你是沈家的女儿。”万念俱灰,哪里还有求生的意识。可她怎能这样说,眼睛一转。
“那日臣妾独自呆在房里,不知怎的忽然就很是疲惫,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再次醒来,臣妾就已经被断定自杀,若不是臣妾脖子上的两道淤痕,臣妾都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沈琪面容憔悴,气息虚弱,将自己受害者的身份一点一点的找了回来。
“文太医?”皇后开口,并未直接询问。
“这、可能是迷、药?令人昏睡,毫无知觉。”文太医思索片刻后回答。
文太医的话音刚落,沈琪便激动的开了口,“臣妾的清白可是洗清了?“
再没有人接话,这事便这般定了。只是还没有达到沈琪的预期,所以她继续开口。
“只是臣妾此行进宫,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话还没说完,她的身子便晃了一晃,好像刚刚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光了。
“文太医!“见此情景皇后有些担忧。
“不必了!母后,没关系的,只是府上的太医告诉臣妾多休息。“
“赐坐!“皇后此时倒是很配合。
“谢母后!“坐在搬来的椅子上,沈琪的手放在额头上,装着柔弱,挡住了她舒适的表情,和满足的谓叹。
调整状态,“母后,臣妾担心王爷。“
“安儿?“
“是啊,母后,那贼子怕不是冲着臣妾。臣父虽官拜丞相,但家中守卫哪里及的上王府,更何况那日,都是朝中重臣,守卫又何止翻了一倍,那贼子要杀臣妾,何苦冒如此风险。“沈琪说着担忧,却是在将自己从这件事情中摘除。
沈琪的说辞听着极有道理,让人无法反驳,但在座的人心里都清楚,只有在那日,做出沈琪自杀的假象,才能牵连到助二皇子的丞相府,甚至让丞相府与二皇子这方心生嫌隙,只是这话谁都不会也不敢,放在明面上说出来。
因此萧贵妃和婧妃都只能沉着脸色,听着沈琪将整件事情的重点,转移到了戚落安身上,将自己从整件事情中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