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武良急匆匆的步伐,木迟和杨云鸾对视一笑。
“你的朋友,倒也不错。”
“他啊,就是一个呆子。”
又吃了些吃食,木迟领着杨云鸾下了楼。
就要付账时,掌柜的连连摆手,说:“老板吩咐,公子这顿自有他请了。”
木迟心说:这魏东海倒会做人。
“也罢,小爷就承了你家老爷的情。”
“公子慢走。”
醉仙楼里下到小二,上到掌柜,都放下手头活计把木迟送到门口罢事。
有些来得晚的客人问来得早的人说:“这是何人,竟然这么大的面子。”
看着木迟的背影,先来的客人一脸恭敬地说:“那位,是它派来的。”
说着,用手指天,其意不言而喻。
于是乎,在众人崇敬的目光下,木迟携杨云鸾慢步离去。
出了门,木迟便说:“云鸾,我把你送回去吧。”
杨云鸾不解,问道:“公子有事要做吗?”
“若是公子有事,那云鸾自己回去就是了。”
木迟一点反应就是:好,没问题,你自己走吧。
但是,看着杨云鸾双眼泛泪,明显是不舍。
木迟挠了挠头发,说:“算了,我送你回去,反正也是不远的。”
女人,一旦陷入她们的漩涡,就是天道行者也要被包裹地死死的。
又过一刻钟,木迟牵着杨云鸾回到了杨家,正看见一个家仆在给刘璇钰切菜。
“刘姨倒是会享受。”
刘璇钰抬头一看,原来是这个忘恩负义,见色忘姨的臭小子回来了啊。
“没你小子会,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泡妞的本事到是跟你爹像的很。”刘璇钰扫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吃起切好的菜。
木迟尴尬一笑,说:“哪里的事,我尚不及我爹一半。”
说着,牵着杨云鸾走到刘璇钰前面,又说:“刘姨,我想去拿个东西。”
“怎么,又要开张了?”
“是啊,这回是个大点的买卖。”
听见了木迟这么说,刘璇钰咽下了嘴里的菜食,说:“那行吧,我们走。”
看着刘璇钰抬蹄就要走,木迟连连摆手,挠了挠头说:“刘姨,你误会了,我是想你替我看一下杨家,那朱家人万一来找麻烦,你也能抵挡一二。”
“臭,小,子!”
木迟迅速扭头,对杨云鸾说:“你就在家等我,有事情刘姨会摆平的。”
不等杨云鸾回应,木迟反应上线,一个侧身躲开了刘璇钰的一记头槌。
在刘璇钰骂骂咧咧的声音中,飞快地跑出去了。
杨云鸾看着骂骂咧咧的刘璇钰,微微欠身,叫了一声:“刘姨。”
“切菜。”
刘璇钰心想:不带我就不带我,老娘吃死你!
于是乎,杨云鸾赶走了家仆,亲手为杨云鸾切起菜来。
……郑家离杨家不算远,不到半刻钟,木迟就背着八方箱子站在了郑家大门前面。
郑家的排面不是杨家可以比拟的,木迟抬眼就看见两个庄严的门卫站在了大门前。
木迟走上前,说:“行者木迟,有事要见郑家家主郑天行。”
两个门卫看见面前开口的不过是一个衣衫破旧的少年,当即大怒,大骂道:“哪来的穷酸汉,竟敢直呼我郑家家主名号。”
说着,两人提着棍子就要上前赶木迟离开。
木迟笑了笑,说:“既然在大户做事,第一件忌讳的就是不要狗眼看人低。小爷不愿看到你二人因为我失了职事,还是先去禀告你家老爷,小爷可以等一等。”
两人既然在众人中抢的了这份职事,自然不是那种智商低下,只顾赶人的看守,两人眼神交汇,一人点了点头便转身去禀告家主了。
另一人接过那人的棍子,瞪着木迟,说:“小子,就给你些许时间,若是唬我,莫怪我手里棍棒无眼。”
木迟喃喃自语:“拦我加钱,骂我加钱,威胁我还得加钱,赚大了!”
而郑家会客厅里,首座是一个双鬓微寒的中年人,看上去倒是慈眉善目,但是却压得下首的众人头也不敢抬。
这位,便是郑家现任家主,郑天行。
郑天行用手指有节奏的点着椅子把手,整个会客厅只剩下这个声音窜动。
这时,那个看守跑了过来,朝着郑天行一拱手,说:“禀告家主,门外有一寒酸少年,自称行者木迟要见家主。”
郑天行和郑家一众听到了这个消息,纷纷抬起头来。
郑天行激动地说:“来了。”
随即大手一挥,下令道:“郑家人,随我去迎接天道行者光临。”
呼啦啦,众人纷纷起身,跟在郑天行背后,抬脚就往门外去了。
只留下那个看守走在最后面,独自懵逼。
木迟在门外等了不久,就听见郑家大门“呼啦”一声,被人拉开。
迎头走上来一个慈眉善目身材不高不胖的中年人,众多神色各异的人跟在此人背后。
木迟心道:想必这就是郑家家主了,倒是排场很大嘛。
于是乎,木迟缓步上前,朝郑天行一拱手,道:“小子木迟,见过郑家主。”
郑天行连快步上前,拍了拍木迟肩膀说:“想必这就是木迟侄儿了,想当初我和你父亲也是好友啊。”
木迟心想:这郑家家主看上去是慈眉善目,心里花花肠子到也不少,老爹给我的书上可是说了,青山城除了林重锋以外无可交之辈。老狐狸,当我是处世不深的小白吗?
想是这么想,但嘴上可不能这么说:“家父也曾在临行是多次嘱托,向郑家主问好。”
郑天行哈哈一笑,揽过木迟肩膀,就往屋里走:“哈哈,贤侄,老木当真这样说?”
还老木?老头子纵横时,你们云国人哪一个不叫他活阎王?
木迟眼里寒意转笑,说:“自然自然,家父是对郑家主崇敬的很啊。”
两人揽肩并行,看上去就好像十几年不见的亲戚朋友。
众人跟在他们二人身后,随着进了郑家大门。
等入了会客厅,郑天行直接让木迟坐到了左首位置。
“不知道贤侄到我寒舍所为何事?”
郑天行一脸平静地看着木迟,木迟心中倒是对这个老狐狸有些佩服,大善当前,心稳色静。
呵呵,看你能忍到几时!
想着,木迟开口了:“小侄今日冒然拜访,是以天道名号,为郑家多年善事布赏的。”