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脱离那权势的中心,这宫中仍然有人惦念着沈琪。
淑妃躺在床上,却始终没有睡意:“诗音!”
“娘娘!”
“你说,过两日为霁月国新帝举办宫宴,六王妃会来吧?”
诗音深深的叹了口气回道:“娘娘!您该关注的应该是您的“亲人”要来了!”
淑妃摆了摆手:“那新帝在我与公主和亲之时,才不过两岁,更何况他的父亲与公主的关系也并不亲近。”说到这里,她忽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从床上坐了起来,直视诗情:“若丞相那从未露面的妻子,当真是公主,那此事定然不能让那新帝知道,若是那新帝起了什么歪心思·······”
看着诗音慎重的点了点头,淑妃一下就蔫了下来,“可那若真的是公主呢,你难道不想早些与公主相认吗?”
诗音叹了一口气:“纵然我与公主不如你与公主那般感情深厚,但也是自小便服侍在侧的,怎么可能不惦念公主呢。”
“我本就是个代替品,霁月国对我也并不看重,身边也不过就留了一个你,这些年来我胆战心惊的在这后宫生活,只求平平安安不出错,不露底,我们哪来的宫外势力去调查呢,我也不过就只能通过宫宴与她接触,可一年能有几次宫宴?纵然能有短短的接触,我又能与她说什么呢?又能怎样去求证呢?”说着说着就越发的丧气:“罢了罢了!我还是祈祷我有生之年,岳王还能当使者来到这东朔吧。”
诗音本还想劝劝她,可张了张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她说的本就是事实,而且在这深宫之中,有些念头还是断了的好。
······
三日转眼便过。
沈琪当然知道,这段时间带给朝野上的动荡,不过她并不在乎,她既然已经成为了这争权夺利中的一环,那里面的争夺就是‘你死我活’!
而现在沈琪看着这熟悉的阵仗,默默的叹了口气,对着领头的珮珞说道:“今天就是给那新帝准备宴席的日子?”
珮珞颔首:“今日一早便到了,如今已经在宫里了,王爷也在宫中陪着呢。”这重点就是最后一句,王爷对王妃什么态度,珮珞是心知肚明,这段时日王爷脚不沾地的忙着,一直不得空过来,她总得给说上两句。
沈琪自是不会埋怨的,这段时间戚落安有多忙她自是清楚,看了看天色时辰不早了,简单的净了面,便开始自己上妆,其实晴儿上妆的手艺也不错,只是想着有段时间没见到的戚落安,便拦了晴儿,她自认自己的这张脸还是自己最能化出风采。化着化着,她忽然想起了一句话,女为悦己者容,或许就是如她现在这般的心态吧。
愣神片刻,这手中的眉笔便易了主,看着拿着眉笔的戚落安,沈琪的眼眸便亮了起来,口气中有她自己都未注意的雀跃:“你怎么回来了?”
“与那霁月的皇帝已经打过照面了,有父皇与两位皇兄陪着,想来我在与不在他应该是不在意的。”
看着他那毫不在意的模样,沈琪挑了挑眉:“不过片刻,你就要与我再次入宫,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