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样可行,在凌家与我作对初始,我便想到他会在朝中给我使绊子,只是未曾想,他竟用这般直白的方法,这样我反而不担心了。”
看着丁浩远一脸的轻蔑,戚至尧叹了口气:“不论他的办法有多拙劣,但此事已经闹到了父皇那里。”
“四哥!就算是皇上,也是需要证据的,没有证据那就只是猜测,商人随行就市是根本,所以丁家所有的商品与市价相同,本就无错。更何况囤积粮食是秘密进行,想知道是我丁家开始大量屯粮,根本无从查起,除了一些影响极大的商户,我派下面的人去提点了一番,剩下的商户不过就是跟随,哪怕凌家在平价卖粮,他们也在看着丁家的风向,而这些没有任何他们能抓到的罪证。”
“就算是怀疑,也会影响父皇对丁家的态度吧?”戚至尧已经明显松动。
“四哥担心的是皇上对你的态度吧。”丁浩远直接说出了戚至尧的顾虑,没有顾虑戚至尧微变的脸色,接着道“四哥!只要没有证据,我相信以你的能力,给凌泽旭定个污蔑之罪,控制舆諤还是不在话下的吧,到时事成,对于那些不知情的百姓来说,你就是拯救他们的英雄,民心定然向你,而对于朝廷,你就是功臣,皇上到时也必须做出对功臣的态度。而朝臣·······”
他没有再说下去,可两人对此都心知肚明。
看着已经被说服的戚至尧,丁浩远想到与他们混在一起的牧峥,眼神里闪过狠辣:“待事成,我还为四哥准备了一份大礼。”
“哦?那我可就等着了。”
两人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成果,只是两人没有想到,他们以为是将别人设在局中,只是未曾想他们才是局中人。
而局中人所考虑的一切,所有的算计,对于将他们设在局中的人来说,不过就是场笑话。
凌家的粮铺一家家的关闭,而东朔的百姓之间则蔓延着恐慌,而朝中也再没传出什么消息,就好似如同丁浩远所讲,没有证据一切的都不过只能是猜测。
只是他们真的会找不到证据吗,几天过去,一日清晨,丁浩远被敲门声惊醒,面色极为不悦,却还是开口说了声:“进来!”因为他清楚没有重要的事情,丁家上上下下,是没有一个人有胆子敢惊扰他的。
看到进门的是他一直随身的护卫,便更是印证心中所想:“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护卫低垂着头,:“少爷!外面传来消息,各地百姓都在各地的衙门口处,”说道这里他犹豫了一下接着道:“声讨丁家。”
“怎么回事?”丁浩远听到这里也是神色一紧。
“不知怎么回事?仿佛一夜之间所有的百姓,都认定是丁家借着皇恩浩荡,肆意囤积粮食,抬高粮食的价格,不给他们活路。”
丁浩远揉着有些刺痛的眉心:“还好!不过是百姓之间的喧闹,总有办法压下去的。”
“少爷、”那守卫抬起头:“丁一和丁荣,今早不见了。”
“什么?”丁浩远有丝慌乱,丁一是全权负责这次屯粮的人,而丁荣是他手下最机灵的伙计,也是这次被他派去‘提点’商户的人,他们两个同时消失,怕是要不好。
他的思绪稍歇,门外就传来了慌里慌张的声音:“少爷!少爷!不好了!少爷!不好了!”随着声音闯进了一个连滚带爬的人:“不好了!少爷!”
“好好说话!”
慌张的人,在丁浩远的震慑下,终于镇定了些:“咱们家被官兵围住了,他们手中还有圣旨,说是奉命查抄。”
丁浩远紧了紧拳头,他刚刚就已经想到了这个结果,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翻身的余地。
他所想的,正是搜查之人所想的,谁知这次的事情,能将丁家打到什么程度,毕竟这么多年,丁家颇受皇恩,在朝中也已有了根基,更是扶植着一个争夺皇位的皇子,否则若是往常,收到查抄的命令,他们早就冲进去了,哪里还有他们报信的时间。
而丁浩远也算是条汉子,并没有一直在府里龟缩着,而是如往常一般,收拾得当后,打开了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