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她要找的孙忆凡,就出现在了她们的身边,沈琪看见他,慌忙的求助:“救救她!”
只是他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沈琪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沈琪,完全无视她们现在的状况,询问着沈琪:“为什么你没有事?”
“先救人!”沈琪愤怒却又无可奈何。看孙忆凡还是只打量她,没有打算救晴儿,她只好接着说:“救人!救人我就告诉你,我为什么没事。”
这时孙忆凡才算真正的正视晴儿,只是眼神极为不善:“我这里、你、来不得!”话语简洁,但很有威慑力,不过虽然说着狠话,但还是出手,为晴儿解了毒。
晴儿终于平静了下来,只是身体有些虚软,满头的汗水,也不知是刚刚折腾的,还是孙忆凡吓的,但不管如何,孙忆凡对晴儿的态度,验证了他对于外人进入他院落的事情有多不满,但那更多的是冲着晴儿,对于她,反而没有那么大的敌意,那最大的可能就是因为她的身份,是戚落安的王妃,又或者说是戚落安曾经交代过什么,因为若他只是在意她为什么没事的话,怕只会一把毒粉撒下来,亲自验证为什么。
因此在将晴儿扶稳后,沈琪缓缓的将手臂抬起,露出了手腕上的玉镯,也有些不敢确定:“如果没有错的话,应该是因为这个镯子。”
而孙忆凡却并未在意她口中的不确定,目光投在了那玉镯上,兴味很浓,难得的沈琪第一次见到他的眼睛绽放着璀璨。
看着他眼中的光芒,沈琪想到此行的的目的,本还不知该怎么开口,现在看来倒是容易的多,她放下手臂,衣袖垂落,盖住了那个镯子,看着孙忆凡的表情开始不满,她开口:“这个镯子我可以借给你。”
见孙忆凡的不满渐消,沈琪接着说道:“但我要你这里最好的金疮药。”
沈琪话音刚落,孙忆凡嗖的一下就从她的眼前消失了,很快的再次出现,他的手中就多了一个瓷瓶,递给沈琪。
沈琪却并没有接,她刚刚的话还没有说完:“三天!三天后,完璧归赵。”
孙忆凡垂头想了一下,点了点头,举着的手始终没有放下,沈琪将他手中的瓷瓶接过来,却并不递给他已经从腕上退下的镯子。
在孙忆凡将目光从镯子上,移到她身上的时候,她却将视线投在了大门处,三天后,她手中没有了镯子,这扇大门,谁敢轻易打开。
孙忆凡明白了她的意思,样子有些为难,他专注的时候,不是每次都可以听见敲门声的,然后忽然的他眼前一亮:“送回去。”
沈琪满意了,走出院落,沈琪的拿着手中的瓷瓶,真是深感不易啊!
晴儿应该也是深有感触,问道:“小姐!你究竟是为谁要的这金疮药?”
沈琪抬头望天,还能有谁,她身边最近能用的上金疮药的,只有那一个人了。
......
第二日,沈琪就出现在了凌府,对于凌泽旭所受的伤,她还是很内疚的,因为归根究底,其实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她,若不是她以凌泽旭入朝,与凌世啸谈条件,他也不会受这般苦,所以她才明知道会碰钉子,还是去了孙忆凡那里,因为只有像孙忆凡那般高手制药的药效,才会高于市面上的金疮药。
沈琪到凌泽旭的门前,守卫收到指示,又见‘她’是男子,就那么将她放了进去,却没考虑到凌泽旭的状态。
凌泽旭被打了板子,臀部有伤,便趴在床上看书,身上穿着亵衣,虽然包的已经很严实了,但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以这身见外人已是极为不妥,更何况还是个女人。
因此他听见门声,回过头,看见沈琪,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一样,刚刚坐下,就立马疼的他龇牙咧嘴,可手还在迅速的搜寻着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你怎么进来的,出去!”
“被放进来的啊?”看着他这般模样,沈琪就想逗逗他,可她毕竟是来看病人的,“别太激动,我就是来探病的。”然后还拿出了瓷瓶,在手中晃了晃,“看到没有,为了这个药,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的。”
听到沈琪这么说,凌泽旭与她措开了视线,“那、那你就放在那里吧!”
“好!”沈琪点头,走到他的床边,将药放在他的床头,无意的扫过了那床上放着的书,打开的那页上,沈琪看到了上面的一些文字,书写的是关于各地出现天灾。
沈琪的心情莫名的有些沉重:“那我走了!好好养伤。”面对这样心系国家,心系百姓的凌泽旭,沈琪忽然觉得她们很无耻,无耻的利用着他,无耻的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制造着人祸。
在快要踏出门的时候,“哎!”凌泽旭叫住了她:“谢谢啊!”
她没有回头,“记的用,药效很不错的。”顿了一下:“早点好起来!”
因为沈琪清楚,他要做的事情,还没有结束。
一切都在继续,丁家膨胀的野心,凌世啸稳步的调节,戚落安忙碌的筹备。
只是出现了一个插曲,让一切都不得不提前进行。
霁月国的新帝,今年竟要在皇上寿诞之时,亲自前来祝贺,若是被看出东朔现在的端倪,插上一脚,东朔就真的危险了。
因此,凌家的粮快要断了,整个东朔都在流传,百姓开始不安,直到凌家一家粮店,挂牌休业,这种不安开始变成了恐慌。
而这几日,最开心的就是丁浩远了,凌家的粮食终于要供给不上了,等到他的粮一旦断掉,这东朔就全凭他们掌控了,还有谁能与他们作对,到时候灾民四起,国家危难,丁家挺身而出一身大义,到时候他倒要看看谁还敢瞧不起他们丁家。
春暖花开,正是这丁浩远现在心情的写照,他们几人在城外骑马踏青,到真心的令人心情舒畅,只是这钱运华竟提议赛马,而丁大公子也兴致极佳的点头同意,这丁浩远在玩的时候,其实很少参与决议,而一旦他参与了,那他就是决策者,他们现在处于东门,目的地是西门,这几位公子哥兴致一来,也不管是否有人清场,撂下赌注:“今晚怡香楼,谁最后,谁结账。”几人拍马疾驰而去。
沈琪无奈也只能跟随,但幸好这东门到西门之间,并没有什么闹市,即便人多的地方,听见这马蹄声起,也都识趣的避让开来,并未造成什么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